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气愤离去,在外头吹了一阵寒风,又唤过心腹,“去查查小禾。”
这一查毫无异常,陆南恩暗觉妻子疑心病太重,便安心等待再次做新郎。
陆续不明所以问:“大人为何让奴才把蛛丝马迹都抹干净?这事难道不是由着二爷发觉更好?”
一向沉默缄口的陆川代为回答:“二爷心思简单,遇事不会往深处想,这一遭由他发觉是好,可以后再遇见这类的事情他只会掉以轻心,此番让他彻底认清现实,有了经验教训,再遇事自然会再三思索。”
陆续恍然大悟,恭维道:“还是大人思虑周全,奴才敬佩不已。”
陆南浔斜了一眼自以为马屁拍得不着痕迹的陆续,用看好戏的神情说道:“你该不会以为在我面前说几句好话,我便会在你们少夫人面前为你说好话?”
陆续讪讪笑道:“奴才只是表达对大人的仰慕之情,绝没有向大人提要求的意思。”
陆南浔懒得揭穿他薄得像一层纸的谎言,移步向书房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们大人我是如何追求媳妇的,你们有眼目睹,也不用我再教你们吧?”
大人这话意思是默许了?陆续急忙追上去,面上带着讨好微笑,“大人是兵行险招,奴才若是学得大人,届时少夫人因此大发雷霆,还请大人从中扭转一二。”
陆南浔止步,陆续猝不及防走在陆南浔前头,陆南浔顺势踹了陆续一脚,恼羞成怒道:“我那是无计可施的下下之策,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你追求不到人是你的失败,可别想我帮你解决。”
陆续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叫苦不迭,想找陆川这个同盟帮忙,可人家跟在大人身后亦步亦趋……谁说沉默寡言之人老实?明明比什么都Jing!
星妤见陆南浔回来就暗暗打量织云和织雨,虽说清楚他没有旁的心思,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室内烧着旺盛炭火,烤得更是心焦气短,便准备眼不见为净出门透透气。
人还刚起身就被他拉到他怀里,他下颚抵在她光洁额头上,胡渣有些扎人,奇异的是她并不想动,只听见他用低沉好嗓问她,“你身边这俩个丫鬟年纪大了,也是时候配人了,你可有人选?若是没有,我这里倒是有两个现成的人选。”
此言同空气进入星妤肺腑,呼出之后,郁气全消,她一边唾弃自己的没骨气,一边又喜不自禁,也就口是心非起来,“什么配人?说得如同猪狗配种一样难听!我身边的人自有我安排,你身边的单身汉你自己解决,可别想敷衍了事!”
承受小妻子这一通无名火,陆首辅好脾气地眨眨眼,大掌覆在她平坦小腹上,“来了?”
今日不来明日也得来,星妤在这些事上面皮薄,不愿同陆南浔讨论自己身体问题,继续先前的话题,“你说的现成人选是指谁?”
陆南浔端起清茶送到嘴边,又打个转先喂了她一口,喝了半盏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时常在你眼前蹦跶的那两个?”
陆川才弱冠之年,星妤也曾想过他与织云之间的可能性,只是陆续都二十五了,且早就认识织雨,若是心中有意,何至于等到现在才说?莫不是有些隐疾?念及身边这位也是二十五的高龄娶妻,且昨夜他才表明过过人能力,这话也就不敢说出口,只道:“这事我要先问问她们两个的意思,只是他们四人同出一府,也算是自小就相识,若是彼此有意,何必等到现在才表明心迹?”
陆南浔抓着她的手把玩,正寻思女子的身子真是处处柔软细腻,闻言想也不想就答,“这有何奇怪的?日日相见便会如左手见到右手一样寻常,心动这个事无迹可寻,许是某一日看见佳人手持鲜花微笑,或是一句贴心的关怀就上心了也说不准。他们两个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品行端正我还是能保证的。”
星妤笑,“我前日进宫也从皇太女口中听过这话,说是要分殿而居保持新鲜感,要不咱们也试试?”
陆南浔立即否决掉这个荒谬的提议,“所谓孤掌难鸣就是说只有一只手什么事也办不成,你夫君我在朝中孤军奋战,就只有你这个谋士在后面出谋划策,又怎可分而居之?”
星妤无奈地摇摇头,与他斗了一会嘴皮子便寻了织云两个私下说话,这保媒拉纤的活计头一回做有些不自在,便直言说道:“陆续与陆川你们也都熟悉,他们跟在大人身边比一般人都体面,往后谋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准。你们总归是要嫁人的,如今他们有意求娶,我觉得这是一桩不错的姻缘便来问问你们意见,成不成都随你们心意,便是不愿也无妨,有我在,总不至于让你们受人口舌非议。”
谁想一辈子做奴才?谁不想体面生活?织云两个心中想立马应允,女儿家的矜持让她们羞答答低头不语。
星妤佯装看不懂她们神色,说道:“倒是忘记了问他们各自中意谁就先来问你们,若是牵错了姻缘不就是害了你们一辈子?我还是先去问清楚。”
傅嬷嬷顺势说道:“少夫人问了陆续两个,不还是得回来问织云两个?”
星妤道:“看我,倒是转糊涂了。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