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恢复了之前的安详宁静。
白虎和柳鹤冥潜伏在离房子大约十米开外的树後,侧著脑袋仔细的注视著那间房子的动静。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不远处的东京郊外别墅,夕亚睁开了眼睛。
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起身後觉得喉咙干干的,随手拿起旁边的水喝了几口,觉得顿时舒服了许多,柳鹤冥出去的时候关了吊灯,只剩下床头那盏台灯还亮著,光线很暗,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四处看了看,本以为那匹黑狼会看著她,可结果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或许是藏起来了吧!她心里这麽想著下了床,腿有些软,像是踩在棉花上,但是这种感觉在慢慢减弱,接著光亮,她来到门前,握上金属质地的门把手时,心霎时凉的跟个冰块似地,连带著手指也发起抖来,她呼吸了几口气,平息了不断涌上心头的紧张感,然後慢慢的转动手腕。
叮──
锁开了,她缓缓用力,先是将门拉开一条缝,感觉到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时,她倏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她突然觉得,背後好像有什麽东西在盯著她,那种莫名的恐惧感令她毛骨悚然,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在做梦,可是这梦却又异常的真实。
她停顿了片刻,然後猛地一咬牙,刷的将门打开。
“啊──”当看到眼前有一道黑影划过时,本能驱使她尖叫了一声,等她看清刚才让她吓得半死的那条黑影其实就是黑狼时,苍白的小脸上立即堆满了尴尬的红晕,“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主人让我保护你。”那黑狼倒是一脸的无畏,甚至让她觉得它有点幸灾乐祸。
“那──你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吗?”夕亚又问。
“不知道。”
“不知道?”夕亚觉得有些诧异,又问了一句,“真的?”
那黑狼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转移了话题,“主人吩咐过,等你醒来之後就让我监视你把药喝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端药。”
药?夕亚脑袋有些发懵。药?她病了吗?为什麽要喝药?对了,之前发生了什麽事情,她进了浴室之後,究竟发生了什麽,为什麽她什麽都不记得了?
“哎!”等到她想要叫住黑狼问什麽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了,她就那麽闷闷的站在原地,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打扮奇怪的少年,她才又惊的合不拢嘴。
怎麽会出现个孩子?那黑狼去哪了?她伸长脖子像那少年身後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如同惊雷般劈在她头顶上。
“药来了,你快点喝吧!”那少年走上前,低著脑袋,双手举过头顶将冒著热气的药水呈在了她眼前。
“你你……你你你……”夕亚有些结巴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是刚才那头狼吧!”
少年的头埋的更低了,脸上也浮出了两片浓浓的红晕,映在白皙嫩滑的脸蛋上,真是可爱到要死。
“是、是又怎麽样,快点喝,要不主人回来知道你没有喝药,又该骂我了。”
他、他他这算是承认了吗?天哪,现在就是打死她她也没办法将那头又倔又冷的黑狼和眼前这个害羞温润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嘛!
“喂,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是不是那黑狼教你这麽说的,他是不是威胁你,强迫你?”
少年抿了抿嘴,突然扬起头看著她,“是不是要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你才会相信啊!”
“呃,这倒不用。”夕亚慌忙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怪怪的,你是那头狼的时候,说话冷冰冰,也没什麽表情,还以为你已经是一头成年的狼了,可现在看你这副样子,根本就还是个小孩子。”说不定,年纪还没有她大呢!她心里念叨著没说出来。
“你才是小孩子,我现在都已经有五十岁了。”
“噗──”夕亚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是灿烂中带著一点令人不易察觉的心酸,“五十岁?你说你现在五十岁了?”
“怎麽,你不相信?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冥主人。”
夕亚看著他一脸急躁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如果他不变成人样,她还真发现不了。
“快点喝吧!”黑狼把碗塞到了她手中,转身就逃也似的跑了,跑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回过身用警告的口吻说,“冥大人吩咐了,要你喝完药会房里好好休息,在他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说完,就飞快的下了楼梯。
夕亚看著他离开後,脸上的笑容才慢慢褪去,低头看著那碗黑褐色的药汁,忽然觉得心也跟这药一样又酸又苦,回房後,端起碗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苦死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苦,刚想要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不喝了,可想了想,还是捏著鼻子一口气全灌了进去。
喝完後,就一个人卧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心烦,她下了床走到落地门前,只是将透明的玻璃窗开了一道缝,就立即觉得一道冷冽的风向针般刺的脸生疼,她不得不又把门合上,极度郁闷的又回到床边坐下。
她总是放心不下谢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