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敬又有点担心:“你妈妈真的会答应吗?”
“不答应也不要紧,做个手术,把你变成女的就行了。”
“哈?你说什么……?”任家敬被吓了一跳。
“开玩笑呢,”刘成君笑着说,“我可舍不得,你那里要紧得多了。”
任家敬又被这句话给弄了个大红脸:“你……你就不能说句正经的……”
“嗯……”刘成君又笑了笑:“不能。”
任家敬看着自己这个性格其实一点都说不上好的情人,小声说道:“如果你有信心的话,那我也有信心。”
刘成君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就又凑上去:“别瞎担心了。”
然后任家敬就一直在笨拙地讨着刘母的欢心。
刘成君在买这栋房子的时候将二楼和三楼的房间全都打通了,导致现在每层楼都只有两个异常大的房间,刘成君和刘母各占一层楼的卧室,任家敬不敢再和刘成君睡在一起,现在反倒弄得没有地方住。
幸好刘成君把自己的床上的垫子扯下来给任家敬在书房弄了一个类似于地铺的东西,让他总算不至于窝在沙发里过夜。
每天晚上躺在又黑又大的房间里,任家敬其实并不习惯,但很快,他就会想到这是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就又觉得满足。
任家敬每天都费尽心思做好饭菜摆在桌上,可是刘母从来没尝过。
工作渐渐走上正规,为了完成工作,任家敬又只能把全部闲暇时间都用来写稿子。
这一天,为了赶上报纸的印刷,任家敬不得不让刘成君帮他收集背景资料。
刘成君将他认为有用的文章全都发了过去,甚至还标出了重点。然后他又翻了些书,发现有些东西也可以用到,于是就拎着那几本书,晃晃悠悠地想要下楼,给任家敬送去。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刘母。
刘母随口问道:“干什么去?”
刘成君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楼下的家伙笨得很,文章写不完,我给他找了些资料,让他的进度可以快一点。”
刘母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半晌之后才说:“你总是这样给他做事?”
“给他做事?”刘成君想了想,“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家伙实在太笨,好像只能通过做家务来报答我。”
刘母又不说话了。
刘成君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送东西去了,他可能急着用。”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就直接绕了过去。
在经过刘母身边的时候,刘成君听见对方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过了几天,任家敬还是一点都搞不清楚刘成君的母亲到底是接受了一点,还是没有,还是更加厌恶他了。
不过很快这些就不再是重点,因为发生了一件更让刘母关心的事——刘成君的父亲病了,而且很重。
外界又是一片对刘成君的口诛笔伐,说如果刘赫死了,就是被自己儿子给气死的。
这时候任家敬很想为刘成君说话。他知道那些股东们都站在刘成君这一边,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舆论看的却不是这个,他们看到的就是刘成君抢走了父亲一手开创的公司,还想通过增发股票的形式进一步稀释父亲的股权,让其无法获得对于保护自己利益来说至关重要的一票否决权。
刘母之后一连几天都魂不守舍。
之后,终于有一天,在刘成君又催着离婚的时候,刘母告诉儿子,她仔细地想过了,决定暂时还是不要离。
刘成君其实早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可还是强忍着怒气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病得挺重……”
“管他死活!”刘成君说,“当时你病得重的时候,他又管了多少!”
“那也不能在这时候雪上加霜吧,”刘母坚持说,“如果再刺激他的话,病情一加重,说不定就真救不回来了。”
刘成君看着自己的母亲,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刘母想了一想之后又说:“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一个保外就医,也不知道公安内部的医院也到底怎么样。”
“妈,”刘成君突然说,“我还是那句话。虽然说了好几年,但我现在还是要再说一次,别再纠缠下去了。”
“我没有,”刘母坚持说,“忍过这段时间而已,等他病好了,还是要离婚。”
“是么,”刘成君嘲讽似的笑了一声,“这一病可不知道得病到什么时候了,我看就算治好,以后那老家伙身体差不多也就那样了,那你是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
刘母一开始没说话,过了半天之后才开口道:“成君,我很明白你说的那些道理。但是这事儿,最后做决定的只能是我本人,妈妈也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想了一想之后又说:“如果将来后悔了,那也只能怨自己。如果你现在强迫我做什么,妈妈将来后悔的时候说不定会怨你的。”
刘母连这话都说得出来,显然是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