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穷了?”易天一脸鄙夷,像他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富家子弟,什么时候沾染了市井小民的气息?
容延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带着苦相哭诉道:“你不知道啊,大哥啊他下令说以后要过清贫的生活,你都没见我住的那间破屋子,简直没法住人。大哥还要挪用我的私房钱啊,哎!日子没法过了啊……”
容延年一声声控诉着,就差声泪俱下地表演了。
“好了,别演了。这北疆条件艰苦,鹰石城更是需要大量的钱财物资,未雨绸缪不是坏事。”易天对易云澈的决定不会质疑,相信他肯定是认真思量过的。
“我呸呸呸!”容延年跺着脚吐了口酒出来。
“他若一视同仁也罢了,可你看看给王后建的那座小楼,这差别啊!”越说越来气,一个女人怎么就那么重要了?
易天呵呵一笑,感情是吃醋了?
“还有啊,叶岚她抱着那个陶罐,也不跟我讲一句话,她说那是她妹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容延年啰里八嗦的说了一通,好像酒没喝多少人已经醉了。
小二端着菜盘子过来上菜一路叫着喊着让大家借个道:“菜来了!”
易天看着摆满一桌子的奇怪菜肴,品相不佳,不知道味道如何?
几碗炒菜里无一例外放上油汪汪的红辣椒,树根须做成的腌菜上也冒着热气,一盆黑秋秋的汤水也不知道放了什么料。
“这个,要怎么吃?”易天拿起筷子搅了一通,对这个味道也不大能接受。
“吃吃吃,别客气。”容延年嘻嘻笑着,给他夹了黑漆漆一块放碗里。
这顿饭酒足饭饱,但是易天是另外点了份麻辣豆腐和酱牛rou才算吃得下。
“好了,别装了,我都给完钱了。”易天敲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容小爷,认栽地说道。
“哦,那我们走吧。”容延年瞬间来了Jing神。
“你记着,这是我们的绝交酒饭,以后就没有以后了。”易天甩了甩衣袖,大有割袍断义的冲动。
“等等我,咱们去找老大讨个说法。”容延年一路跟在他背后,一个跳跃,扒在他背上不松手。
“别自讨没趣,你还是继续烦叶家姑娘去吧。”易天用力甩掉这个狗皮膏药,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你给我下来,别逼我动粗。”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人这样僵持着确实不大雅观,一会就引来围观群众。
容延年这下贴的更紧了,脸紧紧贴着易天的后背,生怕别人认出他的脸,毕竟他经常在这里吃吃喝喝,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别藏了,这位可就是大名鼎鼎的容延年容将军!”易天提着嗓子喊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这下容延年立即松开手,还顺带打理下衣冠整齐,做回人模狗样的本尊。
易天把他远远甩在身后,往北王府去找易云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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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府中。
杨鑫儿已经安顿下来,住在原先易云澈的屋子,而易云澈说要搬去书房睡,半天却不动弹,就等着杨鑫儿开口留他。
“你睡这里也不合适,地上太凉。”杨鑫儿想起上次他钻进被窝的事情,先断了他的念想。
“那……好。”易云澈极不情愿地抱上被子往书房去,背影何其孤独凄凉!
杨鑫儿当然不可能出声叫住他,任他一步三回头,一小段路也能走上半日的速度,杨鑫儿只是端了杯茶站在门前望着他,假装看不懂他的小伎俩。
这时院子前头的门打开了,叶岚抱着她的宝贝陶罐进来。
“叶欢见过王后。”叶岚屈身行礼,却对杨鑫儿说自己是叶欢。
杨鑫儿对王后这个称号还是不大习惯,让她不必多礼。
“谢王后。”叶欢起身来,“叶岚是我妹妹,她已经死了,我回去把她烧成灰,把她带来北疆,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
原来这她抱了一路的罐子里,装的是叶岚的骨灰?!
杨鑫儿心中一震颤栗,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些许惧怕。
“这个罐子是她亲手做的,我打算送给容延年。”叶欢的笑让杨鑫儿觉得十分陌生。
“一个这么爱他的人,他应该好好守护才是。”叶欢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却拼命地努力地朝着杨鑫儿笑。
杨鑫儿把她搂在怀里,想让她好好哭一场,可是她的肩膀才抖了几下就停下来,后怕地说道:“差点把她弄坏了,对不起。”
杨鑫儿此时不知说什么,就连一旁站着的小莲都眉头紧锁,神情紧张。
“呦!这么热闹,都在哪!”容延年和易天在外面喝酒回来,远远见到易云澈屋里面有几个人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
这一声之后,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拿袖子擦眼泪,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易云澈也从他的书房回来了。
“你来的正好,容将军,叶欢要送你一个顶重要的东西,今后你要用自己的命去爱惜它。”杨鑫儿眼眶微红,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