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揣, 就拖着行李打算走。
口袋里, 还装着凛风那个活动室的钥匙。
摸上去冷冰冰、硬邦邦的——就连钥匙上吊着的小雪人挂坠,也摆着一张冷漠的脸。
“哎——”
杨帆想说, 她前几天参加7级考试, 又被人拍下来了。
他们花滑群都有人在转发,人美技炫, 实在是太棒了!
又想说冰上盛典现在网上还有余票, 她其实也来得及买……
但简冰已经转身离开了, 小小的背影看着消瘦了不少,感觉比初见时更加娇小了。
女孩的心,海底的针。
杨帆犹豫半天,还是把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毕竟,他最想问的那句,其实是:你和陈辞, 是在谈恋爱,还是谈完恋爱又分手了啊?
单身狗嘛,对感情的事情,有点不好意思太八卦。
***
简冰拖着箱子到了门口,叫了车,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假期的小吃街关了大半店面,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车子没用几分钟就驶出了大学城,一路向南而行。
眼看就要经过凛风了,简冰提前打了招呼:“师傅,能在前面的滑冰馆停个几分钟吗?”
司机挺干脆地答应了,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车子屁股一摆,果然在凛风门口停了下来。
简冰攥着那把钥匙,小跑着踏上台阶,将钥匙交给服务台的工作人员。
“小姐?”工作人员一脸茫然。
“麻烦帮我转交给陈辞,”简冰淡然道,“就说是物归原主。”
说罢,也不管那工作人员的呼唤,径直走出来,上车离去。
车子继续沿着原来的路线前进,外面烈日炎炎,车内却清凉宜人。
简冰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加不在意一些。
虽然说陈辞回去是再正常没有,但连一声告别也没有,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哪怕她不期待也不需要,没有就是没有。
连杨帆,都还拿到了他送来的入场券呢?
简冰把头靠在车玻璃上,默然嘀咕:“我看起来有那么难缠了?是哪种一旦被甩,就死活要扒着不放的人吗?”
她的声音不大,司机师傅偷偷在后视镜里瞄了她几眼,确定她没戴耳机,没跟人通话,八卦兮兮地问:“小闺女儿,跟对象衩了?”
简冰摇头。
“不是啊?”司机师傅发挥想象力,又问,“那是表白被拒绝了?”
“比那些都还要惨。”简冰苦笑道,“我能力不足,被人嫌弃拖后腿了。”
“嫌弃你啊?”司机听得直摇头,“小闺女儿长得这么好看,倍儿耐人,以后肯定嫁得好。”
简冰想解释,听到“嫁得好”几个字,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们这一代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说是温室的花朵,谁又不知竞争激烈?
更不要说体育竞技,越是有天赋的就越努力。
拼命奔跑也可能被甩下,嫁得好,能当什么?
她拉拉衣摆,往椅子里缩了缩。
沉寂许久的手机,也终于在这时热热闹闹地响起。
简冰看着屏幕上的“陈辞”两字,听着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到底还是没接起来。
钥匙都还了,得偿所愿了,他才终于想到来个电话?
懦夫,她在心里默默地评价。
“懦夫”同志打起电话,却一点儿也不懦弱。
一个不接,还有另一个。
连环夺命call,一个紧挨着另一个。
连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在后视镜里打量她好几次,提醒:“小闺女儿,电话响了。”
简冰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没了声音的手机继续震动了几下,最后改成了信息。
“这几天实在有点忙,没能来得及跟你解释,真是抱歉。教练知道我们训练的事儿了,他不赞同,希望我……总之,我会处理好的。钥匙我还是放在服务台,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简冰按灭手机屏幕,侧头看向窗外。
等待这种事情,她是从来不做的。
给你时间?
那不如给我自己时间。
车子冲上高架,青空缈缈,白云悠悠。
车里的人,却只剩了她一个。
习惯这种事,就是这样可怕,哪怕是决定要去憎恨的陈辞,几次相处之后,竟然也变得有些不舍。
简冰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里模拟这几天想到的几个新动作,不让自己再被这些繁杂的情绪干扰。
到了新租的小区,父亲和云珊都不在,只有鲁文博在厨房擦擦洗洗。
见简冰进来,他赶紧帮忙拉行李,一边拉一边比划:你怎么不喊我帮忙?
简冰笑笑,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