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大家都忙着盘算谁任盟主利益最大。
而苦莲子等人也奇了怪了——谷主不见了!穿花蝶、阑珊客等人四处打听,连辛月歌都出动了,就是不见薄野景行的下落。
江清流倒是时有探子发现,但是他来去无踪,除非发现他的是百里天雄和元亮大师这等人物,不然要追踪他也难得很。
而薄野景行则完全销声匿迹,苦莲子等人苦心打探,疑心谷主遭遇不测,真个儿是心急如焚。若不是现在也算是拖家带口,苦莲子真的要去沉碧山庄问罪了。
但是穿花蝶跟水鬼蕉出来的时候,一个带着江清流的夫人单晚婵,这本来已经是个大包袱。谁知道没过几天,金家大小姐金元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穿花蝶跟阑珊客的身份,气得几乎昏厥,最后也拾掇了包裹跑了出来。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穿花蝶等人怕她被百里老家伙捉去污为同党,只得也一同带在身边。这可不是拖家带口了?
苦莲子带着一窝小辈,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么试探地找寻,几日无果。苦莲子面上不说,心下也是暗自着急。薄野景行的体质本就娇弱,如今又有身孕,怎经得住奔波?
最后他灵光一闪——薄野景行以胭脂丸为食,而江清流走时甚为仓促,根本不可能携带胭脂花。如果他要养活薄野景行,必然会去取胭脂丸。
如今除了沉碧山庄,还有哪里有胭脂丸?
想通此关节,他立刻骑上穿花蝶,日夜兼程赶往商天良的石斛斋——穿花蝶轻功好,人又年轻,体力绝佳。比马的脚程都快。
二人倒是赶到了,但是商天良一瞪眼:“商某是那么没节Cao的人吗?谁来打听就告诉谁?我的嘴这么不严实,以后谁还敢跟我做生意?”
苦莲子啪地一声扔出一袋金瓜子,商天良一看,立刻拿在手里:“江清流前天来过一次、拿走了足供胭脂女七日口粮的事,老夫会乱说吗?!”
苦莲子又扔出一袋金瓜子:“量他也不会告诉你二人落脚之处,但数日后他若再来,你务必要让他到这个地址与我联络!”
商天良接过他手里的纸条,冷哼了一声,没说话。苦莲子将独眼凑到他面前:“商天良,你爱财我素来知道,身为同道中人,我也非常理解。但是我家谷主之事你若向旁人透露半句……”
商天良是被吓大的,面对苦莲子的威胁,完全没反应。直到苦莲子说出下半句:“反正你女儿也不听你话,我会去天香谷,替你杀了你那个不孝女!”
商天良顿时大怒:“老东西你说什么?!”
苦莲子望定他,目光Yin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半日之后,当百里天雄也悟出此间关节之时,曾携巨资前来石斛斋打探商天良的口风。但是一向见钱眼开、视节Cao为粪土的商天良面对巨额的金银珠宝,只冷冷地道:“商某是那么没节Cao的人吗?谁来打听就告诉谁?我的嘴这么不严实,以后谁还敢跟我做生意?”
百里天雄将价格一加再加,最后只有放弃。
各方势力手忙脚乱之时,江清流仍然在挣钱。好在他在离恨天接了一单生意。离恨天是个杀手组织,高小鹤与江清流还算是有点交情。但是杀手认钱不认人,若是有人出得起价,要买谁的头颅他都不会眨眼。
若是以往,江清流断然不会与此人沾上半点关系。但如今负债累累,他也顾不得了。江清流的本事,高小鹤自然是清楚的,有这等人帮手,他自然是乐意之至。
江清流只接一些罪大恶极之徒的头颅生意,这些家伙的头颅相当贵重——一个够薄野景行吃上十天半个月的。而既然有作大恶的本事,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高小鹤很爽快地就将任务派给了江清流。
江清流先是杀了一个草菅人命的巡抚,这是旁人不敢接手的原因——跟官府作对,很容易被当成贼寇剿杀。江清流若是平时,也万万不会跟朝廷作对。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反正这货手下屈死的冤魂也数都数不过来了,死有余辜。
他提头去找高小鹤,高小鹤很爽快的给了他一千多两银子。江清流先是付清了小三村的食宿费,另外的银子整好给薄野景行屯了七八日的口粮。
然后他腰间就剩下五两半的碎银子了,江清流摸了摸那个可怜的钱袋,给自己买了身衣衫。不敢得瑟,只是普通的布衫,一身衣服才五百多个铜板。
只是他穿惯了绫罗绸缎,如今突然穿上这身衣服,真是全身都毛哈哈地刺痒。江清流也顾不得,只道是再弄一个头就能换身好点的衣服。而三五天之后,等他真的再弄了一个头的时候,这身衣服他已经穿习惯了。
这一天,他再度前往商天良的石斛斋,为薄野景行购买口粮。商天良虽然神色愤愤,却仍然把苦莲子留下的口信传给了他。
江清流心中落下一块大石,第二天去到指定地点,果然跟穿花蝶接上了头。穿花蝶将他带到几个人的落脚之处。他们可就没有薄野景行的福气了,如今都窝在一个山洞里。
江清流去到山洞,脸色顿时就青了:“苦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