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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谨言的话,老爷子笑道,“会的,祖父会看到那天的。”
双手拉着他的俩曾孙子,老爷子看向霍煊,笑着点点头,他的孙子很出色,他的曾孙也不会差,他很欣慰,很欣慰……
眼睛慢慢阖上,握着小孩的手也滑落,俩个孩子在这一瞬间仿佛意识到失去,哇一声哭起来,病房内的其他人也纷纷落泪。
一月十二号十一时四十三分,霍司令逝世,享年九十六岁。
讣告通过帝都电视台主台发出,于一月二十日举行追悼会,其它电视台纷纷转播,各大媒体接连发表悼词。
老爷子死后霍煊没哭,却变得沉默,葬礼事宜都是他在负责,每天忙到凌晨,第二天早晨五点又起来,睡眠时间连四个小时都达不到。
在时悦担心霍煊快撑不下去时,追悼会的日子终于到来。老爷子身为华国重臣,他的追悼进行着直播,来的人物也面熟,在帝都电视台主台经常能看到。除这些大人物外,老爷子战友的后辈也来不少,老爷子这一代人他最长寿,其他人在这几年已经陆陆续续逝世。
皇甫烈哀悼完后走到时悦身边说道,“霍煊情绪不对。”
时悦看向消瘦的男人眼涩的厉害,低声回道,“我知道,会没事的。”
霍煊从小是老爷子带大的,对老爷子感情深厚,随着老爷子这些年身体每况日下,年纪也慢慢大了,各自心里都明白,可当真面对时,不是一两句安慰能抹去伤痛。
追悼会一直开到下午才结束,而后前往墓园,进行下葬。淅淅沥沥的小雨飘着,霍煊双捧着放置老爷子骨灰盒的方形箱子。小辰小谨言跟在身后,他们从灵堂出发前往烈士墓园;老爷子是从战场杀出来的兵,他担得起这份荣耀,在那烈士墓园里还有他的几位战友在等着他。前几年他们逝世前都跟老爷子说‘那烈士墓园我先占个地,你也别来的太快,不着急。’
老爷子不着急,比他们多活两年,现在他就要去跟他的战友会合了。
来来去去很多人,墓前堆满花圈,天色渐渐暗下来,寒冬的小雨冷得刺骨。俩个小孩已经被段小楼带回去,霍将军也陪同。那些来告别的人也已经走了,昏暗的灯光下,只剩下俩个人。一个在追忆,一个在相陪。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对墓碑三鞠躬,转身牵起身边人的手离开。
回到霍宅俩小孩已经睡着,段小楼也已经去休息,若大的宅子静悄悄地,只有一个佣人在等着他们。
俩人沉默吃完饭便上楼洗漱;时悦让霍煊先洗,他看起来太累,从老爷子死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时悦也很累,洗完澡出来困意达到顶峰,半眯着眼回到床上,时悦把床头关掉躺下来,拉拉被子正准备闭上眼睡觉,身旁的人却突然压过来。
时悦被抱得很紧,被勒的有点喘不过气;不过他没开声,只是伸出手把这个男人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安慰着。
胸膛渐渐shi润,他听到男人压抑的哭声。
哭出来就好;皇甫烈说的对,霍煊情绪不对;从老爷子逝世后,他只是沉默着,像一具机器人在工作,他制定流程,他亲自置办丧葬事宜,讣告也是他写的,他告诉所有人老爷子已经逝世了,可他没有告诉自己。
今天老爷子正式下葬,他已经逃无可逃,他必须要去面对他最爱、最尊敬的亲人已经离世的事实。
“弟弟,今晚哥哥陪你。”小辰拉拉小谨言的手,看他红着眼望过来差点又哭出来了。
小谨言抱着枕头点点头,拉着哥哥的衣角跟哥哥回房,他决定今晚把爸爸让给父亲,虽然他也很难过,也想让爸爸安慰。
次日霍家人都迟起,霍煊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来。学校那边时悦继续请假,他准备陪霍煊一段时间再回去,他不急,大不了再读一年。
霍煊知道时悦这个决定虽没正面表示高兴,不过看他轻松的神情时悦就觉得值得。在国内这段时间里时悦也没闲着,复习功课同时他也经常陪着霍煊上下班,接着去接小辰、小谨言下课,一家人一起吃晚餐,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段时间小谨言很懂事,没跟他父亲对着干,用他私下的话说:先宠宠他吧!
站在旁边的小辰打个寒噤,问道,“你哪学的话?”
小谨言回道,“爸爸说的,这段时间父亲要宠着。”
小辰嘴角抽抽,不再回话;弟弟慢慢长大,他发现弟弟的脑回路他永远弄不懂,聪明又狡诈,但有时看起来又傻呼呼,特别是在跟父亲争宠的时候;但这时他的智商表现的又是最高时段,难懂的弟弟。
进入三月,时悦看霍煊恢复了便决定回纽约,他还有半年课程,这次长时间请假,学期时间又过去一半,本来只计划再读半年,这下下半年也要添上才能把课程学完了。
霍煊听到时悦的话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不过就很快恢复,表示支持。小谨言知道爸爸又要离开很不开心,不过他没告诉时悦,也没说不舍,只是霍煊发现他床又多了一道小身影,还特别霸气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