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而失去以后,在国外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那样煎熬。
……
可这些,现在再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当年和周居翰在一起时,张小檀只有十四岁,转眼前,她24岁了,芳华正茂,而她,已经三十四,即将步入中年。
岁月催人老,曾经的那些回忆只是匆匆而过。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女孩,和周居翰金童玉女,是人人艳羡的一对儿。仔细回想起来,好想只是昨天的事情。
……
这日,孙芙君扶着周茂霆从干休所回来,周居翰就带了张小檀去了空司大院。没想到周梓宁和沈泽棠也在,帮着在厨房一块儿洗菜。
尺寸大小的地方,一下子站了三个人,拥挤地不行。孙芙君把他们俩赶了出来:“去去去,少在这儿添乱。”
周梓宁有点悻悻的,被沈泽棠劝着才乖乖听话,不掺和了。转头看到周居翰,她走过去喊了声“哥”。
“挺不情愿的啊。”她今天扎了个马尾,周居翰揪住她的辫子就提了起来,“平时让你回来一躺跟要你命似的,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周梓宁,你还能有点儿良心吗?”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怎么就没了?”周梓宁挺不乐意的,拔出自己的马尾。
沈泽棠过来和周居翰打招呼,按着她的肩到会客厅去坐了。
这是免得她又犯傻冲上去,那还不是撞枪口上?小丫头片子,多少遍也不吃教训,她哪里能跟周居翰叫板啊?
饭桌上倒是消停了。周梓宁紧挨着沈泽棠坐,离周居翰远远的。周居翰也不在意,只是低头给张小檀夹菜。
聊着聊着,周茂霆说起他的动作,周居翰也就随意和他搭了两句。
这顿饭吃得还算平和,但总是少了那么几分和气。饭局结束后,周居翰就和张小檀回去了。小檀到了车上,思来想去还是问他:“总觉得你跟爸之间有点什么。”
“能有什么?”
张小檀看着他,意思很明白了——这能问她吗?当然是问他了。
周居翰又开了会儿,前头有棵白杨树,他降了档过去停了。
这样一停,张小檀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着他略有些严肃的脸,心里惴惴的:“怎么了?”
“这事儿说起来,还跟你有关。”周居翰笑了笑说。
“我?”张小檀是真的不明所以。
周居翰点头,直接跟她说了:“查叔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是他的老朋友,这些年他身体不好,但是一有空就会给我打电话,要我好好照顾查新航。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虽然不能说全是我的责任,他心里也有点不对付。”
张小檀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周居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样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小檀,我爸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点优柔,重情义,有些事情压在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查新航是个人渣,他爸也不是觉得他不该受制裁,他就是觉得对不起查叔,有点内疚,你别忘心里去。”
张小檀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居翰捏了捏她的鼻子:“别一副哭丧的表情,我不会放过查新航的。甭管我爸怎么想,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任何人,都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句铿锵有力,清晰地敲在她的心里。
张小檀的眼睛有些shi润,低头埋进他怀里。
周居翰轻叹一声,搂住她纤细的肩膀。对于他来说,张小檀还是一个孩子,甭管她是在上学还是工作了,她为人处世方面都是一张白纸。
她不懂得怎样隐忍,怎样隐藏情绪,也不懂得虚与委蛇。
她总是这样让他不放心,又割舍不了。
傍晚下了一场雨。积了几日尘垢路面焕然一新,空气里似乎都清新了。
从车里下来,小檀才惊讶地发现他没有带她回家。夜幕下的北海公园很美,沿着石桥往东走,抬头就可以看到湖对面茂密的丛林,还有丛林掩映间灯火辉煌的故宫。
丹朱轻素,露出飞檐的翘脚。
张小檀往他怀里靠了靠,说,好美啊。
周居翰回头,在她粉嫩的脸上吻了一下,唇瓣擦过她敏感的耳垂:“好香啊,你今个儿擦了什么粉?”
小檀推了他一下,嗔道:“没个正经!”
周居翰顺势揽住她的肩,压根没使劲,她就被他整个勒怀里了。他个儿高,肩膀宽,劲儿还大,弄得她透不过气来了,像条溺水的鱼似的把头往上伸。
周居翰低头对她一笑,看着她憋得通红的小脸,忍不住也笑了,伸手捏她的鼻子。
张小檀瞪他:“放开!”
周居翰微笑,就是不放开她。两个人打打闹闹,扑到石桥护栏上,小檀喊了句“要掉下去了”,随即死死勾住他的脖子,不撒手了。
这护栏低,但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