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怎么违和。尤其两个人长得个顶个儿的好看,一路上收获了无数异样的目光,回头率百分百。
小绵羊到底还是小了点儿,喻州是骑车的倒还好,有地儿放脚。席安坐在后头,长手长脚无处安放,只能把手圈在喻州的腰间,还不敢揩油,别提有多憋屈。
“前边左拐。”
席安不肯告诉喻州具体的地方,坚持要自己在后头指路,喻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居然就由着他胡闹,半点儿不耐烦也没有。
喻州自己在心底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大概是这个世界的任务太容易了,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要过,跟这个人耗一会儿也没什么。
照着席安指的方向开了一段儿,喻州忽然觉得这路线有些眼熟,似乎就是往他家里去,不由得问道:“您说的餐厅是哪一家?”
“……”席安有点不想说,但他估摸着自己如果不说,喻州肯定会直接把他丢下车,便只好说道:“你家对面……我家。”
慕云州家对面早就有人住了,一家三口,喻州早上出门还跟对方打了招呼。喻州眉头一皱,控制着小绵羊的行驶速度慢了下来,片刻后停在路边。
喻州瞧着后视镜里头的席安,说道:“安总,您可别告诉我人家刚好突然想搬家,您也刚好想买房子,然后就买到了我家对面。”
席安一拍大腿,似乎觉得喻州给他想的这个理由比他自己想的要好,“哎”了一声说道:“你咋知道?”
喻州就这么静静地瞧着他,也不说话,镜子里反射的目光戳在席安的面皮上,把他后边儿的瞎话给堵了回去。
席安一见他这样儿就怂了,挪开视线不看后视镜,嘟嘟囔囔的说道:“我用他公司附近的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换的!满意了吧?”
要换在平时,喻州早把这人给丢下车了,管他是不是公司的贵客,反正原主也不回来,他大可换份工作重新开始。
但是今儿个,喻州觉得自己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居然还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重新启动小绵羊,晃晃悠悠往家里开去。
他还听见自己的声音问道:“你还会做饭?”
话语里的亲昵和熟稔让喻州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对方会亲自给自己下厨,而不是让家政阿姨给他们做顿饭,只是这么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
席安似乎笑了一下,胸腔的震动通过两人相贴的地方传到他的脊背,“那是,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蒸鸡汁,让人从乡下带过来的老母鸡,半点儿水没加,原汁原味儿!”
喻州的耳朵动了动,鼻尖似乎闻到了那撇掉了油花儿、撒着葱段的鸡汤的味道,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另一段相似的话——
“别急,慢慢喝,喝完里头还有。我特意去乡下买的老母鸡,没加水炖出来的,原汁原味儿!”
“吃人嘴短,那我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关照了!”
“我像是那么没节Cao的人吗?”
……
音色与安然并不相同,但语调却是一样的,还有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自己的时候,喻州内心淡淡的无奈和隐晦的期待是如此熟悉。
他忽然觉得安然这名字不太好念,于是问道:“你上回说你叫什么来着?”
“席安!匪石匪席的席——呃,晚安的安。”
喻州“唔”了一声,把这两个字放舌尖上滚了滚,最终还是吐出了另外一个名字:“智障。”
席安的态度让喻州很自然就忽略了他的总裁身份,“智障”两个字念得顺口,仿佛已经在心头舌尖温习许久,就像身后的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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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慕家对面的公寓,仅仅半天的时间,席安就让人把里头的装饰全部换过了,四处都散发着一种崭新的感觉。
厨房里温着鸡汤,喻州一进门就闻见了味道,与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香味对比了一下,发现近乎完全一致。
他此刻没有讶异于自己失而复得的记忆碎片,也不去想233为什么没有把这些记忆销毁掉,当瞧见席安围上嫩粉色的围裙匆匆走进厨房,喻州就从心底感受到了安宁。
而席安正一边盛汤一边翻来覆去的念叨,试图纠正喻州对自己的称呼:“是席安!你要不高兴你叫席哥,叫安哥哥也行,我堂堂一个大公司的总裁,你怎么能叫我‘智障’?”
——话说你对我的爱称是不是该变变了?席哥怎么样?还是安哥哥?
——别这样,我堂堂帝国皇子,叫智障多毁形象?
——来,小州州,喊声席哥听听……
又换了一种音色,腔调却跟之前一模一样,这种感觉非常熨帖,就像是对方一直守在漫漫时间长河之中,从头至尾都陪伴在自己身旁。
喻州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认识这个人,他们之间可能还拥有更加深刻的关系,以至于他每听见一句话,都能够断断续续的回想起与他相处的每一点每一滴。
——这并非是慕云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