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妖身取出。”
“不知那小子几时会回来,回来后看到雨儿的样子,又会作何感想……”卿欢心道,而后将手中结好的咒拍在地上的法阵中央。
法阵启动不到盏茶功夫,雨麦的身体便剧烈颤抖起来。怀中白猫化为光华,一半涌入她体内,一半在法阵的另一侧现出风见月的轮廓。
剧痛从体内传来,但雨麦凭着妖力强行抵抗住,血珠从她体表渗出,染红素色袍。
……
不知名的山中,七浮仰倒在地,耳旁还回响着剑谙将自己推下大剑时的话。
“你于我有恩,祁环居于我有恩,但这是我的家仇,不得不报。
“既然得以苟活,剑谙此生,独为摧毁於虚而续!”
将妖力转换为灵力,这才得以挣断束缚住自己的咒锁,七浮起身晃了一晃,望着剑谙离去的方向面露苦笑。
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素来沉稳的师兄,竟然也有放不下的仇恨。
虽说这是剑谙的私事,可若他的目的是摧毁於虚,自己就不得不将他视为敌人了——长昕与舞子零都在於虚,要是剑谙迁怒,他只能选择与他刀剑相向。
所以说,眼下他究竟该去何方?祁环居?於虚?又或是宗家?
红云托着他升上半空,四下望了一番,七浮最终还是飞往祁环居的方向。
先将事情告诉师父他们,而后再作决定。宗家事发突然,且不知真假,剑谙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攻入於虚,只能做最保守的选择。
怎料将要接近祁环居郊外时,遥遥的望见一道星束冲上天穹。七浮一惊,忙降落下去,在树林中穿行。
他没有看错,那是秋晗子的星束,还是求救用的。他从前就听居中传闻,道是三长老生性傲慢,除非落入濒死的境地,否则谁也别想见到她服软。难不成此时的祁环居正在遭受袭击么?
如此一想,他穿行速度更快。等视线中出现秋晗子时,但见她已半跪在地,灌满灵力的铁折扇变为一臂长,支撑着她的身体。三匹巨狼将她围在中央,发出扑食前兴奋的低吼。
秋晗子冷冷一笑,骤然打开铁折扇,扇骨末端生出的尖刺,将其中一匹巨狼逼退,但她却被身侧的巨狼扑在地上,毛茸茸的狼爪踏在她胸口,用力往下压去。
将一口血啐到巨狼的脸上,秋晗子奋力往右手掌心灌注灵力,一掌拍在巨狼腿部,整个人就地一滚,还未逃脱,又被第三匹巨狼踏在脚下。
“祁环居的长老也不过如此,无怪当初被浮君舍弃。”踏在她身上的巨狼声音妩媚,舔着她的脖颈,慢悠悠道,“不晓得你那点微薄的灵力,可够我们疗伤……”
话未完,巨狼只觉右眼一痛,它哀嚎着滚到一旁,方才刺进右眼的利器被偷袭者拉回。其它两匹巨狼也吃了一惊,但见耀眼红光自身旁经过,只一瞬便织就成一片妖力构成的荆棘。
三匹狼抬起头,正有一名青年手握素扇,踏在荆棘上俯视它们。青年周身涌着浓郁的妖气,令巨狼们生出臣服之感,这种气息,唯独妖谷主人才配拥有。
秋晗子被荆棘保护起来,得以梳理体内混乱的灵力。她怔怔地看着七浮,若非看清了那张脸,她当真以为是浮君回来了。
可……七浮又是几时化了妖?!
“谁派你们来此?”七浮一合白桃扇,冷声诘问。
巨狼们吓得齐齐伏倒,只有先前那匹声音妩媚的还敢答话:“妖王芝谣……”
“她不是在七家作乱么,你们又在这干什么?”
声音妩媚的巨狼还在绞尽脑汁想措辞,身旁略微小一些的巨狼已战战兢兢道:“我们……来觅食……”
见七浮眯起眼,慌得巨狼忙改了话:“不不不!是……是妖王大人吩咐我们到这里觅食……”
“吃了几人了?”
“三、三十二人……”
接下来的对话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巨狼可怖的惨嚎声,腥臭的血溅得遍地是。将三匹巨狼击杀后,七浮落下来解开保护秋晗子的荆棘,护着她飞往祁环居方向。
秋晗子偏过头咳出些淤血,目光所及之处,乃是躺着三匹巨狼的方向,此时已看不见尸体和血,唯是一片火海。
“三长老,”七浮边赶路边问,“祁环居发生什么事了?”
“妖界入口提前开了。”秋晗子紧紧靠着他,声音竟带了一丝无力,“查不到原因,只知道妖物被首领控制着在竹州肆虐。”
“怎么会,雨麦一直与我待在一起!”她的话让七浮很是吃惊,“既然缺了她这把‘钥匙’,妖界入口也能开启,难道所谓的‘钥匙’和‘锁’,全部都是不存在的吗?那血白璧的选择又是什么?”
秋晗子摇头,声音极其Yin冷:“不过是人定。十七年前,任何高阶符咒师都可以献祭生命封印妖界入口,他们只是将这件事归于‘血白璧的选择’。当年如果师父不去,自然还有别人去,只是拖得越久伤亡越大。”
“妖界入口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