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送上门的女人,又有多少男子会珍惜?”
迦叶心心头凉得厉害,虽然从未听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此刻听云晚箫说来,自己竟是半分也反驳不了。
“你的女奴已为你而亡,你的族人或许会因你而受难。”云晚箫看了看天色,声音又凉了三分,“死何其容易,可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你跟我走,至少可以不辜负你女奴的牺牲,还可以为你的族人解危,甚至,也为你自己,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迦叶心眨了眨泪眼,呆呆看着云晚箫的脸——虽然眼前的他略显白瘦,可是在此刻的迦叶心看来,他别有一股英气,贯穿全身,让人看着就觉得安心。
“走,还是不走?”云晚箫实在是不想再与她纠缠,心底早已打定主意,若是迦叶心再迟疑,马上出手将她击晕,直接带回军营。
只见迦叶心伸出手来,握住了云晚箫的手,重重点头,“我……我信你!”
云晚箫用力一拉,将她拉上了马背,坐到了自己身前,双手扯紧了缰绳,辨清了方向,双腿一夹马腹,带着迦叶心朝着深林营地跑去。
依稀间,只听见迦叶心幽幽附耳道:“箫,如今我身边只有你了……”
云晚箫心头一阵错愕,茫茫然望着前路,百感交集,只叹天下女子何苦活得如此卑微?紧了紧缰绳,云晚箫轻叹了一声,没有应声迦叶心的话,默然继续策马驰骋。
黎明之时,云晚箫带着迦叶心终于回到了军营。
先锋主将凭白消失了一日一夜,早就让军营中的大唐将士军心大摇,如今瞧见了云晚箫竟然带了一名陌生女子回来,更是低下纷纷议论。
这孱弱将军究竟知不知道行军之道?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舍弃这三千将士不顾!
“将军,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营中不知是谁,忍不住心底的憋气,终究开了口。
云晚箫不紧不慢地从马上跳下,小心接下迦叶心,抬手指向了自己的中军营帐,“迦叶姑娘,你先自行进去休息,我这里,还要处理些事。”
“你……原来是……”迦叶心有些惊愕地看着云晚箫,这一刻终于明白云晚箫的身份原来是大唐的将军,一颗心不禁又揪了起来。
云晚箫坦然道:“我是大唐云麾将军云晚箫,也是想快些结束这场战争的大唐普通人。”
众将士听到“结束战争”四个字,有些激动地将云晚箫围了起来——谁想血战沙场?谁不想早些回家团聚?
云晚箫凌厉的眸光一扫身边的三千将士,凛声道:“你们若是还信我云晚箫,后面就按我的来,我保证大家都能安然回乡。”
“若是你做不到呢?”
“黄泉路上,也算我云晚箫一人!”
云晚箫答得干脆,只觉得心口烧得厉害,如今局势再也不容她多想多谋,唯有用迦叶心的身份,赌上一赌!
三千将士彼此看了看,他们都知道这次随云晚箫来此,是九死一生的绝地突袭,如今云晚箫既然敢放话愿意与他们同死,为何不信这个先锋将军一次,图个安然回乡?
“请将军吩咐!”方才质问云晚箫的那名将士当先抱拳请令。
云晚箫亲手扶起这名将士,拍了拍将士的肩头,笑道:“我突然想喝酒,你可敢同本将喝一碗?”
将士吃惊地看着云晚箫,“将军?”
“当做提前庆祝凯旋。”云晚箫的笑意复杂,却让人觉得无比坚定,“犒劳三千将士,这酒可得不少,你们谁知道哪里的酒多?”
“我……我知道!”一员瘦瘦的小将站出来低声说道。
云晚箫轻笑一声,“那由你带着一百兄弟弄些酒来,我们今日喝饱了,再战吐蕃!”
“诺!”小将笑嘻嘻地点头领命。
云晚箫笑然瞧着身边的迦叶心,“庆功酒已有着落,这关键的一步,可就看你的了。”
“我?”迦叶心看了看云晚箫,再看了看这营中好奇的三千唐军将士,“我能做什么?”
“自古流言猛于虎,攻城先攻心。”云晚箫含笑点头,“你若想从头再活一次,自然该死一次。”
“你!”迦叶心骇然后退,不敢相信地看着云晚箫,“你想杀我?”
云晚箫脸上笑意不减,却不再那么冰凉,“你若不死,如何为自己族人解危?”顿了一下,云晚箫回头看着三千大唐将士,“这些将士又如何安然返乡?”
“将军的意思是?”
“三人成虎,自古有之。”云晚箫深吸了一口气,轻咳了两声,“我只赌一赌,吐蕃王在不在意自己的声名?”
“你……”迦叶心忽然不懂这个中原将军的心思,究竟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你只要告诉我,如何证明一具尸体是你?”云晚箫沉声问道。
迦叶心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云晚箫,“你不是想杀我?”
“大唐将士剑下,不该有女子鲜血,所以你死不了。”云晚箫冷冷一笑,挥手道,“照计划拔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