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最后一个休息天,周六外出游玩的人们选择在这一天休生养息,昨天的放纵无论尽兴与否,多少的疲乏与焦躁总会新的一天降临,日上杆头,大多数人们仍是选择趴在床榻上,赖着不肯起来,懒懒散散的像一只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猫咪,为了温暖的惬意而放弃户外的大好时光,离上班还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烦躁的情绪依旧驱动不了振奋的心灵,唯有床成了人们暂时逃离现实的避难所。
有些人,在这一天选择无所事事,也有些人把这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这天,西枣早早便起身了,洗漱过后,她为床榻换上了新的床单,加上了一只新的枕头,套上了新的枕套,碎花的淡黄色薄被,她铺得平坦整洁,没有一丝褶皱的痕迹。西枣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她随手盘起落在肩头的散发,转身走向厨房。
她从冰箱里拿出吐司,前几天在YouTube上看到一个作简约吐司披萨的视频,具体内容西枣依旧不记得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做餐的兴致。西枣把切好的培根放在撒了起司条的黄油吐司上,想了想又在上面挤了许多蛋黄酱,然后心满意足的将面包片颤颤巍巍的放进微波炉。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她用平底锅作了一个半熟的煎蛋,将苹果,香蕉,草莓,猕猴桃切成小块装进玻璃小碗,倒入浓稠的酸nai,稍稍搅拌均匀后,高热量的烤吐司也可以食用了。
丰盛的早餐过后,西枣不急不慢的进了浴室,沐浴更衣。三十分钟后,西枣披着尚未干透的头发盘腿坐在米白色沙发上,倒上一杯刚刚磨好的咖啡,看一本她昨天没有看着的法国。
上午十点三十九分,玄关传来的响亮门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原有的安逸,西枣的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的弧度,似乎在吐露出一个秘密。
原来她一直在等人。
她在书里的某一页加上书签,关合,穿上散乱在地毯上的拖鞋,小跑到屋门处,也没有从猫眼里看看来访者是何人,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两手提着购物袋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热裤,墨色的吊带背心,黑色的平底单鞋,就像是一个刚刚买菜归家的妻子。
西枣没有说话,但她的笑意更甚了,她接过苏夕手中两个沉重的袋子,转身走向厨房。
“不是说订外卖就好了吗,怎么买这么多?”
西枣一边将袋子里的生鲜蔬果分类放入冰箱,一边轻声责备道。
“我想吃你做的菜。”
苏夕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从身后环住西枣,轻轻靠在她弯曲的背上。
“好香,小家伙,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嗯?”
颈肩发丝与肌肤之间的微小的空隙填满了一股淡淡的,清凉的气息,苏夕的像只古灵Jing探的小狗,用她灵敏的鼻子来回嗅探,鼻翼与肌肤若即若离的触碰让西枣有些痒,但更多的是麻,她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
“现在,我想吃你。”
西枣那只发烫的耳朵被苏夕轻咬一口,挑逗着,吐气若兰,苏夕挑了挑眉。在那只通红的耳朵旁继续吹气。
“在床上等我,我很快回来。”
那温柔的手像一阵柔风细雨轻轻拂过西枣的下颚,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却让人心悸不已,西枣看着苏夕妖魅一笑,转身走向浴室,宽衣解带,白皙细腻的肌肤很快暴露与干燥的空气中,单薄的上衣,黑色的胸罩被一一抛落于地,像两片被遗弃的废旧纸张安静的躺在木地板上。
恍惚发怔的西枣终于回过神来,她用凉水洗了洗自己滚烫的脸颊,而后捡起地上的衣物,向卧室走去。
接下来时间都是属于她们的,一个短暂的中午,一个漫长的午后,或许还会有一个未知的夜晚,两个人做、爱,谈话,沉睡,共浴,用冰箱里的食物做一顿简约的餐食,她们都没有穿衣服,赤、裸的肌肤暴露在温热的空气,就像两个游走在原始丛林里的野人,在客厅里嬉戏打闹,然后两个人不知被什么吸引,她们又忍不住接近,亲吻,拥抱,继续做、爱,就好像是一种大自然赋予的本能,狂热而激烈,没有尽头。
夜幕降临,苏夕没有回去,她向家里拨打了一通电话。
“还在西枣这里,晚点回去。”
西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明亮的室内已经变得一片昏然,却很安静,居然能听见小区下几只犬类的两三声长吠,模糊而冗长。微风从不远处的阳台灌涌而入,拂过她裸、露的肩膀,胸脯,小腹,脚踝,西枣觉得凉丝丝的,她摸索着抓到脚下薄被的一角,半遮在身上。身旁的苏夕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西枣听到有人好像靠着阳台栏杆的一角轻声说话。
“嗯,开心,我不在家,童童今天乖吗?”
西枣似乎听到那只手机里传来的孩子的欢叫,电视机遥远的轰鸣,还有熟悉的男声,混杂的声音太过微弱也太过模糊,西枣听不清那一边电波传来的声音。
“今天又去公司啦?工作怎么这么多?”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他家的抹茶布丁啊,嗯,我等下回去就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