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官迎上去,恭敬道:“翼宿君好,这么快又见面了。”
翼宿喜道:“刚才天判是不是来了?我晓得他刚下来,我就追下来了,他人呢!?”
“天判大人已经走了,说人间污浊气太大,需要回去闭关,什么时候下次轮回还不知道。”
阎罗拉住翼宿,指着这副字:“请给评价一下。”
“阳间三世,伤天害理皆由你!Yin曹地府,古往今来放过谁!你可来了!”翼宿看了看:“字倒是写得挺好的。”
阎罗一喜,刚才的郁闷心情也不见了。
“可就是意思太直白了。”翼宿继续道:“你怎么不写含蓄点!?”
阎罗说:“我写这对联是给路过投胎的凡人看的,写太深奥了,那些凡夫俗子看不懂。”
翼宿指着他的字道:“那些凡人看了你的字,再喝了孟婆汤去投胎,也记不住,所以依我说,你这字不帖出去也摆,干脆给我,我折了纸船拿到冥河去放滩!”
说毕一把将对联抓过来,叠好给放进袖子里。
阎罗气得呜呜直咬牙,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翼宿笑他:“不过借你几页纸摆了,小气鬼!!等我追到天判,请你喝喜酒,不收你的礼钱便是。”
阎罗低咕道:“甭管谁谁费尽心机,天判也不会搭理谁谁一眼!哪谁谁再追五百年,也追不到。”
翼宿立即沉脸,不悦道:“你说谁谁!??”
阎罗:“爱谁谁!就谁谁!!谁谁谁心里没个数吗!?”
翼宿耐心告诉他:“你不懂,天判已经对我有点意思了,我只要不放弃,继续追他,肯定能搞定他的。”
阎罗拉长着脸:“你是纵派,天判是禁派,纵派与禁派从来都不是一伙的,话谈不拢,聊不到一起,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没有大打一架,都是老死不相往来。”
翼宿气鼓鼓的样子:“什么老死不相往来,我是纵派又怎么啦!?谁说纵派不能追禁派?派系之争只是小事,我相信真爱无敌,我一定会追到他的。”
阎罗暗中吐了个舌头,悄悄告诉他:“那什么,刚才天判很生气,问你在凡间的名字,还清算我们为何没让你喝孟婆汤。我看他非但对你没那什么意思,反而对你厌恶感聚增。下次你再追他去凡间,我得亲自守着你,一定要让你喝孟婆汤。”
翼宿大叫道:“喂,你也是纵派的,怎能帮禁派来对付我!?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阎罗有点抓狂的样子:“我被你折腾疯了,不要拉我当垫背的,你也晓得,禁派人数众多,若将他们弄烦了,到时候群起而攻之,我就成了夹在烧饼里的馅儿,没好日子过了。”
翼宿朝他使眼色:“莫烦莫烦,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回头让人带给你。”
阎罗被他闹得没脾气了,只有挥挥手放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赶紧的走,莫要在我眼前晃悠了,头痛。
翼宿打道回府,闭关休行了数十日。
那日,突听到小童子来报:“听闻谐星大人回来了!”
谐星刚回府,就看到怒气匆匆的好友。
“哎,你在生什么气!?”
翼宿道:“我在气你,你跟我下凡去历练,是带着法力的。你做东方朔的时候给他施了摄魂术,那什么破法术,为何没效果!?可后来,他又想起来了,冲过来与我拼个你死我活。你晓不晓得,我一气之下就将他杀了,他好像更恨我了!!”
谐星想了想,正色道:“你这么一说,前因后果我都晓得了,我见他流落到烟花地,给了他一只沉香瓶,每次我施摄魂术时都要以沉香为引。定是他闻了那沉香,才想起来的。”
翼宿:“……”
谐星靠过去,悄声问他:“那什么!你追天判有没有进展呀!?”
翼宿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追到个屁,阎罗说他对我厌恶感聚增,你是去帮我的?还是专门拖后腿的!?这次麻烦了。”
俩人啄磨了半晌,翼宿道:“这样,你随我去一趟,我们去找他,你替我把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不能让他继续误会我。”
谐星:“……”
……
接待他们的小童子行礼作揖道:“不知找尊师何事!?尊师正在闭关修行。”
翼宿道:“我们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小童子:“尊师正在闭关清修……”
谐星挑眉问道:“莫非天判正在修习见不得人的法术吗!?”
小童立即说:“哪有,我禁派之修行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尊师在后山,我带你们去,只是不要惊动了尊师。”
俩人对望一眼,深感默契。
后山清静地,小童带他俩人来后,就转身走了。
俩人走了一阵,也没见到人。
突见前面一片碧水清秀之地,垂挂着一幅丹青画卷。
画里有位衣着华丽的美人,此美人穿了七色彩衣,躺在一张雕花凤榻上,双目紧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