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许桂花一大早就过来了,喜气洋洋地拉着姚掌珠的手,向她报喜,“我的好闺女呀,你的福气也真的是好,昨天我跟男方家联系过了,让我们今天就去城里,跟他们碰面。如果男方满意的话,你当天就可以进他们家的门,成为他们的媳妇。”
“?”姚掌珠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这个男方家庭……未免也太不讲究点了吧。
“干嘛这么着急?”姚掌珠问道。
越着急越说明有问题。
说句难听的话,拉猪去配种,也没有这么迅速的。
“着急点不好吗?男方的家庭那真心是好!家里是住在干部大院里的,三室一厅呢!还请了保姆帮忙干家务,你过去就是享福的,多少姑娘羡慕不来的,你还嫌弃着急?”许桂花拉着姚掌珠直接往外走。
姚掌珠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怎么在关键时刻犯轴呢?”许桂花拉下了脸,原本想要咒骂几句的,可又想到这门亲事成功之后,那厚厚的钱,她也只能够忍了下来,柔声细语地跟姚掌珠说话,“是害羞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姑娘家都是要嫁人的。”
“我……我回剧团让剧团的那些姐姐们给我画点淡妆,希望这次相亲能够顺利。”男方家庭实在是太可疑了,她不能够不防备着。
听姚掌珠这么的说,许桂花以为姚掌珠想开了,就连忙放开她的手,连连夸赞说道:“你这么想才是对的!”
并催促着姚掌珠,“你快点啊!我们还要赶车呢。”
“嗯。”姚掌珠去找了赖振川,向他请了假,顺便向他借了把容易藏在身上的匕首。
“匕首?”赖振川眉头紧皱,“你这哪里是相亲呀,你这是打仗去吧!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相个亲还带着匕首去,显然不是什么好亲事。如果你打发不了你妈,让我跟你妈说去。”
姚掌珠拦住了赖振川,“赖叔,是我自己想去的,不是她逼着我去的。有些事情,我必须得要弄明白,所以不去不行,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想要带个防身的东西。”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得要不去不行?”赖振川就不明白了。
明明都知道男方有问题,自家的妈也有问题,怎么还傻傻地往火坑里跳呢?
“一言难尽……”姚掌珠只能够这么说。
赖振川见姚掌珠坚持,也不好再阻拦,只好把匕首给拿出来,塞进她的手里,“这样吧,让你一个人去,我也实在不放心,我悄悄地跟在你们后面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家的,实在是太危险了,要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就是有匕首,那也没用。”
姚掌珠细细想想,觉得也是,也就没有拒绝赖振川的好意。
赖振川就去找剧团副班长了,让他照看点剧团。
姚掌珠下楼,去跟许桂花汇合。
许桂花仔细地瞅着姚掌珠,“你怎么脸上没有变化呀!她们真的有细心给你化妆了吗?”
姚掌珠面不改色回应,“这个叫裸妆,就是想让人看不出来化了妆的。”
“哦,是嘛。”许桂花也不懂得这个,也就没有追着问,母女俩人去镇上等车。
运气也算是蛮好的。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去往城里的巴士就来了。
路途还是挺遥远的。
一路上摇摇晃晃,又走走停停的,差不多俩个钟头,才到城里。
许桂花熟门熟路的带着姚掌珠去男方的家,显然之前已经探过路了。
七转八转的,终于来到了干部大院里。
许桂花带着姚掌珠继续往里面走。
在一幢四层的筒子楼面前,许桂花终于停下了脚步,来到了一楼前,最靠东边的大铁门跟前。
抬手敲了下门,很快就有五十多岁的老大娘来开门。
看到许桂花,老大娘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然后又把视线落在了姚掌珠身上,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下,这才让她们进来。
家里的确是三室一厅,看起来挺宽敞的,家里的家具设备什么的,也算是当下最先进时髦的。
在家境方面上,许桂花的确是没有撒谎的,就是一走进屋子里,鼻尖就有股浓郁的药味在萦绕着,十分的呛人。
莫非未来小姨夫是药罐子?
姚掌珠不动声色地坐在沙发上,眼睛趁着老大娘不注意的时候,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的各种小细节。
突然!
她看见在客厅的角落里,挂着一幅遗像。
而这遗像……显然是未来的小姨夫……
呃……他,死了?
那还相什么亲,总不能够是冥婚吧……
姚掌珠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老大娘顺着姚掌珠的视线,也望了过去,然后颇为悲伤地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的小儿子余初阳,早几个月的时候,他去水库游泳,不小心……跟你相亲的是我的大儿子余初升,他们两兄弟是双胞胎,就是……我大儿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