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不过从其他途径搞清前因后果之后,她却有些羡慕起两人了。
“之前忙嘛,事情太多,也没太想要孩子。”顾承安笑着和老同学寒暄,淡金色的头发自他额头垂下,化龙成功后,他的外貌起了一些变化,除却瞳色和发色,他的面貌愈发立体,不笑的时候凛然自威,笑起来后倒多了几分柔情,让人看了心里不禁一跳。
“!”那女同学涨红脸低下头,手指不自在地绞在一起,她慌慌忙忙地接道:“.....按照你们的基因等级,申请应该会办得很快,应该...不出两个月就能批下来。”
“那就谢谢了。”顾承安礼貌性地点点头,他递交完申请便没有多留,直接转身离开。
乐鸣泽在大厅等着,此刻他背对着顾承安,靠坐在休息区的钢架椅上,他似是双臂环在胸前的姿势,耸起的肩部在浅灰色的休闲西装上凸出一个皱。
顾承安蹑手蹑脚地上去,猝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感受到怀中人惊得身体一颤,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学长,你不要玩了。”乐鸣泽无奈地挣了挣,两人婚后顾承安越发地放纵任性起来,时不时就无伤大雅地开个小玩笑逗他,美其名曰放飞自我。
“我好开心,”顾承安仍死死地抱着乐鸣泽,把头在压他的肩膀,一边得寸进尺地蹭一边耳语:“谢谢你,鸣泽。”
“嗯。”乐鸣泽心下一软,顾承安温热的皮肤擦过他的脖颈,呼吸间喷洒出的滚烫气息烘托出一种真真实实,满满当当的情感,他不由得屈起胳膊,紧握住顾承安搭在他胸口的手。
对于孩子之前两人谈了很长时间,先是顾承安提出了要孩子的打算,不过乐鸣泽一听这事,反应就有些不对劲,几次都是默不作声,一开始顾承安只觉得是两人刚刚结婚还没稳定下来,最后越拖越久,顾承安渐渐琢磨出不对劲。
‘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啊?’又一次提出要孩子无果后,顾承安疑惑地问乐鸣泽,末了又慌忙补充道:‘我就随口提提,你不想要就直接说,咱们就不要。小孩子其实烦人得很,真的,听我妈说我小时候整天又哭又闹,都不让人睡个好觉,简直恨不得把我就地掐死。’
‘没有’乐鸣泽摇摇头,沉默许久才回答:‘我只是....害怕。’
是的,他害怕,他一想到就害怕。
在那个父母双双死去,而后又被送入塔中,最黑暗也是最孤独的年月里,顾承安如一道光悄然探入他的世界,又蓦然叩开他闭塞的心窗,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出孤岛。但是伤害一旦产生就难以消解,顾承安每每提到要孩子,他脑海里立马就闪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一个小孩在上锁的房间里翘首以盼父母的归来,最后却也只是个令人失望的结局。
‘没事的,那咱就不要了。’顾承安很少能从乐鸣泽口中听到关于他父母的只言片语,哪怕是两小无猜的儿时,他凭本能地感觉到这事似乎是乐鸣泽的一块暗疤,逐年累月并且无声无息地贴附在那,不触则已,一触鲜血淋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顾承安伸出Jing神触手,再一次探入乐鸣泽的Jing神图中,正式结合之后,他们之间长久的默契和感情成就了一种完全信任彼此的忠诚,不用言语,那在Jing神触手整理下愈发明亮的Jing神图景就自动向他敞开,顾承安细细地理清了那稍微混乱的情绪,自此不再提起要孩子的事情。
然而,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本该沉寂的话题,却在一次意外中再次被拾起,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是乐鸣泽先开的口。
一天,常晏带着他的哨兵老婆来串门,那是个温婉的褐发女子,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气息,当初发喜帖的时候不少同学都痛骂常晏走了狗屎运,娶了个美女,顾承安也不意外,大笑着损他定是偷偷向孔儿许了千百次愿,然后耗光了一生运气,从此只能做黑脸人。
‘老顾,狗富贵,勿相忘啊’他爽快地拍了拍老友,随后转过身让他老婆先进门,语气里掩不住自豪:“我带我儿子来看看你。”
说罢,他老婆从他身后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白色襁褓裹着的婴儿,正甜丝丝地睡着,小鼻子一扇一扇地抽动。
顾承安和乐鸣泽皆是愣住了,随即被这奇妙又可爱的小家伙吸引。顾承安有两个弟弟,但和他年龄差得不多,所以他不曾有什么关于有婴儿的印象,此刻宝宝窝在母亲的怀里,似乎突然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他有些惺忪地睁开眼,黑亮亮的眼珠子盯着眼前的叔叔。
‘嗷啊。’意料之外,那宝宝居然不怕生,张嘴喊了几下竟然向顾承安伸出手来,隔空挥着,看起来有些好奇。
‘耀耀乖,’他的母亲搂着他晃了晃,随后和蔼地看向顾承安,大方地问:‘耀耀好像很喜欢你,要不要抱抱他?’
她轻轻地把孩子向前一递,那小小的宝宝竟顺势抓住了顾承安的衣领,更加放肆地揪着他叫唤,顾承安手忙脚乱地托住小孩,姿势不太标准却看得出小心翼翼。
‘鸣泽,你看。’顾承安满心欢喜地把宝宝抱着,侧过身凑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