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岂能有这样的胆子,做这等杀头的大罪?”庄谦反问道。
庄晗有些震惊,面露怒色,轻笑一声:“听弟弟你这话,倒是怪起我来了?”
“难道不是吗?”庄谦追问道:“哥哥若不是这一国之后,我们庄家哪能有今日?阳奉Yin违、溜须拍马的不在少数,可明褒暗贬,指桑骂槐,讽刺之人更是多之又多,弟弟到哪都都跟着哥哥沾光,被人称为异类,这一切都是拜哥哥你这位以色示君的男皇后所赐。”
“谦哥哥。”一个年纪较小的弟弟庄天齐压低声音,试图阻止他大不敬的言语。
庄晗心下骇然,神情悲痛的与庄谦对视,庄谦望着他,并无退缩:“哥哥,弟弟所言可对?
“谦儿!”年纪最大的庄奕泽斥责道:“怎可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还不快跪下!”说着给他使眼色,但庄谦却站立不动,他正色道:“哥哥,你不用劝我,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我觉得凭咱们皇后娘娘的气度,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
庄晗心中一寒,抿了抿唇,垂眸不语,半响,才沉声道:“其他人都下去,我想和谦儿单独谈谈。”
待几位弟弟下去,庄晗望着庄谦,道:“你在怪我?”
庄谦一撇头:“不敢!”
“谦儿!”庄晗柔声道:“诸位弟弟中,我没有很亲近的,唯独与你走的还算亲近,我记得小时候,只有你这个弟弟经常去别院找我玩,也经常拿一些好吃的去给我送去。那时候我就想,在这偌大的庄府中,还是有个弟弟待我不错的,甚至曾幻想着有朝一日,褪去那女装,和你把酒饮欢,月下畅谈。为什么你,你对我却如此敌意?”
庄谦抿了抿唇,扭头看向庄晗,他振声道:“我也曾幻想有一天能和哥哥你把酒饮欢,月下畅谈,每次去别院找你,你都嘱咐我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为国效力,你还说即使没有考取功名也无妨,男儿志在四方,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只要为人端正,行善积德,一样是好男儿;我对你崇拜有加,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你是男子该多好,我可以和你无限亲近。后来,无意间我在别院柴房看到了洗澡的你,才知道原来你是个男子,那时候我既开心又兴奋,虽不知你为何要扮成女子,但心中早就视你为最敬爱的人,我在庄府中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般疼爱关心我的人了,所以谦儿一直希望你能褪去女装做个真正的男子,而后去做你想做的事。可是,你却让我失望至极,不仅放弃自己的志向,还甘愿雌伏在一男子身下,任其羞辱,你就这么没有羞耻之心吗?这皇宫再漂亮,地位再尊贵无比,可有什么用,你是一男子,却甘愿做一个女子,为男子生儿育女,谦儿真是对你太失望!”说着他眼中已泛起泪花,昂起头,继续道:“我不在乎皇上他如何处罚我,我只想让他知道,这男男承欢,本就是让人痛恨、令人羞耻的事情,他不能容忍其他人去找男子寻欢作乐,为何能容忍自己?自己贵为一国之君,可以和男子欢好,为何他的百姓们就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皇帝当的也太专政了!”
庄晗听了这一番话,心中悲伤至极,自家弟弟所言是有几分道理,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己走到今日,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只怪上天弄人,男身女命,且还有异族体制,自己即使想做个正常男子也是痴人说梦,只能说白白可惜了这一具男儿身。
庄谦见庄晗脸色煞白,神色悲伤,心中不免一阵愧疚,双膝跪地,唤了声:“哥哥……”便只剩下哽咽。
庄晗一时之间也有些触动,哽咽着轻轻的道了句:“哥哥不认,哥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说罢长叹一口气,忍住泪水,缓缓道:“你如此这样想我,我不会怪你;只是你不要错怪了皇上,苍天可鉴,皇上他并无侮辱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就这么下贱?”庄谦怒道。
“谦儿,有些东西你不会懂得,尤其是情爱一事。”
“我不懂,确实不懂,若不然,也不会……不会得不到你了……”庄谦神色悲伤的说道:“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也总比你躺在其他男子身下要让我来的痛快!”
这话如同炸雷一般,将庄晗震慑的愣在当场,自己的弟弟居然……想到这,他心乱如麻,惊惶无措,脸色更加惨白的难看。
庄谦望着他,皱起眉头:“是不是觉得我更龌龊无耻?”
庄晗身体颤抖,摇头喃喃道:“不,不可能的……你,你我是兄弟……亲兄弟……”而后站起身猛地扶住他肩膀:“谦儿,告诉我,你在跟我开玩笑。”
庄谦挣开他,认真道:“我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喜欢哥哥你,非常喜欢,从小时候就喜欢……”说着流出泪水,目光里全是说不出的悲凉。
庄晗摇头,眉宇间全是痛苦之色:“怎么会……怎么会……”
庄谦哭着道:“也许你只是把我当作亲人,可谓却不止把你当亲人,我早就……”
“谦儿!”庄晗打断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今日这一番话,我就当没听到;眼下还是先处理寻欢楼之事,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