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抱吗?”
“有,有!”越长音紧紧的搂着女儿,抛却了伤痛,又哭又笑。
沈溪轻叹一声,从玲珑的手里取下了那枚戒指。
戒指离身,仿佛失去了屏障的庇护,婴儿小脸一拧,受了惊似的大哭起来,越长音忙连连拍她的背,这样充满了生命力的哭声此时此刻将她的魂魄带回人间,令她心安。
沈溪将戒指带回无名指,默然转身,行了两步,猝然栽倒。
沈溪的身体垮了,多病孱弱,任何人看见他如今的模样,都不会相信他曾悍勇善战,以一敌百。
越长音亦猜不到沈溪当初给她的那个保证有多么的可靠,多么的珍贵,几乎是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后来,越长音重新振作,一壁抚养女儿,一壁重建尧国,在沈溪的协助下,筚路蓝缕,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今天。
对于沈溪,她存在太多的疑惑了,这个年轻人杀人的身手非凡,眼里却流露出浓烈的不忍和悲怆,既有足以剿灭几国联军的兵力,却又为何会单独一人进入王城?沈溪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玲珑的名字,又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她曾尝试着询问,沈溪只说同病相怜,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越长音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却不再问。
人生既有相逢时,何必穷极问知己呢?
女君递给沈溪一盏茶,微笑道:“你是我与玲珑的恩人,也许是上天派来渡我母女二人的苦难,我从前只恨上苍夺走了我的夫君,遇见你,兴许是一种补偿,我也不那么怨天尤人了。”
“是玲珑的爹冥冥之中保佑了你们吧。”沈溪玩笑道:“别再总说谢谢了,太生分了。”
“你怎么会突然来呢?”越长音问:“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定竭力相帮。”
“我能有什么困难。”沈溪笑道,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敛了笑意:“只是有一件事想问问女君,希望女君如实告知。”
“对于你,我知无不言。”越长音道。
“你可曾对陇国难民做过什么?”沈溪将茶杯放下,双眸雪亮。
“你指的是什么?”越长音也不恼,坦荡荡道:“拒绝救济吗?没错,是我下的懿旨,一来陇国的那位国主心比天高,与我有过节不假,二来这几年尧国也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农产税收破窟窿眼儿多不胜数,补都来不及补,并没有余力救助他们,拆东墙补西墙不是聪明所为,沈溪你懂我的对吗?”
越长音说话不拖泥带水,条分缕析,沈溪不置可否,皱了皱眉,选择单刀直入:“这些我都懂,但我想问,你有没有聘请一些能人异士,刻意将陇国难民引往宛霜城?”
“恩?”越长音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将杯盏一搁,柳眉上扬,眸中皆是好奇:“这我倒没听说过,如果有这种术法我可真想学学,当初直接将陇国小王八犊子挡在城门外,也省的见面受那窝囊气。”
“你也是堂堂女君了,怎么还说市井话,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也便罢了,到朝堂上可得收住了。”沈溪啼笑皆非:“没事,我只是问问。”
他心中微微有些释然,他原还担心这些有伤Yin鸷的事是女君一念之差所为,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玲珑他们出去有些时候了。”他整袖起身:“我去找他们。”
“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我都没说什么,你倒先耐不住了?”越长音手托香腮,似笑非笑:“我看你并非是属意玲珑,而是挂念安公子吧?”
沈溪张了张嘴,讶异的神色柔软非常,委屈的很:“我.......”
“有一说一,少跟我玩口是心非那一套。”越长音道:“若是两情相悦,你们以后可有打算?”
“哪有什么两情相悦。”沈溪苦笑:“怕只怕是我一厢情愿。”
“怎会?”越长音道:“我看他是将你放在心尖上的,恨不得时时照顾着你才好。”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终究不是他想要的人,即便我有意,等到一日他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于谁而言都是痛苦。”沈溪轻声叹息,他顿了顿又道:“陛下还是莫要Cao心我与他的事了。”
“你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可要瞧不起了。”越长音听不清他低语了什么,皱眉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可这世间并非只有情爱。”沈溪正色道:“我不能再让我的双亲受苦。”
越长音哑然,双亲二字一出,如泰山压顶,如铁镣加身,她的确是无法置喙了。
此时,安朝昀和小帝姬两个人并排蹲在河边,足下踩着茵茵碧草,活像郊游。小帝姬咽下了最后一块关东糖说:“说完了,你能再给我买一袋小麻花吗?我想吃很久了!”
“一次吃那么多,回头仔细肚子疼。”安朝昀一口回绝:“别吃了。”
“飞鸟尽,良弓藏。”小帝姬痛心疾首的说:“算了,谁让沈哥哥喜欢你呢,我就不为难你了。”
“你也觉得他喜欢我对吧?”安朝昀抓了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