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忙,文廷,你不能这样……”
夫妻一体,两人所做的事情许多时候风马牛不相及,但互相的影响却是长久的。
譬如云雪这些年打着蒋台长的旗号做慈善,为他树立了慈善家的名号,但同时,云雪也是在借着蒋台长的势,做慈善。
“没错,我是知道,”蒋台长沉声道:“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和他们进行交易。”
时至如今,云雪一切风轻云淡的资本,信誓旦旦的筹码,逃避罪责的底牌全部被推翻,正如蒋台长所言,一直以来,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推出去的挡箭牌而已?
这件事追责下来,她不可能再从监狱出来,而即使出来,不,在进监狱之前,她就不可能会再是台长夫人。
现如今她所有得到的一切,包括这个随时被推出去的挡箭牌,都是依仗台长夫人的身份得来的,如果失去了这个身份,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不能失去这一切,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谭箐死了,又熬了那么多年才拥有现在光鲜亮丽的一切,顷刻间一无所有?再次回到一穷二白的曾经和毫无地位与尊严的底层?
不不不……不行的,这样不行!
云雪脸上写满了慌张与焦灼,被欲、望吞噬的眼睛赤红,急不可耐地望着蒋台长,她死死抓住蒋台长的衣袖,仿佛抓住了生命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文廷,你要相信,我做这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蒋台长沉沉呼了口气,语气凝重,一字一句,极具分量,“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不不不,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文廷,我爱你,这么多年你难道感受不到吗?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为什么每天都等你回家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蒋台长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
早在两人谈话时,别墅内的保姆与阿姨全数悄悄退了出去,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几乎落针可闻。
这片刻的沉默差点逼疯了云雪,她上牙打下牙,越逼迫自己不去想,脑海里却一直都在想着那些还不曾发生的场景。
她不是没想过事情败落后的下场,只是她这些年的光环一直在潜移默化改变着她,让她相信着,她是台长夫人,所以她众星捧月,是特殊的,没人敢动自己。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一旦事情败落后,她最不可能拥有的身份,就是台长夫人。
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让自己保持着理智,“文廷,这么多年我尽心竭力着这个家,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我虽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但是我也帮了你许多的忙,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但是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能对我有那么一丁点的……留恋吗?”
蒋台长闭上了眼,沉了口气。
云雪语气哽咽,“我知道我代替不了谭箐,我也不会自不量力想要取代她,这些年不管我在外面如何,我在家里,我一直安分守己,我从不过问你的私事,我所有的寂寞孤单我自己一个人咽,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云雪这样的女人,是很懂男人心思的。
混迹在异性里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摸透了那些男人。
“我从来没在你面前要过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给了我一个妻子的身份我也不能再向你要任何的东西,这些年我委曲求全,我每天晚上等你等到十二点,每次醒来,我的身边永远都不是你,这些年出席的酒会和宴会,我永远都是孤身一人,文廷,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你想过我吗?”
云雪声嘶力竭,眼泪簌簌而下,合着微微发颤的身体,小女人的姿态无不令人怜惜。
可惜……
蒋台长睁开眼睛,他从那厚重的文件袋里抽出几张密密麻麻的纸,递给她。
“这个你怎么解释?”
云雪接过,一看。
脸上仅存的脸色瞬间褪去,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起这几张纸。
“文廷,不……这一定是、一定是陷害的!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你相信我文廷!”
蒋台长摇了摇头,从另外一份资料放在云雪面前,并给了她一支笔,“签字吧。”
云雪面前放着的,赫然是一份离婚合同。
“华心慈善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自然有人有警察去调查,那不在我的范围之内,可是!”蒋台长猛地看向她,厉声道:“云雪,你竟然敢买凶,企图绑架小蹊!”
在云雪看到这份资料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这不是我做的,你肯定误会了,”说着,云雪声嘶力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我做的!”
“那人都已经把你供出来了,你还想狡辩?”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是在陷害我!”云雪紧抓着蒋台长手腕,声音登时充斥着哀求与哽咽,“我怎么敢呢?我怎么敢干这种事呢?文廷,你知道的,我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