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比路上狗屎里的蛆虫还恶心。 <br />
受不了心中的躁郁感,我发泄地狂吼出声,希望可以把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闷给吼掉。
44
喊完後,我气息有些不稳地喘著,头发不住地滴水,一身醒目惊人的赤红,现在的我就像是疯子般些斯底里,可是我却控制不了。 <br />
「哥?」门外响起了声怯懦担忧的声音,我立刻恼怒地敲了自己一下。 <br />
怎麽忘记永庆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一定听到我刚才的声音了。 <br />
我来不及出声,永庆便已自己开门进来,才刚踏进门便突兀地止住脚步,愣愣地看著我,声音有些发颤:「......哥?」 <br />
该死!看到他眸底浮现的水光,我更是在心底狠狠咒骂著自己。 <br />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扯起抹笑容试图安抚永庆,牵强地说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br />
「才不是没事,哥,你怎麽了?和别人打架了吗?要不要去医院?」乍见的惊愣过後,永庆立刻跑到我身边,眼泪瞬间掉落,伸出手想碰却又怕弄痛我,担忧地让我看了心疼。 <br />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脱皮而已,很快就好了。」我抬手揉了揉永庆的头,向他表明我真的没事,但我此刻却不禁後悔,刚才干嘛发神经,害我现在痛得另一只手紧握床单,幸好永庆看不见。 <br />
永庆哭著摇头,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像是握著什麽易碎物品一样。以前每次我受伤,永庆都是这副样子,好像我受了什麽很重的伤,下一刻就要挂点一样。 <br />
我常在想,如果哪天我真的受了什麽很重的伤,永庆是不是会立刻昏倒? <br />
「哥,我帮你擦药。」努力让哽咽的声音平稳,永庆伸手抹去满脸泪水,习惯性地转身走向我的书桌拿药,我连忙拉住他。 <br />
「我擦过了。」况且现在药瓶也不在那,它正可怜地躺在地上呢。 <br />
永庆了解地点点头。「那我帮你包扎。」脚步不停地走向书桌,从里头拿出一堆纱布和OK绷,这都是永庆帮我准备的,因为我们两个从小就受伤不断,但原因不同,他是被欺负,我是报复别人。 <br />
永庆仔细地帮我手臂上较严重的伤口贴上绵布後,才用药用胶布固定住,然後缠上纱布,我这才发现两手臂上的伤比身上腿上的伤来的重,大概是因为手臂比较好使力的关系。 <br />
其他轻伤永庆就只贴了个OK绷,处理完上身的伤,永庆蹲下来要帮我处理腿伤时,突然愣了几秒,然後脸红地别开头。 <br />
「哥......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我疑惑地看著永庆害羞的模样,跟著低下头,发现我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私密处曝露在空气中,永庆刚好蹲下,看得一清二楚。 <br />
我立刻跟著红了脸,虽然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洗澡,但还没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对方「面前」露过。 <br />
连忙裹著浴巾起身,动作迅速地穿了件内裤,再套上T恤和短裤後才回到床边坐下。 <br />
永庆的脸仍红通通的,看上去就像颗可爱的小苹果,认真仔细地帮我把腿上的擦伤处理好後才站起来。 <br />
「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吗?」永庆不会叫我不要打架,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只会求我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45
我笑著站起亲了他的脸一下,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我会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别让那些小混蛋欺负你,知道吗?」 <br />
永庆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去找敏薰保护我的。」 <br />
我心情有点复杂地目送永庆出门。 <br />
发过疯之後心情好了很多,我把头发擦乾後便下楼去厨房准备煮饭,却见永庆已经站在料理台前。 <br />
「哥,你受伤了,今天换我来煮吧。」见永庆一脸坚持,我只好在饭桌旁坐下,心惊胆颤地看著永庆挥舞著菜刀切马铃薯,然後连皮一起扔进锅里,把太白粉当成盐地洒进锅里,再倒入大把的咖哩粉,然後把一整颗苹果丢进去,用汤勺搅了搅,抬手抹去额际的汗水。 <br />
「煮好了。」 <br />
我眨了眨眼,努力回永庆一抹微笑,然後暗自从药柜里拿出一碇胃药。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