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迪整张脸已经纠结到一起了,他不时看看石屋的方向。又看看哭的成了泪人儿的小娆,好像又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我不……今天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都怪我!呜呜……”
听着小娆不停自责的话,一直都犹豫不决的轶迪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认真道:“小娆,不要自责了,等到黄桑好了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
这个决定下的有些晚,充其量只能带给黄桑一些安慰。可这是轶迪能够想出的对黄桑最好的报答了。
小娆怔了怔,低头默然不语。
片刻后,她才道:“好,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一边,德隆和大熊几个兽人都一脸不乐意地蹲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他们想不明白,单纯善良的他们并没有责怪小娆的感情生活,他们只是愤怒于那群可恶的猿人兽和该死的水怪。
石屋前面的空地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没有人有心情说话,他们都在等待着祁悦从里面出来。
最好是祁悦能够带来好消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悦的身影终于从石屋内显现了出来,众人不等他走到跟前便一拥而上,急切地询问着关于黄桑的消息。
“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他还活着吗?”
雄性们向来都视鸟儿为命根子,也没有人尝试过失去鸟儿是什么滋味。
眼下这种情况,兽人们都担心黄桑因为失去鸟儿而丢了性命。
祁悦看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娆,又看看一旁满脸焦虑的刘丝丝,神色间有些为难,好像有事什么事情说不出口一样。
“到底怎么样了?”
见他这副模样,刘丝丝更加着急了。
他的神色很奇怪,那模样到不像是为黄桑担心,而是一种非常非常为难的表情。
“到底怎么个情况,祁悦你倒是说话啊!”
他这样的反应更加让人着急了,如果他不是自己的配偶,刘丝丝真想冲上去一巴掌拍死他!
“丝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黄桑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现在变得……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哎!”
长长一声叹息弄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刘丝丝疑惑地看着这个左右为难的样子,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事情来,她干脆越过了他直接进入石屋里。
兽人们见状,也跟着她进入了石屋。
石屋里弥漫着草药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奇怪气味儿。刘丝丝不舒服地皱皱鼻子,强忍着想吐的冲动走到石床边上。
黄桑正无力地躺在石床上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苍白苍白,原本英气十足的双眉因为痛苦而皱成了两条毛毛虫。
小娆扑到黄桑身上,已经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了出来:“黄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石床上的黄桑眉毛动了动,可片刻后却又归于了平静。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眼睛都不肯睁开一下。
小娆见状哭的更加伤心了:“你还在怪我是吗?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什么白狐一族的坚持。我统统不要了。以后你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干裂地嘴唇动了动,黄桑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张了张嘴,双眸中却充满了绝望与闪烁的泪光。
“我们……不可能了……我再也不是雄性了!”
她一出口,所有的兽人都愣住了。就连刘丝丝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说话的人是从脸蛋到身材,不管怎么看都是黄桑无疑,可是她的声音,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与之前的富有磁性不同,她的声音很柔美很温柔,甚至比起小娆来还要让人耳目一新。
“你……你不是黄桑!你是谁?!”
刘丝丝一般将同样错愕的小娆从石床上拽了起来,将她护到身后,她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黄桑苦笑叹息,却没有回答刘丝丝的问题。
“丝丝。她就是黄桑,只是她……”
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祁悦纵然再头大,也不得不站出来解释道:“她是雌雄同体的兽人,以前的时候她的鸟儿盖住了下面的部分。所以我们都没有看出来。
现在鸟儿没了,失去了属于雄性的特征,她雌性的特征就开始显现出来,所以就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
她真的是黄桑,只不过,从雄性变成了雌性。”
刘丝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小娆则是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
“雌雄同体……还有这回事?”
南墨不可置信地开口道,雅希却早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与不信,一个箭步冲到了石床前掀开了盖在黄桑身上的兽皮被。
“啊……”
黄桑的双腿并没有并拢,虽然她靠近小腹的部分因为伤口而血rou模糊,但是这并不妨碍兽人们看到她双腿中间那一片粉色的花园。
手中的兽皮被因为过度惊讶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