「没错,他是在夸你,所以去帮我把席斯拖去旁边好吗?如果可以,顺便把他埋了。」
旁边的吵闹sao动没有干扰到以暮,他把干粮撕成一小块,丢入杯中的热汤里,「好了,碍事的人也都跑光了,你是不是该讲一下你最近又在搞什么?」
「嗯?搞什么?」罗洛德一脸茫然,「不就这些而已。」
「现在全部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一目了然。」这些家伙也不是白痴,该懂的不该懂的事都知道。
「然后他们看起来没什么异议。」
「算是吧。」一边哭一边跑走算是没有异议……吧。
「所以我也算是你的团员了?」
「很早之前就是了吧。」
「那可以好好地说明一下——你背包里的夹层的另一封信。」
罗洛德干笑几声,为了掩饰他的心虚,拿起干粮咬了一口,「你连那种地方也不放过啊……」
「既然上了你一次当,就不会有第二次。」以暮终于正眼看他。
当初他可是为了壮大他们的队伍忙得焦头烂额,谁知道这个Yin险的家伙老早就打理好一切!还装作安慰他趁机上下其手,一逞兽欲,王八蛋!
从他的眼神看出未说出口的恶毒言语,罗洛德苦笑道:「你应该把信看完了吧?那这样我要做什么不是很清楚吗?」
「我火大的不是你要做的事。」以暮说完这句话,便把手上的杯子搁在脚边,阖眼沉默。
气氛顿时冻结起来,连粗线条的七珋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凝重,歪着头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最后还是由以暮打破这片寂静,轻声道:「你为何瞒着我?连你在盘算这种事情……也不愿意跟我说?你真把我当副手?」他的音量不大,带着无法忽视的痛苦,「我终究还是没办法插手你的过去吗?」
「以暮……我没这么想。」罗洛德大手轻抚着他的头,「只是……这是我私人恩怨……」
「去你妈的私人恩怨,你敢说你那些团员——」以暮比着正在其他地方穿梭忙碌的人,「你也不跟他们说——你找到团内叛徒的事情吗?」
「视情况。」
「他们呢?」手指指向僵住的卡崔克等人。
「一样,看情况。」
「我?」
「能不说就不说。」
以暮挥开他的手起身,火冒三丈地俯视罗洛德,「你这个五脏六腑都被侵蚀腐烂的下流种马,要是我没去找出那封信,你是不是就打算瞒我瞒到底?」
「以暮,你是神职人员,日神殿的祭司。」
「是啊,我还是你他妈的暖床工具。别用这种烂理由打发我,你的团员里还有火神官跟土神官,他们难道不是神职人员?」
「复仇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光采到哪去,我不希望你被扯进来。」
「光采?我要光采的话干脆留在日神殿接受各地的信徒朝拜,干嘛跟你出来?当我吃饱太闲?况且——早在你那些跟怨灵没两样的团员缠上我之后,这事就不是你个人的事了。」以暮从衣领内挑出挂着金属坠饰的皮绳晃了晃,「为什么你还是改不了把所有事情一肩扛起的习惯?你这么不相信我——还有他们?」
「对啊,老大,你这样好见外啊,虽然我们不知道你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好不容易清醒的席斯附和道:「可是既然都跟着你到这里了,还是希望能帮上你的忙啊!赴汤蹈火我也不会犹豫的!」
「听起来很复杂,不过以暮大人要去哪我就会去哪!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卡崔克也点头说:「老大,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多少都理解你的想法……相信我们吧,毕竟我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好几次的同伴啊。」
他说完还不忘偷偷踢了身旁的肖恩一脚,肖恩连忙跟着开口:「罗洛德大哥,你若需要我们,我们都不会吝啬为你出力的。」
罗洛德怔愣地看着对他的隐瞒丝毫不在意的众人,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言语来表达他现在内心的激动。
他们陪伴自己度过最痛苦的一段日子,即使当时自己浑浑噩噩,但依然不离不弃——他是多么幸运的家伙。
「你们……真是……谢谢了,抱歉。」他用感激的眼神环视众人,视线最后落在以暮身上。
从认识这个祭司时,就觉得他的那头金发很耀眼,而且还衬托出一种脱俗的气息,因此不愿意让这种肮脏事沾染到他身上,他只要在待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但是……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啊,以暮。
他朝以暮伸出手,金色眼眸不以为然地瞇起,但还是把手放进他掌中,他立刻把以暮扯进自己怀里。
「这样就代表你同意成为共犯了。」同意你要跟我一起走在这条散发泥臭、积满污水的路上。
「哼……早就有觉悟了,我会好好引导你的……跟桀一起。」以暮也回抱他,「所以放心去做吧。」
即使你的白色袍子因此沾到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