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经过客厅往卧室走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在客厅中央愣了两秒种他猛地回过神来,窗帘大开着呢!阳光照在他还带着水珠的身体上,让他瞬间觉得自己通体闪闪发光,晶莹夺目。
“靠。”他用手挡了挡下边儿,用了一秒钟时间判断是该跑回浴室还是冲过去关窗帘,然后当机立断地跑回了浴室。
站在浴室门口站定之后,他突然靠在门框上乐了,为什么不直接跑回卧室呢傻逼!
最后他弯着腰跟偷地雷似的飞快穿过客厅冲进了卧室,跑进卧室才发现卧室的窗帘也是大开着的,又赶紧拉开衣柜站到了柜门后面。
“哎!这叫什么事儿……”安赫叹了口气,拿过睡衣胡乱套上了。
周末他很少午睡,因为醒过来的时候经常已经是下午了,不过今天起得早,所以随便喝了盒牛nai之后就又躺回了床上,半睡半醒地躺着。
一直到三点的时候那辰打了电话过来让他记着时间别迟到,他才起了床换衣服。
对着一柜子的衣服他第一次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穿哪身。
其实都是衬衣,连颜色|区别都不太大,裤子也就分个休闲款和正式点的。
最后他闭着眼随便摸了一套出来换上了,三点四十出了门。
站在小区门口等了十来分钟,远远看到路那边开过来一辆车。
他看了一眼,愣了愣,又凝神聚气地盯着看了好几眼。
阳光下闪着金色光芒的车的确是那辰的庞巴迪,这车安赫就没见过第二辆,但他看不明白的是那辰身后的东西。
那辰开着车,身后竖着一个挺大的架子,很宽,一排排架子上还放着东西,一盆一盆的……相当气势磅礴地冲着他就过来了。
一直到那辰把车开到了他面前停下了,安赫才看清车后座上绑着个很漂亮的黑色铁架,上面三字排开放了三溜小小的……花盆!
“你这什么玩意儿?孔雀开屏呢你……”安赫指着他身后的架子,“这都什么啊?”
那辰把车停好,下来走到他面前很严肃地说:“抱。”
“我……”安赫有点儿无语,视线还在架子上来回扫着。
“我喊了啊。”那辰说。
“抱抱抱抱抱,”安赫赶紧笑着过去抱住了那辰,手在他后背上摸了摸,“来让大爷抱抱。”
“生日快乐,”那辰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说,“希望这辈子你的生日都跟我过。”
“好,”安赫抬手在他脑袋上抓了抓,“好。”
俩人在原地搂着站了一会儿,那辰退了一步,冲他招招手:“来看看孔雀尾巴。”
安赫跟着他走到了车边,架子绑在后座上能有一人高,两排小花盆正好排在了安赫眼前,能清楚地看到花盆里的东西。
花盆都很小,排得很紧,里面种着不知名的某种小草,嫩绿的颜色,挤在一块长得跟一把把小葱似的,大约有两寸多点的长度,很整齐。
“挺可爱的,是什么草?”安赫伸手摸了摸。
那辰站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安赫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那辰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什么破表情。”安赫小声说了一句,转过头继续看草,目光第二次从这一溜小花盆上扫过时,他才发现了这些草每盆都长得不一样。
再仔细一看,每盆的草都种成了字母。
第一排第一盆是个字母h,然后是a……
虽然因为草长得密,字母有些模糊,但安赫还是很快地认出了上面两排花盆里种出来的单词,happy birthday。
“大七……”安赫手从小草上掠过,扶住了架子,那辰永远都能在神经兮兮的意外里带给他满满的感动。
“还有呢。”那辰按了按他的脑袋。
安赫笑笑,低下头看了看第三排的花盆。
marry me。
安赫转身抱住了那辰,在他背上肩上狠狠抓了几把:“神经病!”
那辰搂着他的腰,笑着没说话。
俩人在路边抱了一会儿,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往这边看,那辰小声说:“哎,我发现你现在不怕被人看到了啊?”
“忘了,”安赫愣了愣,松开了胳膊,迅速退开了两步,装模作样地上下左右来回看了看,“天儿不错。”
“太假了,”那辰勾着嘴看他,“你应该拍着我的肩说,哥们儿好久不见真是太想你了!”
安赫立马在他肩上拍了几下:“好孩子!好久不见!编瞎话都能张嘴就来了!明天到我办公室来聊聊!”
俩人站路边对着乐了半天,那辰打了个响指:“走,吃饭去,挺远的,山上呢。”
“怎么去?”安赫看着后座上的架子,“这个要拆下来放我那儿去么?”
“拆个屁啊,我拆了四五个谱架才做出来的,”那辰摸了摸架子,“我们要背着这个尾巴上山吃饭。”
安赫忍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