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的,谁想到隔壁不断传来抽泣,难耐的求饶,他活了将近五十年,还会不知是什么声音?
本来他们出来寻逍遥剑师行踪,这虞清门掌门夜生活倒是滋润,出个门还要让小情人主动巴巴赶来,一来就迫不及待把别人给办了。
段英俊看着老实巴交,真实面孔倒清俊可人,唤起来更是一声接着一声,勾人魂魄,难怪钟掌门不肯放过他,到后半夜才停歇。
欧阳宗主一边埋怨这虞清门没公德心,办事墨迹还影响别人睡觉,一边思念自己远在剑宗的媳妇,若是媳妇在,他也不用孤身一人被百般排挤,连觉都睡不好。
秦隐见段寒生难堪羞愤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被上官离又啃又咬,顿时闷闷不乐,嘴里的食物也索然无味起来。
缪小易也是被钟掌门难得情意绵绵的目光恶心得吃不下饭,这段英俊以前说自己是故交,没想到是那种“故交”,怕是以后虞清门凭空多出个夫人出来。
段寒生本就是敏锐的人,他尽量让自己若无其事,可越是求稳,越是不能如愿,最后脚下虚软,险些跪下,是被钟清墨半抱着上桌的。
桌上那几个,除了秦隐,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段寒生自己如芒在背,他们也能假装无事发生。
“这几日可有逍遥剑师消息?”
钟清墨道:“本座已派人去东篱岛查找,后日我们启程,跟他们会合。”
“那莫阳县瘟疫之事调查得如何了?”
上官离翘着二郎腿道:“大约有些眉目了,本少主查到,这王员外前几日举办过一次大寿,大寿当日,他特地请了自家的厨子,做了那鱼翅羹,县中只要来领,人人有份,那鱼翅羹稀罕珍贵,哪里是寻常人家吃得起的,有这等好事当然不会错过。”
钟清墨悟道:“鱼翅羹有问题?”
上官离微微一笑:“本少主去那原先男主人家,要到了带鱼翅羹残渣的碗,验后发现,正是七命短之毒,这说来也巧,是他领了鱼翅羹,却不舍得吃,给自己妻子食用,妻子吃完,此时七命短已经蔓延,那半岁儿童又喝了母亲的nai水,才一起中得毒。”
段寒生寻思片刻,问道:“既然鱼翅羹里有残毒,是所有来领的人都中招了吗?”
他声音沙哑,跟原先完全不符,一听便是叫唤多了所致,此话一出口,原本是正儿八经的提问,竟一下让其余几人短暂地息了声。
——看来掌门勇猛得很啊。
段寒生见他们的神情,哪里会猜不到究竟在想什么?此刻只感觉自己像是一道菜,被扒光了再摆出来,昨夜与钟清墨的所作所为,婉转缠绵完完全全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统统知晓,无半点隐瞒。
“你们——”
钟清墨可不想让他把事给明说了,不然以后哪里还能看到不知所措满脸通红的寒生?
于是二话不说,把话头给截了:“寒生昨夜唱歌给本座听呢。”
上官离听得直翻白眼,可不是唱了大半夜,连嗓子都给唱哑了么?
段寒生怎能不晓得所谓的唱歌内涵着什么,大窘道:“你莫要胡说八道。”
钟清墨轻笑:“本座怎么胡说了?寒生还要再为本座唱一个月呢。”
段寒生见周围几人,除了上官离知道内情,其余皆是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表情,又羞又气,还不能当众发火,他好不容易在天岐宫养成的平静如水的面具,差点没被活生生撕裂。
钟清墨见他气狠了,若是再这般下去,今晚再一起上塌,怕是要不给亲也不给碰了,便一脸凝重,沉声问道:“是否所有人都中了那七日短?”
“……并非。”上官离还算上道,接下话头:“有些中毒,有些却没中,本少主怀疑,那假员外不是每碗都下了毒。”
这又是什么道理?
假员外这般动作,又有什么好处?又是谁在扮演这王员外,给莫阳县下毒呢?
钟清墨将捡到的“云”字锦囊拿出,起初欧阳宗主听得昏昏欲睡,看到这锦囊时,清醒不少。
“这是——”
钟清墨问:“你认得?”
欧阳宗主道:“这锦囊的样式好像是我宗逍遥剑师叶太平的,他云游四方,喜爱独自想些古怪招式,不过几年前,他说遇到一个无话不谈的知己,他虽勤奋,但武功一直难以有所Jing进,便将这锦囊增与头,望祝他一臂之力,只是——”
“只是?”
“老朽记得剑师锦囊上,似乎没有这云一字。”
大致就是这么些线索,在锦囊处阻断,钟清墨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云字一事暂且不提,但瘟疫一事需要查清,勿须长老在乐春客栈失踪,后莫阳县突然起了瘟疫,怕不是巧合。”
秦隐苦着脸道:“该怎么查呢?”
钟清墨心中早已有了计划:“把那些用来度内力去病之人找来询问即可。”
欧阳宗主质疑道:“县城内人心惶惶,去哪里寻那些输送内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