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往这方面联想。
其实现在想起来,王珊倒是给过她暗示,王珊当初问过她,有没有想过跟何清禹在一起,苑消消只当她在胡乱开玩笑,她从来把何清禹当朋友,是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何清禹自己说出来,用着洒脱的口吻,自己是轻松了,却让她苦恼,这种事不是说想忽略就能忽略,但何清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是她最为感激的人之一,她不会因为这事讨厌他或是远离他,只是会更明确和他的朋友关系。
“我们还是朋友吧?”何清禹转头问道。
苑消消莞尔一笑,“当然,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啊。”
何清禹抿着嘴角,笑得欣慰,多希望此时有酒,两人能喝醉,然后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苑消消好奇他一直在听什么歌,扯过另一只耳机戴上,一个低沉悲情的男声传出,她立即听出是什么歌,转头看向何清禹时,眼神微微诧异。
何清禹也转过头看着她,扯起嘴角,笑得苦涩。
他开始跟着歌曲清唱:“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随便你今天拼命爱上谁,我都会坦然面对......”
剩下的词他没再唱,耳机里悲伤的男歌手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却更加突出:“即使要我跟你再耗个十年,无所谓。”
“我记得你以前说我唱歌很好听。”他说。
苑消消却把眼神转开,撇了下嘴角:“换一首吧,这首寓意不好。”
何清禹笑了下,坦然道:“听个歌而已,不要有那么多想法。”
苑消消把耳机摘下扔到他怀里,“我不听了。”
何清禹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苑之延做完手术在一楼碰见林复白,好像刚跟一个病人家属聊完,有些疲惫的模样。
两人聊着天上了楼,到五楼,苑之延想起还有点事没跟他说,便跟他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结果正好看见走廊尽头正在坦白心事的何清禹和苑消消。
苑消消手指间夹着若隐若现的星火,他一看便猜出来是什么,她笑得越甜美,苑之延的脸色就更冷淡几分。他远远地便停下脚步,什么话也没说。
林复白也跟着停下来,偏头瞥了他一眼,说:“大晚上不好好休息还抽烟,我过去说说他们。”
苑之延没吭声,眼神还一直停留在苑消消身上,虽面无表情,手里拿着的报告单却被捏变了形。
林复白没继续等他回应,径直走过去,喊了苑消消:“怎么没在病房好好休息,跑到这儿抽烟?”
被当场抓包,苑消消吐了下舌头又拿过何清禹手里的烟头跑到一边垃圾桶上按灭。
“下次不会啦,林医生!”她说完,余光刚好瞥见前方走廊尽头一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处,白衣飘飘,好像是个医生。
林复白顺着她的视线也转头看了一眼,却没看见苑之延,想是自己走了,他在心内叹了口气,有点想敲面前这人的额头,让她多关注下自己男朋友。
“对了林医生,你看见苑医生了吗?”她想起来便问了一句。
“没有。”林复白故意说反话,正打算走,却还是停下,“可能在你病房等你,还不快回去。”
“哦,我马上就回去。”只是苑消消说着话却还没见动。
林复白看了她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走吧,我送你回病房。”她对何清禹说道。
“不用,”何清禹却懒懒坐着没动,“快回去找你男朋友吧,我把这首歌听完再走。”
苑消消估计苑之延此时真的已经在她病房等她,没跟何清禹多说,跟他打完招呼,立即乘电梯上了楼。
林复白这头刚进办公室,里面却赫然坐着一个人。
“我还以为你去消消病房等她了,怎么来我这儿了?”他坐到桌后,有些不想面对此时一脸Yin郁表情的苑之延,他每天面对病人和家属心情就够沉重了,此时更希望看见一张喜庆的脸。
“有事跟你说。”苑之延从兜里拿出一个喜帖,放到他面前。
“你跟消消要结婚了?这么快?”他惊喜地拿过喜帖正要翻,却听对面那人简短回道:“蒋一茉的。”他手上动作一顿,惊喜之色转变为同款Yin郁表情,手上动作没再继续,他知道可能是那个男人却又不确定。
“新郎.....是他?”他犹豫片刻问道。
苑之延偏头扯了下领带,感觉有些气闷,脑子里还是刚刚那两人依偎在一起赏月的场景,只淡淡回道:“你自己打开看不就知道了。”
林复白沉默地看了那喜帖半晌,还是没打开。
“你去吗,下月初八?”苑之延问他,此刻一手撑着额头,有点累。
“应该没时间,你有时间去的话,帮我带个红包。”林复白把喜帖收到抽屉里,“你还不上去看看消消?”
苑之延没动,沉默了半分钟,最后慵慵懒懒地站起,边往外走边脱掉身上的白大褂:“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