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的表情,快速而礼貌地关上门,大步冲着电梯走去。
云珊要说什么,她当然知道。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
跟陈辞一起练双人滑的机会非常难得,没必要一定要意气用事。
……
她把耳线塞进耳朵里,满耳朵就剩下悠扬的歌声。
“急げ悲しみ翼に変われ
快点把悲伤变成翅膀,
急げ傷跡羅針盤になれまだ
快点把伤痕变成罗盘针,
飛べない雛たちみたいに僕はこの非力を嘆いている
像不能飞翔的雏鸟为我现在的无能为力感叹。
夢が迎えに来てくれるまで震えて待ってるだけだった昨日
直到飞翔的梦实现,昨天只不过是颤抖的等待……”
乐声太嘹亮,她走得也太匆忙,一直走过了两处公共自行车停靠点,才终于扫码借车,骑车往少年宫赶去。
夏天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风吹到脸上,有股难得清冽的感觉。
道旁树木也正葱翠,一如耳畔中岛美雪温柔而又有力的歌声。
冰场马上就要开业了,少年宫附近的广告也做了不少,“泰加林”几个大字大老远就能看到。
而更显眼的,则是放在少年宫门口的那张大幅喷绘——依着云珊的意思,广告公司把霍斌的照片放大,和名字“霍斌”一起,耀眼非常地放了上去。
美感是没有了,宣传效果却出乎意外地好。
无论是谁,经过时都忍不住抬头多看一眼这个头发斑白,笑得僵硬异常的老头子。
冰场原老板何丛洋更是表示:我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了,我脸皮不够厚啊!
简冰把车还好,从霍斌那张巨幅广告前走过,径直往冰场大厅走去。
开业在即,制冰设备的检修和维护也已经完成,冰场已经全天候开始运转起来了。
父亲更是几乎24小时候泡在冰场,就连云珊和霍斌,也时不时来看一看,转一转。
然而,昨天那场争吵之后,再没人主动向她提起“陈辞”两个字。
云珊难得鼓起勇气,又被她飞快地躲了过去。
到了冰场,舒问涛果然在现场,正和何丛洋商量洗冰车的事儿。
见她进来,只微微笑了一下,继续和何丛洋讨论:“你那台旧车我早说过了,不要,你还没处理掉?今天一定要搬走,我们明天就开业了。”
“哎,”何丛洋也很郁闷,“成色确实不好了,来联系的全都压价压得厉害,简直了!他们怎么不去抢银行……”
简冰继续往里走去,一进冰场,室温就降了不少。
——因为还没正式运营,制冰设备都开了,场内观众席上的空调全都关着,温度差不多掉到了零下。
她呵了口气,做了点基础热身,直接脱外套上冰。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简冰和姐姐一样喜欢上了脚踩冰刃、奔行如飞的感觉。
单调的白色冰面犹如空无一人的天空,不但可以随意翱翔,还能释放压力。
她绕场滑了几圈,做了几次跳跃练习。再一次滑回场边,就把手机里那首一路循环了无数遍的公放了出来。
她虽然日语才过N4,但这歌毕竟听了那么多遍,只要听到熟悉的旋律,那些耳熟能详的歌词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骑在银龙的背上,
飞过生命的沙漠。
骑在银龙的背上,
穿过云雨的旋涡。
即使失去了一切能失去的东西,
我还是能依靠他的手指…… ”
这是她ISU八级打算用的曲子,云珊帮着一起编的舞。
八级其实相当于全国锦标赛这类全国性赛事的准入考试了,编舞、用曲,都不得不严谨起来。
而网上,早已有人对简冰的八级考试结果开了个赌局。
赌的不是她能不能通过,而是能不能“优秀通过”。
简冰当然不知道这些,但涉及到下半年能不能拿到参赛资格,她当然是十分重视的。
她没有翅膀,也没有罗盘,更没有银龙可以骑乘。
唯一的办法,就是更加勤奋的练习,尽量拿到最好的成绩。
面对闹哄哄的网络,简冰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种时候,她甚至开始感激母亲执着与照顾姐姐,生活封闭的状态了。
如果这些事情被简欣知道,真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
但是,她已经18岁了。
也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她去等待和忍耐了。
一首曲子滑完,简冰脚腕稍微扭到了一点。
她滑回到场边,找了包里的云南白药来喷。
休息了一会,她还是忍着酸痛继续合了两遍音乐。
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