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就去吧。”
两个女儿对刚出生的小侄儿非常感兴趣, 昨儿妧伊拦着没让去,早上又上课,想必是迫不及待了。
出毓秀院不久主仆几个经过花园突然听到花园中假山后有人在议论。
“主子……”
“嘘。”
妧伊阻止杏果说话,侧耳细听。
“你听说了吗?府里都在议论荟芳园的小阿哥呢。”
“我也听说了。他们说荟芳园的小阿哥命硬,才出生就差点克死生母,接着又克着大阿哥昏迷不醒。”
“可不是。听说御医都诊不出大阿哥是怎么了,想必是真克着了。”
“可不就是被克了,要不然王爷和福晋怎么会派苏总管去请潭柘寺的方丈大师来救大阿哥呢。”
“也不知道方丈大师能不能救大阿哥,若是大阿哥有个万一,王爷和福晋还有大福晋和年侧福晋岂不是要恨死荟芳园和西院那位了。”
“若大阿哥真是有个万一,只怕荟芳园和西院那位不知多得意呢。没了大阿哥,荟芳园那位可就成了咱们王府的长子了。到时王爷的爵位还不是……”
“你这么说倒也是……”
隔着假山妧伊听这番非议脸都青了。
“去,将那非议主子的奴才给我绑来。”
妧伊气得手都抖了。
该死的奴才竟敢说她的孙儿命硬克人,该死!
看来她是一向太过仁慈,连这些个奴才都敢如此放肆。
“主子,人绑来了。”
三个婢女被着过来了。早就被捉住时三个婢女就被吓傻了,这会见到妧伊立时就知道妧伊听见她们议论的话,登时就给吓魂飞魄散了。
“福晋恕罪,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福晋饶命啊。”
“把嘴堵上。”
妧伊根本不想听这三个奴才狡辩。
“主子,这三人怎么处置?”
“先押下去关起来,石榴你跟吴疾说一声,让他给我好好审问这几个奴才。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心思Yin毒之人传这害人的谣言。”
这会只怕这谣言已经在王府里传开了,若不杀鸡儆猴,只怕是遏制不住这邪风。
交代了石榴妧伊才匆忙往善德园去。
妧伊到善德园门外,她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让守门的太监进去通报。
妧伊站在门口,仰首看善德园三个字突然觉得讽刺。
四爷赐下这园名就希望弘晖能积善德得善德之福庇佑平安长寿,可偏偏弘晖的生母四福晋却是心思狠毒手段残忍做尽Yin损之事。
这些年府中妾室流产孩子夭折,哪件没有她的手笔。
做尽了Yin损之事,竟还想积德,可真真是笑话。
善德园内方丈大师刚被请来,正在屋里给弘晖诊脉查看。方丈大师神情凝重,看得四爷和四福晋这心都提起来了。
“大师,弘晖到底是怎么啦?”
方丈大师刚收手,四福晋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从昨日进了善德园四福晋一直守在弘晖屋。原本前一天就熬了夜,接着第二天又熬了一夜,原本就容貌不显又看起来比府里妾室要衰老得多的四福晋这会更是看起老了十岁不止。
大师看了四爷一眼,又扫视了屋里其他人,四爷立即明白大师的意思,让瓜尔佳氏和年氏及其他奴才都退出去,只留四爷夫妻俩和方丈大师在内。
“王爷,此次老衲也无能为力,只能靠大阿哥自己了。若是大阿哥渡过此劫,便能多得些寿时。阿弥陀佛。”
“不。怎么会是这样?不会的,我的弘晖一定会好起来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方丈大师的话四福晋却不能接受,弘晖是她此生唯一的希望,她一生的心血。
突然四福晋想到什么,她竟忘了男女大防,失了理智伸手抓着方丈大师叫喊着问:
“是不是我的弘晖被人克着了。是不是荟芳园那孽种克着了我的弘晖,啊,是不是他克的……”
“乌喇那拉氏!”
听四福晋这番话四爷的脸色瞬时就冷了得吓人,他怒声呵斥四福晋。
四爷虽疼惜弘晖,可并不代表他来疼爱他的其他孩子,不代表他不疼爱刚出生的孙子。他可以体谅四福晋担心弘晖失了理智,但四福晋不仅说他的孙儿克的弘晖这样的胡话,竟还说他孙儿是孽种,四爷如何不震怒。
“本王看你是累糊涂了吧。来人带福晋下去休息。”
四爷冷漠的吩咐,虽然恼了四福晋,厌恶四福晋诋毁小阿哥的话,但四爷到底还是顾及弘晖给四福晋留了体面。
就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和四福晋的大丫鬟进来了,可四福晋却不依不饶不肯离开。
“不,我要守着弘晖,我哪也不出。”
四福晋不顾形象扑到床上抱着弘晖不肯松手。奴才们怕拉伤四福晋也怕伤着弘晖不敢动手。
四爷见此心里愤怒,脸色黑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