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是封了宋月颖为惠妃,但朕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她也没那个胆子说朕不召她侍寝,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之后,过个两三年她依旧无所出,而你则抚育了嫡长公主又有子嗣傍身,到时朕封你为后自是无可厚非。”
“臣妾这点事儿算什么,皇上还是考虑国事吧,相位之争如何决策?白广清是有能有才,但却难以服众,皇上还是先封了宋贤吧。”
秦承释闻言搂住穆书榆呵呵直笑:“这话朕爱听,可见你心里还是先想着朕的,不过朕却真想着让白广清任和羲之相,年轻又怎么了,朕也年轻不是一样成了一国之君,宋贤倚老卖老就是给了他丞相之位,他还要认为是朕有求于他。”
“皇上这是何苦,内忧外患之际受些委屈也不算什么。”穆书榆劝道。
秦承释摇头:“朕不封宋贤为相其实还有深意,朕将来还要亲临战场,万一有个闪失,到时有白广清为相主持朝政,你和孩子必不会受人欺凌,白广清也定会一心为你和孩子着想,唯有这样朕才能彻底放心,若你此次生了皇子就更加保靠了。”
穆书榆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是注定能转变乾坤的帝王,我宁愿自己面对所有劫难,只求你与孩子平安无事。”
“咱们都平安,谁也不要再乱说了,朕不爱听。”
穆书榆笑着点头与秦承释依偎静坐。
之后数月,秦承释力排众议提白广清为丞相,这也是和羲有史以为最为年轻的一任丞相,不过也正因这一决定使得皇后之位成了焦点所在,白宋两派各拥一人,随着穆书榆临盆在即,所有人的心也都跟着悬了起来。
这日秦承释正在长宣殿看奏折,一会儿于忠急冲冲地走了进来,跪地禀报:“皇上,和安殿那边来人了,说皇贵妃已经腹痛多时,看样子应该是要生了。”
秦承释听完于忠的话立即将笔搁下,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皇上,您这外面衣裳不穿哪儿能出去,看着也不雅,皇贵妃生孩子哪有这样快,奴才先服侍您更衣再去也不迟。”于忠连忙劝住秦承释,手脚利落地将他的衣裳都换了,这才扶着秦承释上了步辇赶去和安殿。
穆书榆躺在床榻上不停地深呼吸,忍着又一波阵痛来袭,正难受时就听外面有说话声。
“皇上,您不能进去啊,不吉利的。”是近三个月来一直守在和安殿的稳婆张氏的声音。
因为秦承释过于担心自己,所以三个月前便让Jing心选择了三名稳婆和四名医婆住进了和安殿,听说nai娘近日也选好了,不过她可是不打算让别人来喂养自己的孩子,穆书榆闭目等着疼痛过去。
“朕不怕,你们让开!”秦承释说话时人也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快到床榻时看见穆书榆紧皱着眉躺在那儿,立即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书榆,你是不是疼得厉害?朕让御医想想办法吧,御医苑苑正带着人在外面儿候着呢。”
穆书榆正忍着疼痛哪有心情和秦承释说话,只闭着眼睛不理他,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即使能吃药抵消疼痛,谁又知道会不会对孩子产生影响,自己盼了这么久就是再痛也要挺着。
秦承释见穆书榆不说话,心里更没了底:“于忠,你过来瞧瞧,书榆是不是昏过去了,不然怎么不理朕?”
皇上就没瞧见皇贵妃不时地张口吸气吗?昏过去的人会这样儿,那是疼的!
“皇上,皇贵妃想必此刻正疼着,所以才说不出话来。”
“疼成这样儿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朕养着这些御医是做什么的!”秦承释变有些无理取闹,于忠只是垂头不语,任秦承释发火。
穆书榆此时睁开眼,看也不看秦承释一眼,只小声儿说道:“生孩子自然会痛,又干御医什么事儿?医婆和稳婆都说还没到时候呢,皇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臣妾还能自在些。”
穆书榆说完手一伸,如意等人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又给她穿上鞋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都要生了还乱动!”秦承释急声阻止。
“还没生呢,我走走不妨事,把参汤还有点心拿过来。”
穆书榆接过宫女手里的参汤一口气儿都喝了,然后又开始吃点心,前一世刚怀了孩子时,为了能顺利生下孩子,她就已经将功课做足了,只是自己得了病没保住那个孩子,现在倒是能用得上了,要想顺产就必须保证自己有足够的体力。
秦承释已经被穆书榆的举动弄得呆住了,不是说疼得厉害吗,怎么这会儿又像没事儿人似的在地上来回走,还要吃要喝的。
他纵然贵为一国之君,但在女人生孩子的事儿上可是一点主也做不了,只能坐在一旁守着。
站在边儿上医婆笑道:“皇上不必担心,皇贵妃娘娘博学竟是比奴婢们还懂得多些,皇贵妃现在要是不吃东西,呆会儿哪来的力气生孩子呢。”
秦承释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又让人去多多准备滋补佳品给穆书榆端过来。
穆书榆一会疼儿一会儿好的,这一折腾就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