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在哪儿的……”
马夫闻言,又去寻东西。
三哥杠着人即将跑拢,义哥将车帘完全挑开,朝他大唤!
“快上车……”
程卫这才看到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子朝义哥那驾马车飞奔而来,而义哥,明显是接应的,还在朝那男子喊话,让那两人上车。
三哥一把将人甩到车上,义哥连拉带拖,将三嫂稳住,只听几道划破长空之声飞来,三哥正准备翻身上来,却站定身子,一动不动了。
周围小乞丐们大声叫唤,站得远的人也开始大叫。
义哥刚将三嫂扶坐稳当,转身就去拉三哥,就见三哥缓缓滑倒,背朝上,后背插着几只箭。
义哥看到双眼生痛,大声呼唤他。
“三哥——”
三嫂见状大声衰嚎,连滚带爬地下去,双脚未站稳,又有几只箭飞来,命中目标,三嫂一声不哼的倒下。
义哥又痛呼一声:“三嫂——”
这次义哥看清了箭飞来的方向,箭是从高处射击的,应该是埋伏街两边的酒楼上射出。
他在这里等候多时,一直观察四周,这方圆百米之内,自晌午后,无人身带长弓进酒楼,显然弓箭手早就等候在那里了,只待三哥三嫂跑拢就放箭。
身后追赶的打手跑拢了,看到俩人均已中箭,箭已将人的身体贯穿,而且命中要害,均已气绝身亡。
打手们朝围观群众抱拳作揖,朗声道:“各位百姓受惊了,家有家法,行有行规,这小娼妇是我万花楼的人,今日她的姘头来踢馆,要带这□□逃跑,现按行规论处,签了死契者,就是死,也是我万花楼的鬼。”
吃瓜吃果群众都觉得今日太幸运了,居然事有凑巧站好位置,刚好看到一幕姘头带□□逃命,然后一同命丧黄泉的好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见那对野鸳鸯临死前说几句依依不舍的话,情感上的处理有些不足。
打手们拖着三嫂的尸体回去复命,留下三哥伏身于马前。
一群小乞丐跑过来,将节老大的尸体抢走了,大家互相拖着杠着搬着,嘴里不停的大叫:“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众人以为这群小乞丐是要抢这死人身上的财物和衣物,都怕血沾到衣裳,纷纷让路。
其实小乞丐们是抢着把节老大搬去医管看大夫,也许还有救!?
义哥不服气,明明已经要上车了,只差一步了,到底是谁放的暗箭,他不甘心,三哥三嫂只差一步就成功了。
他突然想起程卫,调头一看,程卫正坐在对面的车上,面目严肃的看着他。
挑开帘子坐在车厢里的雪姑娘,正得意地笑着,那目光,那神情,好像早已洞查了一切,就待看这场热闹似的。
为什么程卫会突然路过!?
为什么雪姑娘要拖时间不愿意离开!?
谁放冷箭杀了三哥三嫂!?
火石电光一瞬间,义哥心里想明白了什么……
但转念一想,不对,若程卫怕三哥拖累程府,要安排杀三哥,这事只需暗中办,他不必亲自登场。
既然程卫亲自登场,明显是被人带来看戏的。
雪姑娘这般得意的笑容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她暗中安排一切!?
绝不可能!
时间,地点,这两大机密既使三哥手下的小兄弟们都不清楚,他们只知道大概要如何行动,今日早晨,三哥才将整个计划完整布置出来,雪姑娘不可能提前知道。
……
回到程府,程卫罚他跪在书房“无为而治”的牌匾下。
“事情前因后果,如实招来,若你敢说一句假话,我立即将你赶出程府,永不见你。”
义哥沉默。
程卫缓缓道:“今日我给你机会说,你若不说,以后永远都不要说了。”
义哥道:“那是我三哥和三嫂,三嫂被坏人卖入暗娼馆签了死契,拿钱也赎不出来,三哥负责救人,我负责接应他们,送他们出长安城。”
程卫气得:“你是要翻天!?居然敢动用我的马车接他们跑路!?若有人因此发难,依靠我程府的还三千多张嘴等着吃饭,被你这么折腾,正好落入有心人的圈套。”
义哥不服气:“椿哥,你不要急着骂我,我且问你,今日怎么这么巧,你正好路过,就正好看到这一幕,是谁带你来看的!?我三哥三嫂不是被娼馆打手所杀,而是被早就埋伏好的人放箭射死。带你来看的人,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
程卫一怔,是雪姑娘提出去味香楼吃饭的,莫非!?
不会,她是深闺女子,绝不可能安排此次行动。
他内心主观地排除了雪姑娘的嫌疑:“没人带我来看,的确是我碰巧路过的。”
义哥继续追问:“那放冷箭的人是谁!?”
程卫抓住桌上的笔洗就朝他甩去,怒道:“我怎么知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派人放冷箭!?若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