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了,房子没了的话,如果没地方住,请师兄自个先找个洞住着,我们尽量快点建好这屋子。”
司徒信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我是不是他抱来的?”
那师弟:“也许吧……”
于是,司徒信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找到可以住的山洞,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将山庄给他的东西收拾好。
第二天,他火了,下手狠得要死,连焕云三两下的就被打趴在地,那一张嘴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可疑ye体,于是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他看着被他拿下的人,莫名的觉得她挺好看的,然后一时冲动,将人扛回了山洞里,给办了……
第二天醒来后,他后悔了,觉得自个跟那衣冠禽兽没什么区别,怎么可以在没成亲前,就把人给办了呢?好歹忍完面壁的日子吧?
他心塞的起床,然后,人不见了……
吓得他一个激灵,赶忙穿衣服,桌边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堆果子。他没空管,满山遍野的找着可能正在自尽或者已经自尽的连焕云。
他从太阳初升,找到了日落西山,最后蹲坐在悬崖边,望着下面,从不轻易哭的他,哭了……
其实,被“杀”的日子,还是挺好的……
待月明星稀,他颓废的走了回来,坐下,看着果实,又想起某个烧掉他屋子的人,泪如雨下,然后终于看到桌上用木炭写的小字。
“对不起,昨晚一时冲动,我没有银子付你,只能摘这些给你,虽然你一少庄主肯定很贵……但我是穷人,等哪天我赚了大钱,一定补上。”
一滴停在脸颊上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司徒信:“……”
他能收回来不?
“连焕云!”某人仰天长吼,那气势,像是要把某人给生吞活剥!
他再见到她的时候,是三年后,他正站在街边买包子,旁边莫名的站了个小鬼,眼巴巴的望着他,他正想问句:“你娘呢?”
只见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惊恐的看着他,然冲着他飞奔而来,他嘴巴张了张,硬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原来故人重逢是这种感觉?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激动呢?他嘴角微微翘着,满心满眼的喜悦。
“好久……”
司徒信:“……”
他话还没说完,那人就立马抱起他脚边的孩子,然后,飞一般的跑了……
是的,跑了……
她,居然跑了?
他见鬼般的睁着双眼,不远处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从头到尾震撼着他。
连焕云抱着自家女儿,连跑了五条街,拐了几条小路,终于在一茅草屋停下来,直喘气。
“娘,我们为何要跑?”nai声nai气的声音,从怀中传来,连焕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阿盈,刚刚那个是要债的!咱娘两目前没钱还他!”
“哦。”孩子很乖很乖。
连焕云放她下来,由着她慢慢自个向小屋走去,然后目光渐渐呆滞,她在长大了,藏不了多久了,怎么办?
“夫人,你们回来了?”一妇人,走了出来,那是隔壁的邻居,她不在的时候来照顾阿盈的。
“对了,余大娘,我可能又要出门几天,阿盈又要麻烦你了。”
“夫人又要走啊?”
“嗯。”
她必须得回去几天,不然肯定会被怀疑的,到时候,阿盈的性命就……
“唉,走吧走吧,阿盈我会照顾好的,只是,夫人,孩子还小,娘亲总不在身边,孩子有点可怜啊,你出门不在家的时候,她老是坐在门槛上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连焕云咬了咬唇,她注定不会是个好娘亲……
“好了,快进来吃饭吧,饭我已经帮你们做好了,我也得回去了。”
“多谢大娘。”
司徒信一路找过来的时候,娘俩正在吃饭,两碗稀饭,几盘野菜。
连焕云看到人时,表情又惊又恐,抱起人,就准备跑!
“就你那三脚猫,跑得过我?”身后那幽幽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连焕云立马抖了抖,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没钱……”声音弱弱的,配合着那低着头,一副见到债主的模样,司徒信一口气差点就这么上不来。
到底是谁把她教得那么蠢的?
还有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才找这吃了就跑的混蛋那么久?
眼角瞥到那一桌子堪称为草的东西,又看了眼娘俩,瘦不拉几的,怀中那个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有点惊恐,然后,含糊不清的问着她娘:“娘,追债的来了,怎么办?”
司徒信:“……”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维持好你少庄主的风度。
“你们两个……”他努力的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然后用着生命吼道,“跟我走!”
酒楼里,司徒信见鬼般的看着母女两狼吞虎咽,扶额……她一个当刺客的,怎么会穷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