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横七竖八的走出饭店,栾舟一手驮着魏南风,让他半搭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摸进他裤兜里找钥匙。
就在这时,路边一辆隐藏在黑暗里的巨无霸无辜的眨眨眼,栾舟瞟了一眼,拉着魏南风快步走开,“乖,这不是咱的。”
“诶~”不料这货突然一个猛子抱住他的腰,醉汉的力气奇大,硬生生把他拖了回来,塞进驾驶室里。
栾舟惊魂甫定,难以置信的看着方向盘上的车标:“…?!”
“这顶一个加强连的富康了,魏南风你哪偷的车??”
魏南风逗狗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滴滴小魏的另一辆座驾,没偷没抢,血汗钱换来的,放心开吧。”
“不用手动塞安全带的感觉真好!”栾舟喜形于色,大长腿往前一伸,出于男人对越野的天生热爱,一脚轰上油门。两道基佬紫色的改装车灯刷的一下射出来,差点闪瞎他的眼。
没想到小魏主任根正苗红的外表下居然藏着如此不羁的灵魂。
栾舟抛去个媚眼:“老哥哥,你好sao啊~”
商务越野被他开成了跑跑卡丁车,在宝岛街头一路飞驰而过,留下两道sao紫色的残影。
降落到酒店停车场,栾舟又拖着这位深夜酗酒的群众干部回了房间,魏南风酒醒了大半,但为了理所应当的把人扣下,他使出了十成功力,开启耍酒疯模式。
“不行!不洗澡我睡不着!”
“西装穿在身上不舒服!”
“电视打开,我要看小猪佩奇!”
“你看我像不像小猪佩奇?!!”栾舟十分后悔晚上火锅点了猪脑,魏南风大概是吃啥补啥的体质,现在的智商看起来确实很适合看小猪佩奇。
好在魏主任只是想跟小男友多待一会,并没有心急的进一步打算,缠着栾舟手忙脚乱的给他换下衣服后,就乖乖的自己泡浴缸去了。
栾舟大概是幼儿园手工课跑神了,家务活干的着实笨手笨脚,对待衣服只会卷起来和摊着两种收拾手法,他拿起魏南风那套西装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整理下袖口扔回床上。
突然,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硬物掉出来,正好砸在他脚边,栾舟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白天没看清楚,魏南风戴的居然是一枚木舟形状的袖扣,莫非……
栾舟心头一动,有点不要脸的暗自揣度了一下领导的心理,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从后面环住了他。
“没错,因为想到你就买了,只可惜仅此一只,你不准跟我抢,我得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
刚洗香香的魏南风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栾舟怕痒,笑着躲开,“我本尊就在这里,你居然对着个木疙瘩寄托相思?”
魏南风低低的笑了一声,把他搂的更紧了些,胃内的酒气被热水一蒸有点上头,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是怕万一、万一哪天出什么意外,你找不着我,或者我找不着你了,它就会化成一条真正的小船,载着我们找到彼此…”
这说的什么丧气话!
栾舟猛的在他手上掐了一下,皱着眉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把魏南风未出口的话堵回嗓子眼里。
“不会有那种万一!”
作者有话要说: 魏南风:干嘛给我乱立fg?
我:谁让你刚拱了我家白菜!
☆、第 30 章
晦朔的夜晚,星星依偎在月亮周围听它讲故事,照着单人床上窝在一起的两把汤勺。
魏南风大概是常年浸泡在各种养生茶里淹入味了,由内而外散发着安神香,栾舟本来还在说着话,声音越来越低,上下眼皮垂死挣扎了一阵,终于抵不住来势汹汹的困意,缴械投降了。
魏南风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脸,“小同志?”栾舟哼唧一声,脑袋朝枕头里拱了拱,俨然睡成了一条磕了安眠药的死狗。轻叹一声,魏南风替他盖上肚子,就着月光回头看了两眼,蹑手蹑脚的溜进卫生间。
根据世界厕所组织统计,人类一生约有三年时间要在厕所度过,魏南风现在正以思考者的姿势坐在马桶上,浪费着他人生中三十分之一的时光。
掏出手机,凌晨一点半,月黑风高夜,电话sao扰时。他随手划拉着好友列表,指尖突然在一个风景头像上停留一瞬,发送了视频请求。
对方几乎是挂断前一秒才悠悠接起,屏幕上登时出现一位穿旗袍的老太太,高举红酒杯,给他飞了一吻,“cheers~”
魏南风一头黑线:“妈,你又乱喝中药了。”
这位即使喝着中药也如同置身在巴黎塔尖的女士就是魏南风失踪多日的妈,现在正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手捧一只摇晃的红酒杯,内里盛的却是乌漆嘛黑的不明ye体,还在噗嗤噗嗤冒着热气,像某个制毒机构的最新研制成果。
魏南风不想听她讲一堆“中药好,西药快”的朋友圈养生论,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
“妈,我谈恋爱了。”
魏妈妈一口中药呛到嗓子眼,咳咳咔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