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桌子,不过人都已散去。她也不去管,这些留着明日丫头嬷嬷们收拾就好。
回到屋,脱了衣衫,揭下面具,好好的躺在床上,脑袋枕在手背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好好的去偷看宋浣溪,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公主若是发现有人进过她的房间该怎样的‘惊吓过度’,呵呵。柴可江似乎能想象得出宋浣溪惊吓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太好玩了。她从床的一边滚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滚到这边,笑的眼泪都会出来了,这才惊愕住。
她在笑什么?她为什么要笑,她为什么要想宋浣溪会是什么样子?今天果然很不对劲,应该说三姐说的话影响她了吧,将被子扯过头顶,一会儿又把头冒出来,看着床顶道:“还真是会乱想,睡吧。”闭上眼睛睡了。
翌日一早,柴可江便起床运动,上早朝已习惯了,到点就自己醒来。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向院子里过来。昨晚没收拾的桌椅,现在有丫头正擦着,碗与碗叠在一块儿发出瓷器碰撞的声音。
“早,柴灵。”
“王爷,早!”柴灵问候的时候,大眼睛弯弯的一笑,显得特别的可爱。手里也不因为说话就慢下来,“王爷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又不上朝。”
“习惯了,早起也有早起的好处,厨房里收拾了没?要不要本王去搭把手?”
“不用,宋嬷嬷她们正弄着,人够呢!王爷难得回来,在府里溜达一下,舒展一下筋骨是正经。”
柴可江也不勉强,自己去活动,顺便照看一下她种的杂花,都是从外头采回来的,现下正长的旺盛,很多都开花了,地儿也没见有杂草,大家都忙着除草,还真没偷一点懒。
她今日有功夫,不急着走,先拿水壶打了水一棵棵的浇了,又把家里的菜园子上了水。看着园子里的菜,正沾着水珠儿,绿油油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放下水壶又去柴王妃的屋里问候了下,惠儿早起了,正扫着屋子,见她来小声道:“王爷。”
“母妃醒了没?”
惠儿指指床,小声说道:“正睡着呢!”
床幔里适时的传出虚弱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子的迷糊劲儿,“可江,你来了?”床幔波动了几下,看来里头的人醒了,正努力的爬起来。
“母妃。”柴可江快走几步,掀开床幔,就见母亲正用手揉着太阳xue。
“好痛,我昨儿又喝多了,该死该死。”如今面对这头疼,只有万般懊悔,“可江,母妃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我这人喝多了就嘴碎,什么都爱讲,可千万别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又开始担心了,也不知昨晚谁耍酒疯耍的厉害。
柴可江与惠儿递了个眼色,想起昨儿王妃豪迈的模样,她们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母妃乖着呢!什么都没说。”
“那就好,那就好。”柴王妃像是得了极大安慰,拉着可江的手道:“可江,给娘揉揉。”
“好。”柴可江调整了一下位置,给柴王妃揉着太阳xue,柴王妃则闭上眼睛,嘴里舒服的发出嗯嗯的声音。
柴王妃起床后,两人又散了会儿步,这才到大厅用餐。
桌上依旧摆着几样家常小菜,每人面前摆着一碗很稀的米粥,一碗白面馒头,一碗窝窝头,旁边放着一碗臭豇豆。
柴可江抓了窝窝头将臭豇豆放在中间的凹痕里,捏着往嘴里咬了。臭豇豆又咸又酸又辣很开胃,她一早上能吃好几个窝窝头,喝上一碗米粥最好。
一家人吃着早饭,柴王妃问道:“是不是吃过就回去了?还是在府里多待会儿?”
“不多待了,公主那如山的债务,我还得去想法子。”
柴王妃深深一叹,“这里忙了,忙那里,我可怜的江儿。”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块儿,为柴可江不值。
柴可江咧嘴一笑,“不呢,一点都不可怜,能为你们做事,我很开心,开心自己能帮的上忙,又被大家需要着。”
“可是,公主的债务也太大了,她在那喝花酒你在那拼命,这算什么?母妃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女人还是休了的好。”
柴可江阻止道:“母妃,您又说这样的话,公主她没有做那样的事,毕竟年少无知,您就不要往心里去了,日后我会好好教她的,她只是一个被家长宠坏的孩子,心眼儿不坏,这您都是知道的。”
柴王妃冷冷一哼,“她年少无知?她和江儿可是同岁。”
柴可江拉拉母亲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讲了,母亲与公主的仇恨似乎比天还大,这两人到底要开仗到什么时候。
“放心,会处理好的。”柴可江挤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王妃的手,惹出王妃一个华丽的白眼,女儿这么偏心外人,让她这个做娘的如何不‘另眼相看’。
吃完早餐,柴可江并没在柴府多滞留。“母妃,好生照顾自己,可江会常回来看你。”
柴王妃坐那闲闲的翘着二郎腿,“只要不忘记母妃就好。”
“自然,那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