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觉得。
没有穿那件浅驼色风衣,也没有穿男装似的棉服,就是宽宽松松一件长针织衫,袖子挽在肘间,长发扎成一只小小的发髻梳在耳后。
这种居家的装扮让他心念一动,竟不舍得再进行下一步。
她像是一只Jing致瓷器,只想让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不忍伤害。
顿了顿,乔彻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轻轻啄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姐姐……”
他声音哑得厉害,察觉到女人明显绷紧的身体,又改了口:“小淇?”
说完又撇撇嘴,不喜和旁的男人用同样称呼唤她。
邵淇显然也不太适应。
“我好冷啊。”察觉她的不耐,他不再纠结称呼,身体贴近一些,刚才的霸道褪去,像只猫一样往她颈间埋了埋。
“你穿太少了。”
“是啊。”乔彻点头,道:“因为急着过来找你,所以没怎么注意天气。”
“…哦。”
乔彻看着她,忽然想到一事,解释:“我那天是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关机的。”
邵淇又嗯了声。
看见他没有事,她也就放下心来。
乔彻细细盯她几秒,最终强忍下那种古怪冲动,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邵淇倏然呼出口气,刚才笼在自己身上的Yin影消失了,怪异的感觉也消失了。
室内重回安静。
乔彻转过身,环视一圈被毁了大半的客厅,嘴唇慢慢抿成一道直线,右手在身侧攥紧。
昨天徐平山离开后,他心情差极,先是醉酒再是头痛,根本没考虑那件事情,也没想着要动手。
现在能做出这事的,也就张龙了吧。
手段还如此低劣。
乔彻胸口一阵烦闷,神情难辨。
好半天,他道:“怎么能搞成这样。”
邵淇也不愿同他多说,只简单道:“出了点事情。”
他眉头拧紧,却也没法多问。
担心时间久了油漆更难清理,邵淇没再闲谈,走到电视机前拿起抹布。
“我帮你吧。”他心里愧疚。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
她话还没讲完,乔彻便抢先一步抽走。
抹布被红色油漆浸透,他也不在意,弯下腰,用力擦拭。邵淇盯他几秒,回到卫生间又拿了块抹布,蹲在地上,一起清理。
两人埋头擦柜子,彼此都没再说话。
刚才的柔情蜜意散了一些,只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暧昧,和油漆刺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奋斗片刻,乔彻忽然问: “你们家有汽油么?”
“没。”
“这不用汽油是搞不掉的。”他转过脸。
邵淇还蹲在地上,稍稍抬头,一缕微卷的发丝落在颊边,或许是熬夜太多,她眼圈下一片乌黑,神情疲倦。
“要不这样,你去休息,我来处理。”他心里不忍。
邵淇说:“没事,你不是不舒服么,你回去吧。”
“我好了。”乔彻虽说还有些头晕脑胀,但听她这么说,轻描淡写:“就那天喝大了,酒醒就没事了。”
“…真不用。”
“你这样弄到明晚都没用的。”乔彻抬下眼皮,说:“这是油漆,不是洒了汤水饮料,你去睡觉,等天亮我喊几个朋友送来汽油,保证给你处理好,成不?”
他今天其实是开车过来的,汽油也有,但那辆车……
实在不好让她知道。
“姐姐……”他凑上前,声音放软些,“看在我这么老远的份上,听我的好么?”
邵淇噎了下,她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但乔彻说得确实有道理,油漆基本上干透了,他们现在是在做无用功。
沉yin片刻,她从他手中接过抹布,道:“你也别麻烦了,回去休息吧,等白天我再想办法。”
“也行。”乔彻当她妥协,展开红色手掌,“我去用下卫生间。”
“去吧。”
乔彻这次轻车熟路,从卫生间出来,“那我去休息了?”
邵淇嗯了一声,以为他要回家,却见他低头在沙发上寻了半天,最后找到一小块干净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年坐得理所当然,两条长腿挤在茶几边缘,抱起手臂,脖子一仰,闭眼休息。
“你不回家么?”
乔彻眼都不睁,闷哼一声,委屈道:“我刚来啊,超级累的,好歹也让我歇会吧。”
邵淇在边上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他身侧都是油漆,那股味道实在太过刺鼻。
闻了几个小时,她都觉得恶心头痛,更何况要在这里睡觉。
邵淇终是不忍:“你跟我过来。”
“啊?”
“过来。”
他懒散站起,眯起眼,“干嘛?”
邵淇拧开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