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子后,你的这个想法更加强烈。
“怎么样,绿间同学同意了吗?”
“没有。”
你摇摇头。
“没关系,再想办法好了。绿间同学看起来挺严肃,感觉Rinne你会很辛苦呢。”
“我会努力的!”
“不,为了班级做到这个地步……”
不仅仅是为了班级和长泽同学。你对芭蕾的概念还停留在「四小天鹅」,先不论从花滑到芭蕾的改编难度,对于身怀特长的人你始终抱有一份崇拜之情。你也想看一看没见过的风景。
你还是第一次这个时间站在自己学校的体育馆前。
篮球拍打和摩擦地面的脚步声结束后,一群人从里面出来。你没有提前给绿间发邮件,而是直接守在这里等训练结束。待高尾把其他人支开,你双手合十对他表示感谢。
“如果还是弹钢琴的事,不管说多少遍我都不可能同意。”
“只是突然想和你一起回去。”
虽然本意并非如此,但你说完感到十分开心。糟糕,难道自己陷入了和高尾同样以戏弄绿间为乐的地步吗?你觉得自己不是这样恶劣的人。
出了学校大门,天已经完全地黑了。绿间主动提出送你回家,你很快答应了。虽然平时经常有机会说到话,但像这样一起放学少之又少。
“为什么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绿间你听听看嘛,都没听过就拒绝是对曲子本身的不尊重。”
就算自己强词夺理也不要紧,“我是看不懂啦,但是中间短暂停顿的地方实在是太美妙了。就好像心脏突然停止了一秒,然后又因为什么而继续跳动。”
“心脏骤停又称‘猝死’。”
“……”
听到他的话你气得从书包里拿出钢琴谱硬塞到他手里,告诉他不管答不答应,都要听听看。哦不对,是弹弹看。
你又讲了一大堆关于长泽同学她们为学园祭的节目做准备的事,为了绿间不把钢琴谱还给你你连说不定明天的幸运物就是它这样的理由都搬出来了。其实你想说的只是这句——
想看这个人,弹钢琴的样子。
你告诉了他那天你确实一个人去看了全国大赛。
“你去看比赛是你的自由。”
你不理会他继续说,“我确实是为了某个人而去的,但是怎么说呢,好像一切都过去了这样。嗯。”
“所以说你自己的事没必要一一告诉我。”
“可能我就是想找个人说下吧。”
前面就是自己家,抬头就能看到的距离,你转过身对他说,“我没有可以告诉的人,除了绿间你。”
明明是自嘲却还要努力微笑。
明明仰着脖子有些费劲却还是直视对方。但是能够说出来,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
说实话,最后绿间默认了那首配乐由他来弹奏,对于你而言就像是做梦一样。你看起来比负责舞蹈的长泽同学还要激动得多。同样认为不可思议的还有与你一同进场的高尾。
“真不敢相信,真酱真的会答应……”
“不要用这种中了一亿的口吻讲话啦,都答应了还要再三交代打光人员不用给自己特写,难道他不知道节目单上有自己的名字吗?哈哈。”
高尾的表情甚至复杂,不知是同情还是其他。
“总之,我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啊。”
“不会出意外的,虽然绿间一直不肯我提前试听,但是长泽同学她们很努力地排练过了。”
有着类似混血长相的长泽,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动人的音符从光线昏暗的舞台一侧传出,来自于缠绕着绷带的指尖。人群说不上稀疏,但也谈不上爆棚,你反而觉得恰到好处,婉转悠扬的琴声不受干扰地全部传进了你的心中。
一旁的高尾感慨着长泽还真是气质与美貌并存的女性,你在休止符落下的那一刻离开。
雨打在脸上,如果哭泣的话恐怕难以分辨。
你刚出了礼堂,天空中又下起了雨,和帝光学园祭那时候一模一样。你等不到灯光特地打到演奏者身上时当事人的反应,不用亲眼见到应该也能想象。
“噗。”
你独自笑出了声。
“你在傻笑什么?”
“啊绿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真是首很棒的曲子。”
不会再说心脏骤停是猝死这样的话了吧,不发表意见就当是默认了。虽然学园祭还没结束,但是提前走人也没有关系。
“我又忘了带伞,所以一起回去可以吗?”
雨水打在伞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当初莽撞地冲到他伞下的情景你仍记得。
“绿间。”
“Rinne。”
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刚才弹奏的真是首很棒的曲子。”
“嗯。”
重复了不久前说过的话,他也没有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