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而去。白苏九不闪不躲,迎着阮槐又吼了一声:“阿年怎么了!”
“国师!弟弟死了!阿杞也死了!”远处的夏侯赞忍不住哭喊了出来:“梧桐树...也死了...”
白苏九僵住,被火龙撞在了脑门上火辣辣地生疼:“...我又没来得及吗...”
“白苏九!你这地狱中的恶鬼!”阮槐疯狂地进攻着,见效果并不显著,一咬牙开始聚集全身的力量打算殊死一搏。然而突然间,空气凝固了。萦绕在空中的尘土也停止了转动。万籁俱寂中,妖狐巨大的蓝瞳一点点变成了红色。
“阮槐。你该死!”
轰隆一声,巨掌从天而降。阮槐被那爪子拍飞出去,刚聚集在一起的气噗地散了,反而逆转了气血让他的元神瞬间皲裂出了一道道缝隙。阮槐大骇,举剑去挡,却被狐尾抽了个正着,一下子陷进了地面中。
白苏九愤怒地拍打着阮槐,一直将他拍进深坑。阮槐毫无还手之力,悲愤交加之下竟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白苏九!堕魔吧!堕魔吧!我杀了你的全部弟子!你又杀了我的弟子!我们就应该在地狱里永生永世无法逃脱!”
“去死!”白苏九愤怒的吼叫声震得天地都为之发抖。遮天蔽日的狐火将乌云都燎得退后了半分。云端之上,白泽俯首静立,金色的眸子里居然多了些许痛惜。他身后突然闪现出无数人影,继而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上仙白泽。这就是你所说的破解之道吗?”
白泽没有回头,只漠然地说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天帝不知吗?”
“一切都是命数。妖狐祸世罪不可恕,我们已经给过了他机会。”有一模模糊糊的影子回道。
白泽摇摇头,忽然苦笑一声:“到底是天庭亏欠他在先...诸位,莫不是忘了妖狐妲己的魂魄之事了?”
诸仙沉默。天帝许久后缓缓开口:“妖狐平息妲己之魂实属有功。但,他犯了杀业也是真的。奖惩相抵,不失公证。”
“百名孩童的性命,居然就这么一笔带过了吗?”白泽的语气咄咄,让身后众仙为之一怔:“天帝。我一直有一个惑。但凡飞升,必须先渡了诛心之劫;然而没有了心的上仙真的能照看好这天下苍生吗?”
“我们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照看苍生...”一老者的身影逐渐清晰:“我们只是见证者。万千命途,同源异末。我们是职责则是捋清曲直,保持所有命途始终在掌管范围内。这才能使得三界安宁。”
“妖狐如若堕魔,那便不是三界能镇压得了的。”老者身边的一位上仙似是十分顾虑:“眼下该如何?是先下手为强,还是...”
“你们还想重蹈覆辙吗?”白泽将目光重新移动到正在撕扯阮槐的白苏九的身上。阮槐的rou身已经在白苏九的一系列攻击中死掉了。他的三魂七魄惊恐地满世界逃窜,却终究被白苏九一尾巴给卷了回来。
“趁着妖狐还没有彻底...”老者刚说了半句,突然顿住了。只见白苏九正叼着阮槐的魂魄,仰起头看向他们。
没有七情六欲的众仙一时间竟齐刷刷地退后了三步。白泽未动,心中久违地燃起一丝丝骐骥,冲着白苏九挥了挥手。
于是奇迹发生了。似乎已经疯魔了的白苏九突然飞了起来,一路冲向天空。众仙不约而同地全部拿起武器准备迎战,然而当那庞大的妖狐之体落在了云端之上时,保站在原地没被掀翻个跟头的只剩下了白泽和一模模糊糊的人影。
白苏九看了看白泽,抬起爪子将他轻轻地扒拉到了一边。他把口中的阮槐的魂魄啪地吐到了那模糊人影的脚底下,嗅了嗅后开口说道:
“天帝。我把这漏网之鱼的半魔邪道给捉来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奖励?”
众仙皆惊,连白泽都愣住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白苏九居然还保持着神智,而且还跟天帝谈起了条件。一片目瞪口呆之中,天帝缓缓问道:
“何意?”
白苏九的尾巴指了指万丈高空之下的地面:“白泽告诉我,这世界是假的。我的徒弟们横竖都变成了鬼魂,如今的rou身是虚构的,我就不为难你老人家了;倒是白栖梧和秦央二人是枉死的。天帝你是不是该给主持个公证。”
天帝道:“这一世的因果已了,魂魄自有他们该去的去处,而他们下一世的命途已经被写好;至于梧桐树妖与秦央二人,这死劫是命中注定的。逆转不了。”
“我就知道。”白苏九嗤笑:“所有天帝解决不了的事情,推到命途上就变得十分得体了。”
“大胆!”
“放肆!”
众仙怒,连白泽都微微蹙眉:“苏九。休得无礼。”
“你们怕他,还不是因为在他手下做事。我横竖是不修仙了,他不讲道理,老子客气个什么?”白苏九的尾巴不安分地扫了一圈,把所有神仙的脑壳都拍了一下。惹得一阵怒叱。
“妖狐苏九,闹够了吗?”天帝叹息:“你不修仙,可以。但这三界容不得你胡闹。你若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