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仍停在高潮里,下体肿胀着发红,全身都像瘫痪一样无法动弹,宥君看着她,两人对视着,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宥君心里有气,他明知道自己大几率只是她的一个炮友,但又没办法忍住不跟她发生关系。
甚至更惨的是,如果她问,“就做炮友不好吗?”他可能都不带犹豫的会答应。
“陆水。”宥君抚落她两颊的碎发,动作极轻,温润如玉,像刚刚经历情事的发疯之人不是他,他问,“咱俩到底什么关系?”
他还是想问个清楚,尽管如今这个时机不合适,他也想死个透彻。
陆水挣了挣身子,痛到不行,皱眉嘶了声,不太想理他,也没计较他对自己的称谓。
“很疼?”宥君将她扶起,掖好被子。
“当然疼了!”陆水翻了个白眼,倚着床头坐着,能不疼吗!前戏也没做多久,这人就跟疯了似的,这要是外卖能评分的话,她一定给个差评!
宥君笑了笑,将被子扯过了些,盖住自己的下半身,眼直盯着她,毫不顾忌,“聊聊?”
陆水抱着胸,“行,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公平。”
宥君点头,“好,我先问。”
他面对着她,长腿盘着藏在被子里,手懒散的撑在两侧,精瘦的肌肉在运动过后竟更立体,更诱惑了些,再加上这屋里尚存还没散去的扉糜的味道,让陆水不禁又受了蛊惑,她咳了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刚刚那个问题。”
“什么?”陆水想了想,不假思索的问,“什么关系?”
宥君摇了摇头,莫名苦笑了下,问了之前她还没回复的问题,“如果不是我,你也会同意吗?”
陆水这次没有沉默,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坦然,回答得很笃定,“不会。”
猛地,宥君感觉心都被她攥紧了,太阳穴跳得突突的,他吸了口气,干吞了下,“那咱俩到底什么关系?”
陆水笑他,身子往前倾,栗色碎发滑落,自然的搭在她的胸前,白色的被子上像被染了抹霞光,美得不像话。
他压住了想亲她的欲望,喉结滚了滚,“笑什么?”
她说:“该我问你了。”
他无可奈何,换了姿势,上身弓着,手肘搭在大腿上,脑袋垂着,“行,你问。”
陆水食指勾起他的头,眼睛眯着,“你是不是蓄谋已久了?”
“怎么说?”
陆水靠回床头,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那张照片怎么回事?”
两人显然已经忘了那公平幼稚的你问我答的游戏。
宥君也不藏着,“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
“只有我能看到?”
宥君挑眉,嗯了声,“对,只有你看得到。”落地灯倒在他眼里,发着亮,烁烁的,“你呢,把我当什么?”
他打算不撞南墙不回头了,问:“炮友?还是男朋友?”
陆水问:“有什么区别?”
宥君被她理所当然的嫖客语气气笑了,“什么区别?”
虽然猜到了她的想法,但得到她的肯定后,还是很难受,他不想再聊,翻了身,捡起地上的衣裤套上,身体背着她,“走了。”
陆水不知何时也起了身,身上套了件吊带睡裙,拉住他的小臂,“你脾气一直这么大?”
宥君瞧了眼她那只手,细白像铺了层月光,他没忍住,双臂环住她,压在墙上,“对,我一直这样。”
陆水忽的想起第一次和他在电梯的场景,给人就是种高冷,难以接近的感觉。
她两眼笑弯了,手臂搭上,大拇指摩挲着他的颈侧,眼神像把钩子,将他熄落的情愫又生生的钓了上来。
“什么意思?”宥君眉心一跳,垂眼问她,“嫖娼还得给钱呢。”
“那男朋友呢?”陆水魅惑得像只狐狸,问,“男朋友要给什么?”
又他妈来。
宥君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折磨死,心跳渐渐挪到了嗓子眼,稍动一下就会扑腾出来。
他凑近了点,唇几乎快碰到她的,声音干哑着,“把你献给我就行。”
陆水吻上他的唇,“好吧,男朋友。”她轻轻笑了笑,微不可察,很快散在空气里。
宥君怔住,将她拉远了些,话差点没说出口,“你,答应了?”
“嗯,在一起吧宥君。”陆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掐不到什么肉,还怪滑嫩的,她继续说,“虽然我刚开始确实只是想找个炮友,发现是你后,心里居然踏实了,我本来不太喜欢姐弟恋的,要是别人三番两次想进我家门,我可能会把他赶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抗拒不了你。”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
宥君被她又严肃又带点搞笑的表情逗笑了,没再忍,弯腰吻住她的唇,“对啊,下的你给我的一样的蛊。”
陆水抱住他,回应着他,这个吻算是两人确定关系