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语气怎么像在说小狗表演个给主人看似的!
他笑了笑,大抵也察觉了语气间的调侃,清了清嗓子,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扶着她一步步向前走。
杨鑫儿每走一步要歇上一会儿,最终走了五步就没力气了,倒在某人怀里!某人趁势搂着纤腰,然后抱起美人,在她粉嫩的唇畔轻轻一啄,抱她回了屋里!
杨鑫儿脸上火辣辣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力气了,都练习半天了,早就累了!不是,她刚才被人轻薄了?她却没反应……
但是这一切放在别人眼里,就说不清了。
刚刚赶来的沐清风眼神暗了暗,不远处绿衣美女跺着脚,一双桃花眼中冒出嫉妒的火!
“放我下来!”杨鑫儿反应过来时,一路扑腾,粉嫩小拳捶打着王爷坚实的胸膛,但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所以伺候的人极有眼色地退出了房间。
易云澈把她放到床上,俯身下去轻声道:“王妃的腿方便了?身上也愈发香气扑鼻。”
这话别有深意,不仅仅是走路那么简单。
杨鑫儿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往后挪了又挪,最后抵着墙角无路可退,易云澈直接脱了鞋跳上床,说道:“这几日,王妃过得可还舒心?”
杨鑫儿在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整天把你那些莺莺燕燕的摆我面前,还问我舒心吗?你说呢?
易云澈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幽幽说着:“王妃可有中意的,让她们谁来伺候你?”
杨鑫儿一愣,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看来她们的表现都不好,明天就让她们都出府去,也让王妃清静清静。”易云澈笑得意味深长,“以后就辛苦王妃一人了。”
杨鑫儿完全一脸懵,直到某人挑帘出了她的院子。
“明天是归宁日,看来王妃都忘了,让管家备好礼物。”易云澈吩咐着一旁站着的易天,“让她们都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了。”
这十几个女人大都是外面找来的,王府之前住着的那些女人,都被安置出去了,以后王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片刻之后,易天回来,面露难色:“王爷,蓝溪姑娘不愿走。”
易云澈皱着眉头,停下手中笔,说道:“让她进来。”
蓝溪最明显的是那双桃花眼,眸含深情,眼尾微垂,举手投足自带风情,凝望之下动人心弦。
“王爷,蓝溪愿意留下伺候王妃。”她扯着湖蓝色纱裙跪在他面前。
易云澈半晌无语,原来又在认真地写字,直到一首诗抄完,他放下笔,起身来扶起她道:“蓝溪,你是个聪慧的女子,但是本王现在不需要。深宫里看多了心计深沉的美丽女人,本王现在想过的是安静的日子。”
“可是,蓝溪,只想留在王爷身边,并无他想。”蓝溪泪眼朦胧,手中紧握着蚕丝帕,尖下巴甚至跟着颤抖。
“今日你不做他想,不表示日后没有妄念。你太聪明,本王也不忍那时伤了你。”他的话看似温柔,实则无情至极,寒了她的心。
“王妃性子单纯,本王不希望她被什么改变。”他淡淡地说着。
她终于绝望,心底的奢望贪念早被他看穿,他不留情面地戳破她的心思,却又一副劝施主回头是岸的慈悲胸怀。
“蓝溪告辞。”
☆、回门
一到仲夏,杨鑫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年此时她会变得脾气暴躁,神经紧张,失眠多梦。
这也是沐清风往福泽宫跑得最勤的时候。
钟神医这两年已鲜少下山,所以沐清风渐渐有了医圣的称号。每次他带着药箱出现在福泽宫时,都会招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杨鑫儿在屋里打扮了半日,最后衣着光鲜地躺在宽大舒适的床榻上,才让沐清风进来。
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美美的状态!
她面色红润,说话却有气无力。
“清风哥哥,你说我这病还有的治吗?”杨鑫儿心中烦忧而且充满恐惧,“老天爷都在忌妒我的美貌吗?十六岁就要收走我吗?我还没活够呢!”
怕死怕疼怕药苦的杨大小姐,眼泪一决堤,任谁也招架不住。
沐清风耐心地安慰她,多年来一成不变的话术依旧管用:“你长那么好看,比那画中的千年狐仙还要美,自然要在人间祸害够了才会收你回去。”
一旁站着的小莲眼看小姐又开始胡言乱语,也不顾王爷让丫鬟们时刻跟在王妃身边的指示,直接把屋里一众伺候的丫鬟都赶出去。
当易云澈赶过来时正巧看见王妃拉着沐清风的衣袖哭得一塌糊涂:“你一定要救救我,清风哥哥,我还不想死……”
“沐大夫,王妃若没什么大碍,你就请回吧。”易云澈站在门前看似漫不经心,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这明晃晃的逐客令他不得不接受,只能一边漫不经心地收拾药箱,一边反复叮嘱杨鑫儿按时吃药,不许偷懒,才在易云澈锐利如刀的眼神下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