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都要被烦死了,只好搬来新家暂住几天。不过这里地方小,我连脚都转不开,能不能在你那儿借住几天?”
裴宴看了眼簇新的四室两厅房子,面无表情道:“不行。”
“为什么?”
“我怕别人以为我性向有问题。”裴宴往沙发上一坐,“你对待感情不认识无所谓,我可是要好好过日子的人。”
“裴哥,你又人身攻击……”杨绍沮丧了两秒,忽然脸色一变,“不对,裴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什么?”裴宴打开电视,看也不看杨绍。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杨绍怀疑地看着他。
“没有!”
否认得这么快,那肯定是有了。
杨绍坐到裴宴身边,用手肘撞了撞他:“我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我泡妞的技术高超啊,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帮你出主意。”
嗤笑一声,裴宴往旁边挪了挪:“她跟你那些女人不同。”
“当然当然,能让裴哥你看上眼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凡人。”杨绍连连点头,开始细数最近与裴宴有过交集的女人,想了半天也只有花锦与徐思,他半惊半疑地看着裴宴,“裴哥,我昨天才刁难了徐长辉,你不会告诉我,你喜欢上他的堂妹了吧?”
“他堂妹哪位?”裴宴皱眉。
“徐思啊。”杨绍道,“听说这位回国后,一直在打听你的联系方式。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你惹不……不好女色,不方便把联系方式告诉她,说不定她早就主动联系你了。”
“这种喜欢校内霸凌的女人,跟我哪里合适?”裴宴站起身,语气淡淡,“你还是住在这里修身养性吧。”
“裴哥,你是我的亲哥……”
“我没有你这种弟弟……”
杨绍:“……”
可不可以不要嫌弃得这么明显?
“裴哥,你是不是……对花绣师有那个意思?”杨绍小心翼翼地看着裴宴。
裴宴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
他父母早亡,跟着爷爷长大,不知道正常家庭是哪种相处方式,更不懂得什么是情爱。
“就是,有没有看到她,就面红心跳,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
裴宴仔细回想许久,摇头:“没有。”
花锦只会把他气得呼吸急促,面红耳赤。
“那有没有觉得她是世上最好看的女人,天下所有女人都比不上?”
裴宴仔细回想:“她确实长得还不错。”
杨绍觉得,裴哥这种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情根深种的样子嘛。难道是他跟花绣师相处的次数比较多,让他产生了一种爱情的错觉。
“男人对女人,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嘛。”杨绍猥琐一笑,“想吃了她,扒了她,还有……”
“你别说了。”裴宴眉头皱得死紧,平时杨绍说这些,他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但是这个“她”代指的是花锦,就让他难以忍受,“说点正经的。”
“男欢女爱,食色性也,哪里不正经了。”杨绍摇头叹息,“裴哥,感情这种事太复杂,可能不适合你。”
裴宴没有理他,只是皱起了眉头。
看不得她吃苦,被她气得半死,也不想她难过,希望她一帆风顺,不喜欢别人对她有亵渎的意思,原来不是动心吗?
“马克先生,这就是你的设想图?”花锦看着设计稿,不得不承认,年仅三十岁的马克在时尚界能有这种地位,靠的还是才华。
她对时尚并不了解,但是身为女人,看到这张设计图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忍不住幻想,它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怎么样?”马克温柔地笑问。
“很美。”花锦道,“现代时尚与古风化元素相融合,美得像是很多女孩子的梦。”
“花小姐能够喜欢它,我很高兴。”马克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这条裙子上的绣纹,我想交给你来绣,我相信你能让这个梦变得更加美满。”
花锦微微一愣,没有谦虚:“我会努力一试。”
“难得约花小姐出来,我们不要只谈工作。这里的手磨咖啡味道很好,你尝尝。”马克端起咖啡杯,“前几天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花小姐的采访。”
花锦端起咖啡喝了口:“您说的是那栏电视节目?”她这几天太忙,如果不是马克说有工作上的事跟她商量,她是不想赴约的。
“对。”马克点头,“看了那档节目,花小姐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没想到马克先生也会看这种节目。”花锦放下咖啡杯,“只是巧合而已,其实没有电视里说的那么好。”
马克看了眼她手里的咖啡,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份蛋糕。等蛋糕上桌以后,柔声道:“这家店的蛋糕也很好吃,蛋糕的甜味,刚好能化解咖啡带来的苦涩,苦中带甜,就像是人生感悟。”
花锦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确实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