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奇迹般地,竟然反响都不错。公司也在此时为他成立专门的团队,来协助他的创作和对外形象。而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惶恐不安。那是在光鲜亮丽下的一团乱麻,别不知哪天就能把他勒死。
幸好他还会不安,他想他应该还有救,。
为此专门找老板沟通。
“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合约的事。”
热咖啡的香味把项祀希神游的思绪拽回来,等着叶霁雯继续说。
“我们认识也有五六年了吧,时间真快。这五六年里,我感觉你每一天都在改变。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青涩的学生样子,不过你穿衣的风格,倒是一直没变。”
“您有话,就直说吧。”
叶霁雯摩挲着杯子,像是在思考该从何说起。“我和我丈夫离婚五年了,前天突然又见到他,我挺开心的,但他却不是来见我的。”
项祀希脑子里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你应该认识他,安明野。”
项祀希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叶霁雯又说“我和他五年前离婚,但早在这之前,我们就分居了。”
“这样说或许有点太看得起我自己,但是,你应该是专门来燕大招我?你这公司不会也是为我开的吧?”项祀希言语里已经带着些□□味。
“不是专程为你,不过确实有你的原因在。其实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来,或许也就这么算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巧……”
“怪我喽。”项祀希觉得有点可怕“你这多年把我放在你身边是为了什么?如果这期间我和安明野有了联系,你还打算捉jian吗?幸好我跟安明野没来往了,不然这事儿闹出来我恐怕真得滚出这圈子了。”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叶霁雯连忙解释,有些慌张,“如果我是那种人,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和你签个长约,继续恶心着你。”
项祀希想了想觉得在理“所以呢。”
“我和安明野时相亲认识的,我也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很排斥相亲,不过是为了应付差事,但是安明野让我觉得,相亲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他对我很好,即使在国内很忙,也会定期抽空回加拿大跟我约会,为了和我结婚,决定回到加拿大。”
项祀希越听越觉得心惊,原来安明野那段国内国外飞来飞去的日子,不是为了工作,而是约会。
“我们结婚不到两年,他就提出离婚了。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他不能继续骗自己,骗我。我那时候是很恨你的,你在我心里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才是第三者。”
“我能把你怎么样呢,我无非想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后来你和谁都能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挺生气,为他不平呢,真傻。”
“你……”项祀希看她红了眼睛,连忙递上纸巾,心里那点怒气也跟着叶霁雯眼泪流走了。
“其实今天,我只是想和你说对不起的。你也是受害者,在你身上找不到答案,也得不到救赎。”叶霁雯擦了眼泪,“这一次的剧本我接了,以后要不要继续,由你自己决定吧。”
“所以,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帮他制造机会?”
“我哪有那么好心。只是他给的价格非常合适。”
“那……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嗯。”
项祀希不知道后来叶霁雯怎样了,是释然还是更加纠结。不过如她所说,他们同为受害者,谁也救不了谁。
十年后,安明野又回到了这个公寓。很干净,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打扫的,房间的陈设还和他离开时一样,一点没变,连他走时挂在玄关的外套都还在。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叠钱,每一叠都有零有整,用纸条捆着,上面写有日期。项祀希曾经说要还的,果真一分不少。
卧室里他曾用的香水,还没打开的,用了一半的,都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里。衣柜里的衣服也是,按照颜色深浅挂好。安明野哪里还记得自己曾为他买过什么衣服,花了多少钱,但项祀希一定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有几件衣服还是新的,吊牌都没摘。想必是太旧,不好还了,就买了新的。
自己心心念念的所谓补偿,终归都成了他的负担。
那面落地窗,项祀希原来最喜欢的地方,无论冬夏都爱坐在地上,靠着窗看说或者写作,有时累了就躺在地上睡,每次都是安明野把他抱回卧室。
窗外的花园根据四季轮转变换着景色,现在想来,那大概就是岁月静好吧。
安明野学着项祀希坐在地上,一抬头看见了二楼的书房,那是他曾经工作的地方。
“再过十年我就和你一样大了。”
“你等等我……”
春节将近时,楚子凡去参加了一个音乐类颁奖,项祀希也收拾了行李去邻城参加开机。因为这次剧本不是自己一个人创作,没有非他不可的事,他就趁早溜了。
那天罗瑞非要送他去机场,依依惜别,搞得好像以后不会见面了一样。不过又一想,在一个圈子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