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浣溪放下帘子,又坐到了座位上,再不管路上那些人的恳求,咬着唇儿不说话,喃喃的重复着,“是你们抛弃本宫的!”这一次她不会再心软!
马车把那些人的声音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临湘小声的问候道:“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本宫会有什么事,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公主勉强的样子,车上的三个丫头都在心里表现出心疼,她们的公主最爱美男了,如今被这些人伤了心,会不会就此与美男绝缘?
马车在刑部门前停了下来,临湘先下的车,拿出小凳子让宋浣溪踩着,“公主慢些儿。”
宋浣溪抬头看了一眼刑部的牌匾,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李老头敢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坏话,难道都没考量过她有一天会杀上门么。
随手招呼了一个小兵道:“去里面告诉李大人,说本宫来了。”
“是。”小兵快速的跑进了刑部,并且很快带着李铁芽出来了。
李铁芽脚步匆匆,未料公主亲临,一见到人便扑倒在地,“公主千岁千千岁,老臣有失远迎。”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宋浣溪的表情,却见她正俯视着自己,不由得低下头,心里发怵,这公主分明来者不善,难道是为了自己参她的事?
宋浣溪也不叫他起,只是这么冷冷的看着,看的李铁芽膝盖发软,也没听见一声起来,“李大人。”
“老臣在。”
“本宫听闻街上有人在闹事,还借着本宫的名义作/jian/犯/科?”
李铁芽不知宋浣溪问这话是何意思,小心的回道:“刑部最近确实收到这样的投诉。”
“那些人确实是本宫府里的人。”
啊?她到底想说什么?李铁芽暗暗猜测着公主大人的心意,却着实想不通,难道是为了说情而来?看样子似乎又不像。
“不过都被本宫赶了出去,真是游手好闲,有伤风化,是本宫的错。”
她主动认错?到底目的是什么?
“李大人不必因为是本宫的人就为难,本宫今天来只有一句话要说,刑法大如天,虽说法外还有情,今日本宫便要大义灭亲,李大人尽管放手去办,不要因为顾忌本宫的面子,就对那些人手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国法面前人人平等。”宋浣溪说的好不威严,令李铁芽跪在地上,也不知不觉冷汗涔涔,这公主可真够狠的。
“啊呀,看本宫笨的。”宋浣溪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李大人还跪着呢,本宫怎么忘记了,李大人快别客气,平身吧。”
“是。”李铁芽一起,老腿受不住长跪,腿麻的往前冲去,被临湘、容久扶住。
“李大人您可小心些,万一摔坏了,东莱可就少了一位能臣了。”
“多谢两位姑娘。”
李铁芽的心七上八下,这公主是故意要拿他开涮么,看来他的所作所为已令公主大人生气了。不过他身为东莱第一刑部大人,怎能被这小小的场面吓住,不扳倒柴可江,他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做什么。那个躲在公主背后的小子,早晚有一天让他尝到恶果。
“那李大人忙吧,本宫就不打扰您公务了,临湘、容久,上车!”
两位丫头忙回道:“是。”
三人上了车,两排士兵护送公主的马车回府,那整齐划一的脚步,令人心肝儿发颤。
李铁芽瞪着老眼,竟看的久久不能言语。
☆、第五十九章
马车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临湘和容久笑说:“今日公主真是威武,那刑部李大人听了公主的话是动也不敢动,吃了哑巴亏也只好往心里吞,那画面令人看着真是痛快。”
宋浣溪看了两人一眼,嘴唇动着,本来想教训两句,这两丫头的老毛病还真是改不了,她都说过多少回了,在人背后莫议论人非。“痛快完了,该回府了。”
两人见公主兴致怏怏,都乖乖的闭上嘴,任由马车载着,这几日见公主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事,该不会是为欠款在愁吧?
“公主,会好的。”临湘安慰道。
宋浣溪回过头,道:“什么会好?”
“就是欠款。”
“那是当然,可江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去多少天了?”
临湘想了想,“回公主的话,快七天了。”
“还有七天。”第一次觉得时间好漫长,好像怎么也用不完一样,那个家伙该不会是被什么美女给绊住脚了吧?
临湘问道:“什么七天?”就见宋浣溪正掀着帘子往车外看,街上围了不少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容久。”
容久道:“奴婢在。”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
容久下了车去打听街上发生了什么热闹,很快就掀帘子进来了。
“怎么样?”
“公主你猜奴婢发现了什么?”这是容久惯用的语法,先吊起人胃口再说。
“快说。”
“是,刚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