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睡过去了,偶尔从鼻腔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之珊坐在旁边,喂她喝水,她那些含糊的字眼却是听得真切,在梦里叫妈呢,她手掌贴上乔晓语的额头,微烫,昨日她给家里打电话了,家人依然不接,她当着她的面尴尬地将手机放回了兜里,而后若无其事地去了厨房,陆之珊从身后抱住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心里也并不好过的。
乔晓语象征性地喝了几口,却始终闭着眼,陆之珊为她盖好被子,夜显得愈发漫长,她望着她发呆,忽然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惊醒,许是那种惊动惊醒了乔晓语,她皱了皱眉,问着陆之珊,“怎么了?”
“没,没什么”
乔晓语又继续睡过去。
之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会儿,还是放弃了,这会打过去,怕两位老人今晚睡不好,尽管席灵薇和乔父这几个月来真的做到了不管不问,似乎这一血脉关系在某一个夜里突然就没有了,可是之珊知道,有些东西是根本断不了的。
翌日的早晨,陆之珊给席灵薇打电话,依然是不无所踪,她甚至在想,她妈怎么不把她们的号码拖到黑名单里,给乔父打,也是一样,料是两个老人在一起,之珊编发了一条短信,没多久手机响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
之珊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清楚,突然就晕倒了,医生在验血,验尿。”
“什么?怎么会突然晕倒,怎么还要验血这么严重?”席灵薇在电话那头提高了嗓门嚷道。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还要等结果,而且,现在,晓语现在还没醒。”
“怎么会这样的?好端端怎么这样?你怎么照顾她的?”电话“啪”一声挂断了。
陆之珊嘴角升起一抹笑意,乔晓语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醒了,有些疑惑地望着她。
“抱歉,只好牺牲你了,可是如果不这样,一直冷战的局面都没有办法解除的,而且,刚才你妈还骂我了。”陆之珊将乔晓语扶起来,满脸的笑意。
“骂你,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下午他们应该就会过来了,我去找叶衍商量些事,你好好休息。”
“又商量什么啊?被我妈发现我们撒谎骗她,到时不是会死得更惨吗?”
“放心。”陆之珊平静地安慰她。
没过多久,朝霞已经洒遍了大地,之珊从楚茵姿留下的粥里喂饱了病床上的人,人说,饱暖思□,真理永远都是能够经得起千锤百炼的,乔晓语那么多年伺候陆之珊伺候惯了,这好不容易病一下,还不翻身农奴把歌唱。
凉白开太烫,太凉,陆之珊拿着杯子,叉着腰望着她。
她嬉皮笑脸,“喂。”这个场景很熟悉吧,没错,这些真谛都是从顾如锦那学来的。
凉白开喂着喂着都能成为彼此传达爱意的工具,乔晓语那个色胆包天的特意将水杯漾出来,打shi了陆之珊的左胸,若隐若现的轮廓,乔晓语无赖地贴了上去,陆之珊拿她没办法,也只好任由她胡作非为,却突然,之珊推了推晓语的头,“叶衍来了。”
“嗯,不用管。”
“你这个急死鬼,你就不能缓一缓,这是医院。”叶衍走过去,拎着她的耳朵。
没多久,三人却因为在某件事上,达到了统一战线,当然这一艰巨任务,一切后果由陆之珊负。
于是一场异常艰巨的亲情拉锯战开始了。
下午三点,两位重要人物终于在紧张而迫切的呼唤中隆重登场了。
席灵薇在乔父的陪同下,下了车直接就往医院奔。那满脸的焦急之色又岂能是说断就断的?
“席阿姨,乔叔叔。”叶衍首先在病房外等候了许久,等前台小护士通风报信,立马出现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且神色凝重,脚步沉重。
“小衍啊,晓语到底怎么了?”席灵薇一见到叶衍,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叶衍的胳膊。
“席阿姨,晓语她......”
“小衍,你有话就直说吧。”
“按晓语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奇怪,她的血ye正常,尿ye也正常,就是......”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晕过去,而且脸色呈现不一样的红色,现在医生也不敢确诊,因为这个病例比较特殊,只不过...... ”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林医生说以前有一个很怪的病例,后来分析那人是长期的抑郁不开心,导致神经系统有些紊乱,她的病例和晓语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相同,所以现在也不敢确诊。”叶衍忧心地说到。
席灵薇拨来叶衍,推开病房的门,陆之珊坐在病床的一侧,连忙起身。
“你怎么了?你这是干嘛呢?你个死丫头片子故意吓我和你爸呢?”席灵薇望着乔晓语嗔骂到。
“没事的,医生都没有确诊,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
“什么虚惊啊,她晕倒了,都还没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