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固然是厉害,但是万一荣王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半路杀出来呢?!不过这话说着晦气,他便没开口。
荣王自从之前到红沙村被“射”了之后一直就没再出现过,想来是明白了皇上对张大壮的维护之意。但是也不保证他不会因爱生恨,来找孙杰不痛快吧?
司徒尘飞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时低垂着眸子没说话。
叶乘凉拍了拍司徒尘飞的肩,“别真跟小媳妇儿似的多愁善感啊,这新郎官马上都要上门了你在这儿走什么神?”
司徒尘飞架着二郎腿没好气地再瞪叶乘凉一眼,“哎我跟你直说了吧,我就是担心荣王来捣乱。他那人极看重面子,你说我不要他却跟孙杰成亲,他会不会再为难孙杰啊?”
叶乘凉摇摇头,“除非他脑子里进水了,不然不会。新皇登基都一年多了,该收拾的人也收拾个七七八八,现在的皇上可不是以前的皇上了,若是荣王再不知收敛,那不是自掘坟墓?”这些都是张大壮跟他说的,他觉得有道理。今天他们一家子全都过来了,这次换他们给司徒尘飞做娘家人。
司徒尘飞于是安静了,紧接着坏笑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说:“其实我都准备好了,要是他真敢来劫亲,我就……嘿嘿嘿,给他下药!云清爷爷给的,绝对不会被发现!”
叶乘凉斜眼瞥他,这时外头响起了何晏的声音,“师父,新郎官来了!”
司徒尘飞闻声起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大壮:“真不背兄弟一下?!”
张大壮说:“我的背只给阿凉。”
司徒尘飞翻个白眼,“稀罕!”
这里的姑娘出嫁都是由哥哥背出去的,没有哥哥的会让舅舅去背,且这种很少。司徒尘飞没有什么亲人,按理说张大壮背一下不为过,但是张大壮没这想法。当然,司徒尘飞也不在意,说白了他也就是说说,因为他还不想让孙杰以外的人背他呢!再说当初叶乘凉不也是自己走出来的么,人两口子如今也过得挺好。
孙杰的迎亲队伍人并不多,但是马车却不少。至于其它,除了都是上午来接人之外,还有跟张大壮和叶乘凉成亲时一样没什么吹吹打打。
一般来说嫁出去的姑娘都会伤心落泪,但是司徒尘飞可是高兴得很,他终于不用当光棍儿了,这可是大喜事,能不高兴么!
叶乘凉捅捅司徒尘飞的胳膊,压低声说:“兄弟,咱矜持点行么?你期待你男人行,可你别犯花痴啊!”
司徒尘飞轻咳一声,回过神来。他其实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孙杰穿一身正红,所以有些走了神么!
叶乘凉跟张大壮一家子作为贵宾,那必须是有车来接的,其他想去县里参加婚礼的人也可以坐车去县里。不过一来大多数人没时间,二来孙杰毕竟成了县太爷,所以村里人多少还是有些拘谨。在他们看来孙杰已经是当了大官的人了,跟他们不太一样。
最后村里去参加孙杰婚礼的就张大壮一家,还有孙氏族里的一些人,赵静娘家那边的亲戚几人,还有一些则拿了喜钱送到村口也就算进了份心意了。
孙杰就这么把人带走了,叶乘凉跟张大壮坐在车上,叶乘凉怀里抱着小李子。这小子一大早就说等着看新朗官,结果刚见个面就睡着了。
张大壮小声说:“这次大同哥跟有生哥还有张发他们在家里忙着糖的事,咱们趁着去乌岩山可以休息几日。”
叶乘凉笑笑,“好。”
他们家这次真正坐上车的只有他们两口子跟四个孩子,其他人并没有跟来,所以就当一家子出游倒也没什么问题。
对了,还有大呆它们!
叶乘凉掀开车帘子向外看,见它们老实地都跟上了才把心放下。一直说要带它们去寒潭可是现在才去,也是拖得够久了。不过想到很快就能让大呆它们在寒潭里自自在在的,倒也是让人高兴的,特别是想到黑冰岩,叶乘凉突发其想地说:“大壮,你说咱们能不能把黑冰岩多弄些到家里铺在地上?这样一来大呆它们不是就能常年凉快了么?”
不是说那石头即便是被太阳晒也是冒寒气的么?叶乘凉觉得可能没那么神,不过既然张大壮那么说,他觉得应该还是有些特别之处。
哪知他的话说完,张赫知便惊愕地看了过来,“义父,您,要在家里铺黑冰岩?”
叶乘凉说:“是啊,不是说那东西凉快么?”
张赫知嘴角一抽,“可是那石头极为难弄,便是爹他亲自下潭也要冒着很大危险。”
叶乘凉于是一拧眉看向张大壮,“那你之前说得跟吃饭那般简单似的做甚?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再想要那东西也不能让你那命去弄啊。”
张大壮被说了也不恼,他把小李子从叶乘凉怀里抱过来让叶乘凉休息一下胳膊才说:“若真那般简单就不稀罕了,正因为不是人人都能弄到才显得可贵。而这可贵的东西,自然是要给心里最贵重的人。”
张赫知这时说:“爹……”这也太能拍马屁了!不对,应该是太会说情话了!
叶乘凉果然很感动,但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