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如泉水一般自眼眶涌出,卧室内只听得见她低低的啜泣声。
“我知道,你恨我,想折磨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夏忽然抬起头来,苍白瘦削的脸上露出一抹倔强之色,她一边颤抖着手,拿起床头那盒药片,一边有些神经质的道:“我不怕你,我不会怕你。。。”手抖抖索索,几颗白色药丸跌落在被子上,她拣起两颗放到嘴里,眼睛却仍然望着被子上剩下的几颗,想了想,又拣起一颗放到嘴里,然后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将药丸送了下去。
“我不怕你。。。你休想影响我的生活。。。”她无力的仰躺在枕头上,喃喃的道:“外公,为什么你不来见我,为什么不帮我。。。”手渐渐无力,酒瓶“咕咚”的一声从床上滚落地下,琥珀色的ye体汩汩流出,流在了地板上,江夏恍若未觉,口中仍在说着什么,听起来却是越来越模糊不清,最后,终于没有了任何声音。
这个周末,林一枫在一间他们常去的酒吧要了一个包间,一则让大家一起聚聚,二则想为江夏和康宁缓和下关系。周星汉夫妇最先到,然后就是甘明珠和康宁,大家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江夏才携着纪语桐缓缓到来。
“好啊,我出钱请客,你们这么不给面子,迟到这么久,先来罚一杯。”林一枫看见她们,就大声嚷嚷。
纪语桐看了看江夏,然后笑道:“好啊,不过我一个人喝就行了,你知道她的,现在不能喝酒。”
“那是当然,我早给她准备好了果汁了。”林一枫说着,就给纪语桐倒了一杯。
“哎,你倒那么满干什么,语桐可不像你们那么会喝。”杨暖苏见状,立即为好友出头。
“暖暖,没关系的,我迟到了嘛。”纪语桐说着就要端杯,杨暖苏连忙夺下,然后往周星汉的杯子里倒了一半,再递给纪语桐:“喏,可以了。”
周星汉苦笑道:“你除了会欺负你老公,还会干什么?”
甘明珠笑道:“那也得你甘心被欺负。”
纪语桐喝了半杯酒,又道:“你两夫妻一起出来,放心你们家宝贝儿子么?”
“没事呢,有保姆带着。”
几人聊着家常,康宁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江夏,见她仍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的气不知不觉消散于无形,突然用手肘撞了撞她:“喂,最近还好么?”
江夏的反应似乎都变得迟钝,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道:“嗯,很好啊。”
“那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好像好久没吃顿饱饭了似的,语桐虐待你么?”
江夏笑了笑,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并不作声,林一枫一边冷眼看着她们讲话,心情不禁大好:“嘿,我们来掷骰子怎样,输的人。。。”
“输的人等下出去唱个歌。”周星汉接口道。
“不。”林一枫坏笑:“输的人说个有水平的黄色笑话,如果不好笑,再出去唱个歌。”
甘明珠瞟了他一眼:“我知道,这是你林大帅哥的长项。”
“哪有?”林一枫的得意的笑容立即敛去,可怜巴巴的望着甘明珠:“那还是唱歌好了。”
“行了行了,不用在我面前装纯洁。”甘明珠挥了挥手:“我倒是想听听你们会说些什么,不过,等下说得如果不好笑,你就死定了。”
“遵命。”
江夏摆手道:“先声明哈,我和语桐不参加。”
“行了,看在你大病初愈,就放过你了。”林一枫爽快的道。
纪语桐拉了拉江夏的手,低声道:“夏,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不啊,这样看着他们玩也很有意思的,我都好久没出来了呢,怎么会无聊。”江夏冲她笑了笑,纪语桐这才放了心。
几人玩了几个回合,包厢里欢笑不断,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这回轮到林一枫输,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笑话:“以前有个男人呢,嫌自己的老婆不会叫床,叫得让人毫无兴致,于是有次跟兄弟喝酒,他讲了他的苦恼,那个兄弟神秘一笑,说他有妙招,此男一听就来了劲,问有什么办法,他的兄弟就拿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room’这个单词,让他回去让老婆叫。”
“结果呢,第二天,他打电话给他兄弟,说你那招没特别作用啊,他兄弟问,你老婆怎么叫的?效果不好吗?他说,她叫了一晚上room,听得我越发想睡觉,他兄弟不禁绝倒,说我不是要你们叫那个单词,是拼那个单词啊,r-o-o-m,懂吗?”
周星汉听到这里,纳闷道:“r-o-o-m,有什么特别啊?”
“哪是你那种叫法啊,一点起伏都没有。”林一枫白了他一眼:“r-o-o-m,啊~哦~噢~嗯~。”
他扬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口,半闭着双眸,将每个字的尾音都拖得特别长,那个样子,那变换着的声音,都给人一种极其□的感觉,这笑话大家倒不觉得怎么样,但他那副模样特别逗人发笑,甘明珠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杨暖苏笑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