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阿净和秋亦那两个丫头有阿志一半的懂事,我也不用到这把年纪还替她们Cao心。”
程秋亦和叶净的矛盾宋叔也略知一二,甚至对于阿志参与其中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她们二人都是秦江的徒弟,叶净的母亲当年和程母又私交甚好,但宋叔毕竟是程母娘家周家走出来的人,当然站在程秋亦这边,只是不能明说,只好低头佯作饮茶。
“教不严,师之惰。阿净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教导无方。”秦江来找宋叔之前就已经去见过叶净,他这个徒弟心高气傲,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到底怪不得程秋亦赶尽杀绝。
程秋亦回家换了身衣服,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又马不停蹄赶到阿志家。阿志早等着程秋亦,一见到她过来立刻迎上去,“小姐,你可算来了。”
“师父人呢?”
“在后院和我爸喝茶呢。”阿志担忧道,“小姐,秦师父这次来必然是为了叶净,恐怕来者不善。”
程秋亦冷笑,“叶净和我必须死一个,这事没有余地,就是我母亲亲自站在我面前求情都不可能。”
秦江和宋叔的茶品到半途程秋亦便闯了进来,宋叔知是二人有要紧的事要解决,找了个借口出去,遣散了众人,给他们留了个清净地方。
“师父。”程秋亦对秦江鞠了一躬,得了秦江的首肯,才在方才宋叔的位子落座。秦江当初虽一时气话把她逐出师门,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程秋亦面容憔悴,额上还有伤,秦江原想嘲讽她几句,多少年的师徒感情,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和阿净两个黄毛丫头都自觉翅膀硬了,现在可好,两败俱伤。”
秦江这么单刀直入直奔主题程秋亦倒是有些措手不及,“师父见过叶净了?”
“何止见过,我只恨不得当场打死她。也免得她败坏我秦江的名声。”
“师父要是来替叶净求情的就算了。”程秋亦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替秦江斟满茶水,“叶净的每一项罪名都证据确凿,法律会给她一个公正的交代,我只是个小老百姓,阻止不了司法公正。”
不料秦江却道:“我不是来替她求情的,阿净有今天全是咎由自取,为师知道。”
程秋亦哑然,“那您……”
“我只是来问问你,你真铁了心要和柳舒晗那丫头在一块了?”
程秋亦坚定地点头,“我和舒晗等了彼此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辈子只能爱上一个柳舒晗,再无旁人。”
秦江一阵恍惚,他的记忆回到几十年前,那时也有一个女人跟他说,“我这辈子再无旁人了,唯独爱上一个程天宏。明知他不是个好人,偏偏爱他。”那女人眼光狠辣,一眼就看出程天宏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情之一字,无可自拔。
秦江感慨,“你真是像极了你母亲。”秦江自己一辈子何尝不是不可自拔?他也没资格劝程秋亦放弃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
“我来不是为了阿净,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柳舒晗的事,我不再反对了。”
好端端的想通了?程秋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您说的是真的?”
秦江点头,“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既然已经决定,哪怕是为师也无权干涉。”
“多谢师父成全!”程秋亦不知她师父是如何想通的,秦江的认同让她喜出望外,她当场给秦江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多谢师父成全。”
她和柳舒晗一路走来,真正支持过她们俩感情的竟然只有袁英和阿志两人,就连柳舒晗在心里都是不信的,秦江是程秋亦的师父,是程秋亦最尊重的长辈,有了他的认同,程秋亦说不触动是假的。秦江是个古板的人,他能接受这样不容于俗世的爱情,程秋亦顿时信心百倍。
“快起来吧,我听宋哥说你前阵子受了伤,不宜情绪激动。”
“谢师父。”
程秋亦起身秦江才发现她眼睛有些shi润。
“那柳舒晗呢?怎么今日不见她和你一块过来?”
“徒弟把她弄丢了。”程秋亦苦笑,“我现在要把她找回来。”
秦江摇头,“当初在我面前说的山盟海誓的,我当你们多如胶似漆,而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程秋亦揶揄地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师父您一个人过了这么久自然不会理解。”
“臭丫头胆子越来越大,竟敢调笑起为师了。”秦江不耐烦地朝她挥了一巴掌,“快滚吧,省的在我面前碍眼。”
程秋亦灵巧地躲开秦江挥过来的巴掌,笑嘻嘻朝他拱手道:“师父您等着,等徒弟带着媳妇儿回来给您敬茶!”
程秋亦临走前,秦江才又道:“秋亦,阿净的事当真没有半点转圜?”
程秋亦脚步一顿,转身道:“说来说去,师父还是来求情的。”
“我一生只有两个徒弟,阿净再怎么畜生,她也还是我徒弟。”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