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提亲的,我想陪你做完两世未能完成的事,陪你一生,这次,再不会食言了!”后面一些话,是对着菁菁说的。
绒落蹦着打断了他看着菁菁的视线,“我管你想做什么,提亲就由提亲的样子,媒人在哪?聘礼几何?家在何处?可还有其他什么家人?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我才不会就这般将菁菁嫁了出去。”
菁菁很是恼火,此刻不应该是含情脉脉的,就像戏折子里的那种,与爱人久别重逢,甚是欣喜,相拥而泣,互诉衷肠的桥段吗?这书生的衷肠述了,就该她说话了,这小子捣什么乱。
“小生现在家住山下镇上,家里没有什么人,只有我一个,聘礼准备好了,至于其他的只要你提,我便尽量办到,你说的对,不能委屈了菁菁,我已经负了她一回,再不会让她受委屈。”
书生低眉顺眼的,弯腰与绒落商议着,绒落见他态度还算好,哼了一声,拉着菁菁回身往山上走,“你且回去等着吧!等我们商议出了结果,我自然回去找你!”
书生笑眯眯的答应着,目送着他们回了山上。
绒落将菁菁拉回了屋前,就跑去找枳花婆婆了,他哪里懂聘礼这些,只好去问别人了。
菁菁呆坐在凳子上,她万没想到,他能来找她,居然还说自己是土地,如今这神仙都那么好当吗?
“你在想什么?”眼前一片Yin影落下,菁菁抬头,见是书生,木讷的开口:“绒落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我还想问问你,你可愿意嫁给我,即便你做凡人时答应了一回,可是这毕竟已经过了几百年了,不知道你的心意变了没有,还是想问一问,听你亲口答应,我才能安心下山!”
“你知道,我先前是妖了?”
“你现在不是了,我也不再是凡人了。我只问你,你现在可愿意嫁给我,你可愿意同我一起看春日花,夏日荷,秋日金菊,冬日雪?可愿意与我过一回凡人的生老病死?”
菁菁红了脸,这些耳边情话,她依旧听不得,“可是,我现在不是凡人了!”
书生握着她的手,情意绵绵的说着,“我总想着,能与你一起花前月下,与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与你一起到老,到白头,这些我们曾经没有做到的事,总想着与你做完它,不是凡人更好,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再不会分开了。”
“你,嫁不嫁?”
“嗯!我答应你!”
镇子的柳羌小巷里新搬来的书生近几日就要娶新妇了,新娘子是镇外斜湖山脚下的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幼弟。听前去提亲的王媒婆说,那女子模样生的极好,脸颊上的酒窝看着极喜庆,镇上还没有能比的过那闺女。
女子听了大都不乐意,男子听了都惋惜,自己怎么就没遇到了。
书生姓林,唤作青颂,家里也没个大人帮衬,为人倒是温和有礼,特意请了巷子里的左邻右舍前来帮忙,顺便请他们观礼,书生大方,又是喜事,他们都没有拒绝。
成亲这日,书生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红色喜服,瞧着很是英俊,竟让来观礼的小姑娘媳妇都瞧红了脸。身后跟着抬着喜轿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踩着时间出了镇子。
斜湖山山脚下,临时搭建的几处房屋,也都挂上了红绸,门前站着绒落特意请来的附近村里的妇人,这是枳花婆婆教他的,既然要做凡人的婚礼,就随着凡人的礼仪来,他们也就没有来掺和。
一行人吹吹打打的来,簇拥着新娘子上了喜轿,又吹吹打打的走了,绒落跟着轿子走在后面,俨然一副他也跟过去的模样,众人见新郎官没有发话,大概是默认了,也是,人家只有一个幼弟,跟着嫁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众人笑呵呵的将新人迎进了门子,开始拜堂行礼,随后又闹腾一番,将新娘子送去了新房,将新郎官拉出去喝酒。
绒落陪着待在新房内,新奇的这里瞧瞧那边看看,甚是稀奇,菁菁听了红娘的话,安静的坐在床头,不敢掀盖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隔着红布与绒落说着话。
待华灯初上,书生才摇晃着回到了新房,早早得了交代的绒落,麻溜的出了新房,自去玩去了。
“娘子!”书生身上带着酒气,轻声的唤着。随后挑开了盖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
呆愣的看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身去一边本该是女子的梳妆台上翻找出一个盒子,回身时顺带取了两杯酒。
两人喝了交杯酒,这才将盒子捧到菁菁面前,“这是先生差人送来的贺礼,娘子打开看看!”
普通的木盒,入手没有多少分量,“先生吗?”
“是啊!先生帮了我,又将我派到这个地方,又做主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要知道,就算做了神仙,想要成亲也是不大容易的,更何况似我们这般的小仙。”
他没有提及,见着她去世时,自己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没有提及他魔障般,将解家的人除了个干净,就连他的外祖父,也被他囚禁在了山庄的地牢内,永不见天日。她去的那几年,戾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