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士兵!”
我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也不知道那时候胆子怎么那么肥?让你们费心了,以后我不会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伊丽莎白笑着说:“是啊,你差点就没命了。我们挖出你的时候,发现你颈部溃烂,透视仪显示,你体内多个脏器肿大衰竭,需要更换。所以我们一直没让你复苏,而是准备好所有换用器官后,再一次做完所有手术,同时启动复苏程序。这一等,又是三年,现在已经是2902年了。所以,欢迎你回到三十世纪,亲爱的蓝天。”
“霍去病呢?”我终于忍不住问。
“他遗落在战国。你知道的,一个人,只能打一次长眠针,第二次就失效了。”伊丽莎白扭头避开我的眼光。
“三年了,你们发现我已经三年了,为什么不派人开时空穿梭机去接他回来?”我大惑不解。
“去过两次,每次三个月,都没能找到他。”伊丽莎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鞋尖,“时空旅行很昂贵,我们不可能在他身上花费太多。”
“那么,我去找他。”我下了决心,“时空穿梭机坠毁,是我行事不小心造成的,后果不该由他来承担。找不到他,我就不回来了。”
伊丽莎白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花费太大的原因。他在战国末年生活得很好,还留下了文字记录。本来我打算为他做三次搜救行动,实在找不到就放弃。但第三次行动前,我们在祁连山雪洞里发现了几卷旧麻布,上面提到了他的生活。根据麻布上的记载,他在长平之战后最少还活了57年。也就是说,我们的搜救是毫无意义的,他已经在战国终老。所以我们放弃了第三次搜救。”
“就因为这卷破麻布,你们就不再去搜救,也不准我去?”一阵遏制不住的愤怒忽然从我心头涌起,“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当他是薛定谔的猫?”
“难道他不是?”伊丽莎白回过头来看住我,她的眼神如此复杂难明,以至于我分不清那里面饱含的到底是伤痛还是欣慰,是责怪还是怜惜,是坚定还是动摇?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我们每个人,都是薛定谔的猫。”她喃喃的说,“他并不比别人特别。旧麻布的确定性否定了搜救他的可能性,仅此而已。”
我安静的在病床上休养了两个月,终于康复出院。
30世纪的天空与29世纪的天空一样Yin霾,我再也看不到曾和霍去病一起见过的战国时代那样繁星满天引人遐思的夜空。
历史资源开发局的大楼还是原来那座,回局里报到时,我赫然发现局长办公室的铭牌已经换作“伊丽莎白·托德”。
伊丽莎白都当局长了呢!我咧嘴笑,记得当年她还曾一度辞职。
可是敲敲门,里面却没人答应。
一个英俊的金发小伙子推开楼道的另一扇门走过来说:“你好,亲爱的蓝天,托德女士今天休假,参加她儿子的小学毕业典礼。”
我不认识他,他居然认识我?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二十多年才找回来的同事,又在医院里躺过三年随便参观,大家都知道也很正常。
我问过具体地址,出门打了个飞的,直奔那所小学。
小学修建得很漂亮。不过奇怪的是,学校门口外的那条大街上,人头济济,堵得水泄不通。一个毕业典礼而已,不必这样吧?
我匆匆挤过人群,到门房处登记,要求进入校门。
看门的老大爷撇撇嘴:“除了毕业生的父母,谁都不准进。今天想进去的家伙多了,个个都说是这个那个的亲戚同事朋友。我们连覆盖整个校区的天空防护网都启动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开个人飞行器闯进来。”
“为什么?”我很奇怪。
“你刚从火星回来的?”老大爷很奇怪的反问我,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火星移民也早就是他的粉丝了。”
“他的粉丝?”这个词听得可真熟,“他是谁?”
“当然是魅力天皇卫玠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个小学生的毕业典礼还要请明星来?”我撇撇嘴,“真烧包,会教坏小孩子的。”
“我们没花一分钱。他自己哭着喊着要来的,我们还怕他影响典礼的秩序呢。”老大爷拽拽的说,“他儿子今天毕业。”
我明白了,这一定是个收费昂贵的贵族小学,否则不会明星啊,高官啊,都把自己孩子往这送。
好在我还有伊丽莎白的联络方式,我联络上她,约好典礼结束后一起吃晚饭,顺便见见她儿子。然后我马上去附近的商场买给小孩子的见面礼。我挑来挑去,挑中一架时空飞船模型。刚付完款,就接到伊丽莎白的电话。她问清楚我的位置,就让我去商场顶层的停机坪等她。
一架小巧美丽,造型优雅的碟型飞行器停下来,舱门滑开,伊丽莎白对我招了招手。
我一上飞行器客舱,就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黑发黑眼,白肤红唇,高鼻深目。
飞行器启动了,我把礼物递给那小孩,他看见包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