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啊”。
“哥哥非要见濛雨,出事儿了就出来了,早干嘛去了”!
对呀,早干嘛去了?如果濛雨早就与陆敕在一起,可能悲剧也不会如此酿成,不过当前的情况究竟是悲是喜,还难得说,有的东西,注定要失去一次,才知道它的重要性。不要以为握在手中的东西就可以随意摆布,等它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俞方将陆羽的手握得更紧了,她庆幸自己就算失去了她几次,她依然在身边。
☆、昝毅哲
在母亲怀上没有多久的时候,父亲便说了,是个妹妹。
我会跑到母亲身边,默默她,问她何时出来,与我一起玩,一个小孩的世界太难熬了,家里又都是医书药品,会外科医术的爷爷也总是不在家。爷爷的小刀小具,是我最喜爱的玩物。
俞家给我的记忆就剩下扑鼻的中药味道与儿时玩的刀具。
我忘记了自己是五岁还是八岁,爷爷总是教我剜心之术。
“你父亲资质平凡,他就只能学学草草药药,是不会懂得这样的奇特之术”,当时也不明白,一个老人,老医师,为何会将如此厉害的方法教给一个不过几岁的孩童。
现在想来,不过两个原因,一个是他明白了自己人之将死,这样的方法不外传岂不可惜。其二是因为,他太寂寞了,了解这样高深莫测的绝技,却没有人去分享,去炫耀,他就只能找一个似懂非懂的人,找一个充满好奇之心的人,与他分享,交与他。
剜心之术。
爷爷从未说过此方法是用来干嘛的,但是凭借他给我的讲的理论:用尖刺的刀朝敌人的胸口迅速剜出一块rou,那个人从此便不再完整,甚至是死亡。
我就纳闷了,一个救世的名医,为何要会这种东西,这是长大之后的想法,长大之后,开始对所有存在的东西一一怀疑。
本以为我会用不着这样的残忍方式,可当我面临仇恨的人,我就知道,是时候用这样一种方式,让他的家人也尝尝世人从未体会过的痛苦。
谁让俞家因为他,有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
而谁又让我,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
我还未出生的妹妹,她是无辜的,我多期待与她分享我的事,多想有个妹妹的陪伴。然而,大火夺去了我的家园,夺去了家人的性命,夺去了我的名字——俞方。
俞方从此更名——昝毅哲!
我在迷梦中被带到了姬水,一路上听着他们讲,
“寿丘发生了大事情”!
“什么事啊”?
“俞大夫家中着火了,听说一个人都没有剩下来啊,真的太惨了”。
“你说的可是俞跗大夫家”。
“是呀”!
“他们家中不是还有个孙子吗”。
“也被大火烧死了,听说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有的还就剩下骨头了,可怜俞家媳妇儿还尚有身孕,也没有幸免过去”。
真的只是梦吗?仿佛我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家人死了,我也死了,那我现在又在哪儿,Yin曹地府吗?我又是谁......。
“毅哲醒了”,外边有人超里边看了看,我大概明白了,替我去死的孩子叫做昝毅哲!
既然这样,我用你的名字活下去,昝毅哲!
我会用这个名字去找到我的仇人,去挖空他的心脏。然而我这样的想法只得时刻打着我的脸,我再姬水二十年,仇人在身边二十年,有多少个日夜我能够手刃仇人,有多少个闲空我能完成此愿,但是一想,报了仇,然后呢,倒不如让他也看看,自己失去家人的痛苦!
外经这本书俞方算是看全了,可总觉得有些不明白之处,结合姬青阳给的“药引子”换脏之术,她更加迷惑,自己在救君主与陆羽的时候,并没有用到“药引子”一说,这样一深思,她便记起了姜寻涵之前说的遭遇,难道姜就是此书上面讲解的“药引子”!
俞方心中一愣,翻到书的最后一页,这书的最后一页,为何是空白的,为何偏偏多出这一页?
俞跗不可能留着一页,除非,一是还没有写完。二是,这上面本身还有东西。
如果是俞跗的话,完全有可能用特殊的砂石或是药物掩盖什么东西。
俞方小心翼翼将那张纸扯下来,放入准备好的水盆中,白纸上面的图画一一显示出来!
“这分明......是?”俞方的脸一下刷白,呆然地看了许久。
图案上面印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人拿起小器具向另一个人的胸膛刺去又迅速抽出,顺便带出了那个人的一部分心......。
这样的方法,少有人知。
姬青阳与陆羽,不是偶然,是必然!那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里边,爷爷,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俞方久久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知道这件事。
“俞方”,陆羽一推开门看见呆坐在地的她,快速跑过去扶着她:“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