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恩,这段日子您先在三牛这里,等那边的宅子建好,再接您过去。”江沛听后,发觉自己竟忘了这一茬了,赞叹李氏想得周到。
“住哪都一样,你弟妹又有了身子,团团还小,三牛脱不开身,我在他这先看顾着。”
江沛露出既然的神情,怪不得没见家中的女人。原来是珍珠有了怀孕自己不知晓,一人在家忙前忙后,不小心动了红,目前正在床上躺着,兰香和春枝在身旁陪着。
李氏观他面色正常,没表现出不满,她原打算是来府城帮忙带孙女的,没想到赶上老三媳妇又有了身子。
听大夫的意思还有滑胎的迹象,嘱咐好好养着,如此更加觉得对不住二儿子,从成家到现在没帮衬着他一丁点忙。
“娘,家里有雇的有佣人,您放心的在这照看弟妹吧。”三牛一直忙着酒馆的事,酒楼马上修建好,完工后又要忙开业的事项,一家人全靠这个酒楼养活,耽误不起。
他和兰香最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兰香已出了月子,家里请的有仆人,哪用得着李氏来照顾,反而孩子跟着父母习惯还要养的好些,老人太过溺爱孩子。
…………
“二哥,你不知道,方今你在咱们洛水镇出名了,好些人拉着我问咱啥时候办酒!哈哈……还有不少媒婆上门给清平说媳妇呢!”
灶房里三个厨子抢地盘,三牛不好意思与小辈争,炒两个拿手菜,走出烟熏火燎的灶房,兴奋的与江沛聊起老家的情形。
在京官遍地走的都城,五品官员一点都不显眼,但在县镇里的百姓眼中,那可是了不起的大官,江沛当官的经历又颇为传奇,更让百姓添油加醋宣扬一番。
听着他绘声绘色的学着家乡人夸他的模样,江沛忍不住开怀的笑起来,笑过之后,心生感慨,人啊,当你比他们强那么一点的时候,那些人会嫉妒你,当初不就是因自己有粮食日子过得好,致使有人心生邪念烧掉他的院子,至今还让他耿耿于怀。
可当你把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时,又都变脸似的纷纷来吹捧你,倘若那时自己像现在一样成了人们眼中的官老爷,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编排三牛和兰香吧。
“大哥你如何安排的?”酒楼的后院起了两间耳房,除此还有半层阁楼,他们在蒲阳肯定是买不起院子的,京城不比村里,如果对江大牛置之不管,被人知道,不知传成什么样的。
后院临着水井,用水什么的都方便,又和食客们隔开,他想的是以后让他们爷三住在两间耳房里,阁楼上放置杂物。
“咱娘的意思是把大哥放在眼皮底下做事,我想着工钱给谁不是赚,好歹是咱大哥,让他在酒馆干个杂活吧。”
小李氏死后,江家人的怨气多多少少消了一些,看在俩还未成人的侄子的面上,也不能让江大牛混的没地方去。
在酒馆生意经营方面,江沛不想抢着做话事人,里里外外都是三牛和大山在打理,自己无资格去否定他们的决定。因此闻他让江大牛留在酒馆做事,没多言什么,按三牛的意见来办。
“阿爹,明日我就要到新学堂了吗?”一大家子吃过晚饭,江大牛和江清平暂时住在大山家,李氏和清乐留在三牛家。
此时他们一家四口行走在夜色里往家赶。江沛用厚包被把女儿裹在怀里抱着,淘淘一手拽着老爹的衣袍,另一只收被兰香牵着。
“对啊,明日进了学堂,夫子是要考校你功课的,记得要把问题想清楚再来作答。夫子阿爹见过,学识渊博谦逊有礼,在新学堂里也要尊敬师长,爱护师弟,切不可耍脾气。”
江沛担心儿子还处在离开学堂的负面情绪中,孩子心性上来不管不顾,给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岂不是白搭了两年时间,因此说到最后语气严厉起来。
“儿子记住了,阿爹,乐哥哥怎不读书呢?”兰香担心儿子惹丈夫不高兴,忙掐掐淘淘手心,让他不要忤逆阿爹。
乐哥哥?江沛反应过来儿子口中的哥哥指的是江大牛的小儿子江清乐。
提起这个他也不免有些犯愁,让他去学堂读书吧,都城夫子的束脩比着洛水镇上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在老家他爹娘都没让进学堂读书,更别说来到这里了。
观他怯弱的性格并不适合去学堂读书,可眼瞅着八九岁的孩子在酒楼洗盘刷碗于心不忍,这些下一辈的孩子是江氏的希望,看来还是要让他像清平一样,学个手艺,三百六十行,Jing专一行,以后也能靠此养家啊。
至于学什么手艺,还要询问清乐后才能确定,最好不要再学厨艺了,家里已有三个厨子了,再多一个,估计以后逢年过节灶房里都要呆不下了,要上演厨王争霸赛。
“不只你乐哥哥不能读书,咱们商国还有很多如乐哥哥一样没银子交束脩,你看阿爹每天天不亮都得爬起来去署衙应卯,还不是为给你挣束脩去了,不过阿爹以后会更加用功做事,让更多的小哥哥们能读书习字。”
没办法,古人读书成本太高了,说到底还是一个字,穷!真希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