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以后不许再认错人了,我跟那个人哪里像?”
我说:“得了吧,你跟殷缘不像的话,地球就倒转了。”
姚烨气的瞪我说:“哼!你回去吧!”
我说:“干吗赶人?难得梦见你一次的说。这次梦里的你真凶!”
姚烨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向一个方向走去,我似乎感觉到了他手的温度,感叹着这梦做的还挺逼真的。
我们走到一口井前,姚烨说:“小妹,跳下去。”
我说:“喂,不是吧,要淹死我啊!”
姚烨说:“快下去,没水。”然后就推我,我死拉着他手不放开,可眼看还是要被他推下去了,我使坏,对着他小腿就是一下,趁机抱住他腰后一带。我笑道:“这次梦里的你这么坏,跳井不是?一起来吧!”然后失重的感觉,比蹦极还刺激。我只记得我死抓着他的手,一直没放开过。
睁开眼,我手里真的握着一只手,侧头一看,不会真是姚烨吧,他正开在床架子上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周围挺白的,应该是在医院。我又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这不是殷缘吗,之前的事飞速的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殷缘来美国了?应该是龙腾通知的。鼻子跟嘴上罩了一个东西,弄的我很不舒服,我想揉揉鼻子,可一放开殷缘的手,他就醒了。
“素素?”他眼都没睁开,就开始喊我的名字。
我笑着望着他,他可能起猛了,缓了缓后,说:“你什么时候醒的?有哪里疼吗?”
我被鼻子上的罩盖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拿眼瞪他。他按铃喊护士,一个金发有点胖的老外护士走了进来,两人鸟语叽里呱啦了一会。殷缘对我说:“素素,氧气罩明天才能摘。你的肋骨有点错位,压迫到了肺,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就好了。”
我用手指在殷缘手上写了个“龙”字。殷缘说:“哼,你这样不都是拜他所赐,等你好了以后,给我马上辞职,知道吗?”
我摇头,心想:“哼,龙腾是有责任没错,可我差点没摔死,还不是你害的。想起童菲菲我就生气。”可惜我说不出来,只能拿眼神传达我的不高兴,我们两个用眼神对视了半天,最后殷缘妥协了,说:“你老板去处理他家的事了,辞职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还有,素素,我最近感觉到姚烨了,虽然很微弱,但比之前一点没反映好太多了。等你好了,咱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想起刚才的梦,又想起殷缘的话,心中一动,难道是……只觉得心里一阵狂跳,恨不得马上就去确认一下,姚烨是不是醒了,可恨我现在受伤,原定的计划被我打乱了,我抓住殷缘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帮我去确认下。
可殷缘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顾身体要出院,他摇头说:“素素,你别急,等你一好,咱们就去。”
我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这傻爷们,也不想想,我就算真想现在出去,也要走的了啊,再想念姚烨,我也要留着命去见不是,越能确定姚烨会醒,我才越要爱惜自己,还打算好好的跟你们两个笨蛋过一辈子呢。
不过那份渴望还是很难耐的,我忍不住揭开氧气罩,努力的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能好啊?”说完,连带的我胸口刺疼的厉害,怎么比住院前还难受了,这老外的医院不会越治越厉害吧,我皱眉。
殷缘赶紧帮我罩好,皱眉说:“别乱动,你骨头的错位已经正好了,你差不多要休息一周,才能把内部受的伤养好。”
我丧气的躺着,呼呼的大口喘着氧气罩里的气,还要一周啊。再想想,也不能单靠一个梦就下结论以为姚烨会好,以前做了那么多古怪的梦呢,想太好了说不定会失望的,想到这,兴奋劲一下全没了,只觉得鼻子一热,又流鼻血了。殷缘赶忙揭开氧气罩,帮我擦血,有些失意的说:“哎!听见他的消息,你就这么激动,现在在你心中,他怕是排在第一了吧!”
我感觉殷缘一下变成幽幽的小怨妇了,他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动作僵了一下,紧跟着解释说:“其实我也明白,他那么全心对你,你心中看重他是肯定的。”这话说完,殷缘更僵了,醋味也更浓了。我有点想笑,但是这时候笑,八成会让殷缘更着恼,只好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
沉默了好半天,殷缘起来说:“我去帮你取药去,很快就回来。”然后,他噔噔的几步开门就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想我现在对殷缘的感觉,其实,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摆在那,他没必要这么多心,就算我现在想姚烨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啊。姚烨为我去了半条命,在医院已经躺了一年了,而他当初……说起来,我现在对殷缘也不太公平,我都快秉承两项方针了,不放手,不原谅,我为什么明明知道了当初殷缘身不由己的苦衷后,却还是对他怨愤不减呢?说到底,他只是带着童菲菲演了一出戏,把大家都瞒过了而已,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会不由自主的通彻心扉。就连多次回忆姚烨受伤时,也都自动跳过跟殷缘有关的那段,现在再好好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心曾经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