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踏步地跑向殷家。
殷家外面的大门敞开着,碎花纸洒了一地。这些,宁以泽全然不顾,宁以泽直接走进殷小菲的家里。殷家人都不在,只是有几个岁数大的老nainai坐在床边,“小伙子,你是小菲的同学吧?你来晚了,车刚走。”
宁以泽急切地问:“nainai,今天谁结婚啊?”
那老nainai见宁以泽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笑着说:“今天殷小菲结婚,这不,刚刚被接走了。”
宁以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家的,只知道自己双眼发酸,眼泪就跟珍珠串似的,一直流淌个不停。
宁妈妈见宁以泽这样,不免心疼,“儿子呀,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啊?”
高静雅收拾完厨房,也过来了,“是啊,以泽,怎么了?刚才出去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宁妈妈问宁以泽时,宁以泽都毫无反应。而这时高静雅一问,宁以泽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上去就抓住高静雅的衣服领子,直接把高静雅往门外拖,“高静雅,你给我滚出我们家!你一个好好的姑娘,不知道检点自己,没结婚就住在别人家,你知道不知道羞耻?高静雅,我告诉你,我从来没跟你谈过恋爱,我这辈子就是娶谁也不会娶你!你给我仔仔细细听好了,我宁以泽这辈子就是娶个丑八怪,也不会娶你高静雅!”说着,将高静雅拖出门外,门咣当一声,被宁以泽从屋里反锁了起来。
高静雅都赖在宁家这么长时间了,又怎么会轻易地这么就被赶了出来呢?只见高静雅使劲地敲着宁家的大门,“叔叔,阿姨,你们开门啊?开门啊!”
宁妈妈不能让高静雅就这么走了啊,过去就要开门。宁以泽先宁妈妈一步拦在门边,“妈,你今天要是再放高静雅进来,我就拿菜刀砍了她!”
宁妈妈似不认识般地看着宁以泽,“儿子,你今天是怎么了?疯了吗?”
宁以泽咆哮着,“我疯了!我是疯了!我跟殷小菲处对象,你千方百计地不同意。把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高静雅,说带到家里就带到家里。你们不是想让她当儿媳妇吗?妈,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宁以泽,这辈子都不会完成你们的心愿!你现在不是想放高静雅进来吗?你放呀!你放呀!你只要放她进来咱家一步,我就砍死她!我宁以泽这辈子都没做过坏事,也没做过错事,今天我就要放纵,今天我就要杀人!妈,你开门吧!”
宁妈妈伸手拉着暗锁的锁舌,想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回自己屋里去了。
高静雅在外面听到宁以泽反常的话语,再也不敢敲一下门,灰溜溜地跑回自己宿舍去了。
任妈妈连去了几天厂部,都没有机会跟金厂长说上话。慢慢地,任妈妈也失去了信心,“明轩啊,找也没用了,现在去厂部找的,一查下岗原因,不是经常早退,就是经常迟到的,再不就是经常请假的。厂里让你们下岗,都是有原因的,找也找不赢的。”
任明轩这几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连门都没有出去过,“妈,都跟你说了,找也没有用。现在正值下岗期间,谁找都没有用,他们不可能开先例。”
“明轩呀,找是找不赢了,但你也不能天天这么在家呆着呀?你得出去找找工作啊?现在,各大企业都下岗,你再不出去找工作,最后连临时工都找不到了。”任妈妈是担心任明轩天天窝在家里,再憋出病来。
“妈,我的事不用你管。”任明轩说完,又继续睡他的觉。
晚上,宁以莲回来,见任明轩还没醒,就有些来气了,“明轩,快起来,都晚上了,你还在睡觉?赶紧起来!”
任明轩睡的正香,被宁以莲一吵,不情愿地起来了,“叫我干什么?我啥事没有,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宁以莲见任明轩还跟自己对着干起来了,更加不高兴,“明轩,人家别人下岗,都赶紧出去找工作,你可到好,天天在家躺着,工作能来找你吗?”
任明轩嘟囔着,“你让我找什么工作?临时工吗?我原来一个大国营,现在让我去当个临时工?我不干!”
宁以莲说:“下岗是大势所趋,以后没有国不国营一说,国营跟临时工挣的都是一样多的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以莲,你说的这话就是骗鬼呢!临时工就是累死了,也没法跟大国营比。临时工一月挣的那10几块钱,养自己都养不活,别说再养个家了!”
“你再不起来,再不出去找工作,连临时工都没有了!10几块钱,你都挣不来了!到时候,你可真就得靠我养你了!”宁以莲本不想这样杠任明轩的,实在是任明轩这样一蹶不振的,宁以莲看着也是着急啊。
任明轩一听,气更不打一处来,“我任明轩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你养!”说着,赌气地出去了。
第二天,任明轩就出去找工作了。别说,工作还真找到了,给工地扛涂料。那时候,墙已不再是刷原来的白石灰了,都开始刷涂料了。
工头指着那一车涂料对任明轩说:“小任啊,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就是往楼上扛涂料。干的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