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和一些补品才进医院去。
周末难得的天气很好,医院花园里风景也还将就,张国林去弄了台轮椅,推著孙母一行三人就去花园晒太阳了。
走了一会,找了张长凳,孙一清和张国林都坐下来陪孙母聊天,孙一清怕母亲无聊,唧唧咋咋地讲著学校的趣事,孙母和张国林都一脸笑意地仔细聆听著,都是相当忠实的听众。
孙一清讲得久了,嘴唇就有点干燥,张国林看了宝贝那副模样,自觉地站起来买饮料去了。
等张国林一走远,孙母就对孙一清说:“小清,妈妈好的也差不多了,把小刘辞了吧,不要护工了。”
孙一清眨巴两下眼刚想说不,孙母又接著说:“我们已经欠张医生太多了,能少欠一点是一点吧,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哎……”
孙一清愣住,生怕母亲知道了什麽,嘴里嚅嚅地也不说什麽,就嗯嗯嗯地附和著母亲的话。
孙母还在说著“小清以後要好好报答张医生”,“钱我们是一定要还的”,“你要好好读书”……
孙一清听一句答一句“嗯”或者“是”,後来听母亲的口气不像是怀疑自己和张国林关系的样子,他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张国林买热饮回来了,孙母才不再说话,又换成孙一清端著饮料边喝边说。
整整一下午,张国林都耐心地陪著孙一清呆在医院,中途孙一清几次对他说:“你去忙你的吧。”
张国林都笑笑:“没事,周末呢,在这里晒晒太阳挺好。”
中途去上洗手间,张国林把孙一清堵在隔间里,双手握住孙一清的tun瓣揉弄,嘴唇覆在孙一清耳边轻轻问:“宝贝,还疼吗?好点没有?”
孙一清臊得满脸通红,从嗓眼里憋出“不疼”二字。
张国林这才放了点心,又说晚上回去再上次药,然後就轻轻地落下一吻在孙一清面颊上。
孙一清转了转脸,总觉得适应不过来张国林的温柔,轻轻地说:“你真不用陪著我了,忙你的去吧,晚上,晚上来接我就是了,老样子,在医院门口给我短信。”
张国林搂紧他,“我真没事,就想陪著你……”
然後两人都不说话了,在厕所隔间里抱著,安安静静的,空气中诡异地升起一种静谧安详温暖的氛围。
孙一清只觉得自己心里有点什麽在改变,具体是什麽他也说不出来,只是双手渐渐地就环上了张国林结实的腰。
晚上回到家,张国林主动给孙一清洗澡搓背,孙一清心里哀嚎:“不会还要做吧!”
当孙一清都抱著壮士断腕的决心准备承受张国林的欲望进攻的时候,张国林却只是轻轻地给他後xue上了药,然後就抱著他睡下了。
孙一清诧异的看著张国林,张国林摸著孙一清嫩滑的tunrou:“你还想要?不行!等你好了再做,你想这里坏掉吗?”说著还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那因为上药而微张的xue口,然後在孙一清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乖,晚安了。”
孙一清还真乖乖闭上了眼,张国林看著闭了眼,睫毛微颤的孙一清,脸上泛起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关了床头灯。
过了很久,孙一清悄悄睁开眼睛,屋里黑漆漆的,只从没拉好的窗帘缝隙里透过一点外面的路灯灯光,孙一清借著那光仔仔细细地看著张国林近在眼前的面容,睡著的张国林一点流氓气都没有,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看的中年男人,眉毛浓密乌黑,鼻梁挺直有型,嘴唇不薄不厚,微微抿著形状优美……
孙一清看著看著竟然升起一股亲吻眼前人的冲动,当他的嘴唇快要碰上张国林嘴唇的时候,孙一清自己把自己吓得清醒过来,大脑一个激灵,身子一个颤抖,心里叫嚣著:“孙一清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张国林在睡梦中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紧了紧手臂,嘴里嗯了一声并没醒过来。
孙一清再不敢动,勒令自己闭上眼睛乖乖睡觉,良久之後终於如梦。
34
孙母住院住到二十天的时候,医院告诉孙一清,药费用的差不多了,再交一万块吧,出院的时候多退少补。
孙一清一听,心里一沈,嘴唇微张,颤巍巍说了个“好的”,然後揣著自己的银行卡去了医院对面的银行。
孙一清当初找张国林借六万元钱的时候,算是算了住院费和医药费,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借得太多,孙一清是一再地降低了借钱的数目,所以他此刻在ATM机上看到自己银行卡的余额时,心里一个劲儿地骂自己:“孙一清啊!孙一清!你当初装什麽装啊!借六万是借,借十万也是借,现在好了,银行卡上几百块钱!怎麽交那一万块?而且那六万块还是预先借用的,以後你被张国林干都是没收入的啊!母亲出院後你没收入,你怎麽办?”
孙一清一想到这里,全身都脱力了,当时只想著凑母亲开刀和住院的费用,他还真没考虑过後续问题,但是现在後续问题都先不说,这一万块怎麽办?
孙一清从银行出来,身上揣著两百三十四块五角钱和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